提着灯笼也难找_葫芦多福【完结+番外】(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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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男人,挺伟大的……白毛女说得是真心话。

  可惜啊,算了,不说他了。以后我们是亲姐妹,一起为了自己心中的梦想,奋斗吧,哈哈。你看,这儿天多蓝啊,我们就是蓝天上的日月啊。

  白毛女抬头看,天,真得很蓝。不晓得姐在里面,是否也能看见这样的蓝天?等她出来,她要接她来这里生活,远离那些诱惑,与青山绿水相伴。

  你还没吃饭吧?学校有食堂,这点子也是当初男人提议的。说山里孩子营养不均一,学校可以建食堂平衡一下。我们也和孩子们一起吃。

  太好了,白毛女说,真得太好了。

  这么好的男人,世上少有。这话,白毛女埋在了心里。她的头发,已经染回了自然黑。

  她踌躇着要不要发个短信说声谢谢,车子已经驶到了学校门口。白毛女看见漆成白色的校园,校牌很小很低调,两栋楼,半边是蓝色的。她随着火红女郎下了车,有几个孩子正在操练,火红女郎跟他们打招呼,像姐姐和弟弟妹妹一样,白毛女眼眶突然热了,火红女郎指着一面墙说,这上面全是学生们画的。

  白毛女看了一会,拿手机拍了一张。她知道她应该发给谁。

  漆蓝色的是学生和老师的宿舍。火红女郎带白毛女进房间,并且还顺便查看了学生的宿舍。学生宿舍比老师宿舍稍微小一些,基本是四人间,木制的床,统一的被褥,都叠得非常整齐干净。白毛女很佩服火红女郎的管理能力。不是我啦,火红女郎爽朗地大笑,我有军师的,高级的,而且学免费。

  当她说起这个时,两眼都亮得发光。白毛女想这其中应该是能够关联到她爱的那个男人吧,那个让她觉得了不起的,伟大的男人。

  从二楼上往远处看,能够看见来时的那条公路。半面山围着,所以气候比较舒适。学校旁边是大片大片的菜园子,白毛女问这是学校的所有权吗?火红女郎贝齿一启,说,正是。白毛女点头,这便是理想的田园生活了。

  家庭困难的学生可以用劳动来换取读书的机会,这是当时建校时的理想,现在基本实现了,火红女郎给白毛女泡了杯茶,白毛女发现这儿的水质比城市好很多,但依然配了净水机。孩子们也喝这水吗?当然。一视同仁。我们的口号就是要让每一个孩子都要成为蓝天上的快乐鸟儿,不管是鹰,还是喜鹊,随他们自己选。

  所以,火红女郎望望白毛女单薄的身体,说,我们也要和孩子们一起劳动的,你,行吗?

  白毛女笑了,她行吗?必须行啊。她是谁?第一生龙活虎的霸王花,不,今天开始,她是领头鹰。

  莲藕对封锐说,LILY小姐的东西已经收拾到对门了,房租还未到期,她住过去正合适。封锐说,好。莲藕站在窗前,想白毛女已经到了她的乌托邦了,而她还在绳上捉蚂蚱。窗上蒙了一层白汽,听到了喜欢的声音,却看不清人在哪里。莲藕不再减肥,却急速地瘦了下来。她又炖了一锅鸡,这次,她自己吃了,没给封锐留。她一样一样地想着小时候她最想最爱吃什么,一样一样地做给自己吃。

  LILY住进对门后,邀请莲藕过来开PARTY。莲藕说身上不舒服,谢绝了。LILY勾着封锐的肩跳舞。她穿了一件晚礼服,还未脱,肩带垮着,封锐跟她讲,这个屋子都住过谁。都有什么特点。LILY听着听着酒醒了。她一口咬上去,封锐的下巴就见了血。封锐推开她,白毛女临走时发给他一张图片,封锐到了阳台上,看到了那盆小肉球。他去厨房拿了支筷子,两三下就扒出了那团东西。

  白毛女说,不怪我姐。实在要怪,请怪老天偏偏安排了这样的命运。

  封锐不信命运说。惠圆也信,她也说过信命吧。封锐的脑袋有些疼,他缓慢起身,眼前又出现了那种眩晕感。LILY上来搀他,被他拨开。晚礼服彻底曝光,LILY一个人在哈哈大笑,她说,封锐,你真是个懦夫。你不要我,别人也不会觉得你多干净,何苦来哉?

  何苦来哉?

  封锐觉得脑袋中的地雷要炸了。他强忍着病痛,把那包东西放进自己的衣袋里。

  给我倒杯水,他对LILY说。

  没水,酒倒有,喝吗?

  莲藕那儿有水,她也近在咫尺,但封锐不想过去。

  LILY自己倒了杯酒,一边品一边看着封锐,像欣赏一头雄狮临死前的窘样。

  你的条件,我答应。封锐艰难地说。

  亲爱的,LILY伏上来,我来喂你喝,好不好?她嘟起嘴,把双唇送上去,满满地一口酒,全流到了封锐的两颊边。

  好浪费!LILY不满,再来一次,你要乖啊。封锐直接别开脸。

  LILY脱下形同虚设的晚礼服蒙到封锐眼上,莲藕找了很久,都未碰上封锐的致命时刻。而对LILY,封锐大意了。他最近有些优柔寡断。

  LILY坐在封锐身上,不停地上下起伏,摩擦着,咬扯着。封锐像入定的孩子,身体在LILY的抚摸下炽热难受。

  LILY像蛇一样又缠住了他,封锐的手无力地垂着。水,水,他沙哑地呼喊着。LILY正在忘情,全然不顾。

  封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顶开这条蛇的,他大脑像拴了条风筝线,一头飘得很远,另一头不知谁牵着,动一下,他就猛烈地疼一下。他好像又闻到那种医院的药水味了,那种自配的药水,在一个密闭的小房子里,他瞅过一次,那长长的针头,穿过他瘦弱的胳膊,他不听话,不看那些东西,便会被注上一支。然后他会昏睡一晚上,人昏睡着,思想却是清醒着,清醒着在聆听着别人对他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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