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不了的时候,藏过刀片,却次次被发现,次次加重了药量。加到他抽搐痉挛。
他讨厌门前那棵芍药,那芍药的皮全被剥了,可花依然开得那么大,那么晃眼。
他不想去找她。用了很多代替品。
他任由自己在昏暗的世界里游荡。那么多只手都来盖他的眼睛,摁着他的头,让他服软。他的骨头也被敲得都快要碎了,他的牙却依然硬着。热乎乎地液体浇灌了他的视线,LILY兴奋大了,这么温顺由她摆弄的封锐破天荒第一次,她顺着他的经络啃咬,从上到下,每一齿下去,都又深又准,烙上了红唇,也烙下了血迹。
咬到敏感区,LILY会加重力道,封锐的神经随着她的牵引在战栗,可人还是不能反抗。她想来快的,却又想这样的特等奖一辈子或许不多,不如放慢速度,玩个一夜也不错。想完往下移了移,移到她的大腿正好分开对上了封锐的嘴。
封锐脑中的那根线突然被抽走了,LILY在古怪地一声一声地叫着,像乌鸦,像知更鸟,又像田鼠。LILY怕封锐窒息,松了松,又贪恋这感觉,复又坐回去。
封锐像翻了白肚的鱼,被压回了凉水里。本能在命令他张嘴吸两口气,另一边却突然有声音告诉他,不如壮烈地死去。他很冷,冷得想躲进个洞里暖一下。嘴巴稍微一动,那古怪的声音又出来,激起他一身的疙瘩。封锐在一线夹缝里猛烈地吸了两口,LILY像过了电流,长指甲愣是嵌进了封锐的肉里,把他那迷失的神智在血与耻辱里拎了回来。
那个女人……封锐咬掉了几根毛,LILY一痛,翻身落地。
封锐全身酸软,愣是用头砸在莲藕门上,莲藕打开门,看到的是封锐□□,站在另一个点上的人,也是□□,还用手向她吹了一个飞吻。
莲藕看出封锐的不对,她抱住他,用力拖进来。LILY关门前莲藕一脚跨进来,捡起封锐的衣服,冷了LILY一眼。
莲藕摸着封锐,软得像条蚯蚓。她倒了一杯水扶他慢慢喝了,然后抽掉枕头,让他平躺。他的脉膊虚弱地跳动着。莲藕在床边打坐。
封锐听她像在念经。
☆、第 三十五 章
封锐是在天亮前走的,走之前,莲藕问:你要怎样?封锐说,我给你留了一些钱。莲藕说,我不要这些。封锐没再说。
惠圆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封锐。好像刚洗了澡,衬衣卷了上去,藏青色的大衣搭在扶手边。拿着一杯水,似喝若喝。惠圆轻轻地起床,倚在一边看他。
为什么不逃?封锐看也不看她问,这屋子没有摄像头。
逃?呵呵,惠圆一张素白的脸很大方地给封锐看,我在等你啊,封大少。
我回来了。封锐话很轻,你的刀还压在枕头下吗?天天练杀兔子是练不出什么必杀技的。杀人不用学,我教你,只要在颈动脉这一划,很快,懂吗?
惠圆朝床边走,封锐比她还快,抢先摸出了那把小刀片。惠圆离开他三步。封锐逼近她,害怕了?不是视死如归?惠圆盯住封锐的眼。盯得封锐身上生寒。他避开锋芒,把刀片递给她。惠圆伸手接,一把被封锐搂住,答应我,离开这里。
惠圆坐回床尾,封少,太自以为是了。你根本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知道。封锐把刀片扔到落地柜上。他也坐在床尾,惠圆起床不久,这床上还留有她的温度。多想就这样躺一躺啊,封锐想。他是真得想闭眼啊。惠圆在他恍惚一际蹭得站起来,把那薄薄的刀片又抢在手,她眼里射出的光和刀锋一样冰凉,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封锐朝后一仰,闭上眼。
惠圆刷地割下自己的一络头发,封锐感觉得到寒光,立马弹起来,惠圆举着自己的头发说,我以此立誓,今生若有违,必堕地狱。
封锐不避危险,仍是把她困在双臂间,温柔地问:吃药了吗?惠圆不太适应这剧情,刀片已经被封锐再次取走了。
他说,你想让谁死,想让谁偿命,我帮你。
不敢有劳封少。我有手有脚。你这神出鬼没的风格,我也用不上。惠圆拿了衣服去洗漱间。封锐在惠圆睡觉的地方又躺了下去。莲藕念经的声音也驱不了魔,还是这个女人身边干净。
惠圆上了一天班,回来封锐还在睡着。她轻轻上去,没有开灯,仅凭肉眼判断着,封锐呼吸均匀,她把两指探在他的鼻息处,没什么反应,窗户都关得严严的,她拉上窗帘,出了卧室开了外间的灯。
惠圆买了鱼,在市场让人杀了清了肠,她用清水洗干净就好。挂在门上的那束干花不见了,她也才发现。这几天风大,兴许是刮跑的也说不定。
饭做好了,封锐没动静,惠圆又上楼,这次开门声音大了些,开了落地灯,封锐还是她进来时那个姿势。惠圆想了想,手搭在他额头。封锐正在发高烧,已经有了些汗,惠圆掀开一点被角,衬衣已经贴在了身上。
这样睡不行。喊起他挪动是不可能的了,郎中说医者父母心,没有男女之别。她就当他是病了的阿猫阿狗。她拿了一条毛巾,去洗漱间接了一盆滚烫的水,先脱掉他的衬衣,底下垫了大毛巾,水里淋了点精油,先擦干他的湿汗,封锐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应该是烧得太疼。惠圆手脚很轻很缓。
上半身擦完,又擦下面,这家伙,虽说是家居裤,可惠圆也有洁癖的啊,她刚换的床单,她顾不上计较了,两下扒掉,毛巾拧了两遍,嘴里不断地说,脏死了,脏死了,真是臭男人。她只是为了转移自己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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