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惠圆都没想到封锐瞬间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喘不上气来,感觉要被捏成条死鱼。
现在就掐死你算了!封锐说,长命锁在哪?
什么长命锁?惠圆还想挣扎挣扎。
装,演,刚才不是才艺展示得挺好?
我-没-有。封锐的手劲很大,惠圆想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能听见咔嚓,从中间断开了。
再说没有,把你扒光了晒月亮。
今天有月亮吗?惠圆还想。
她被封锐绑在了那张木椅子上,用的是他穿在身上浴衣的带子。这张椅子,封锐搭过腿,甚至刚才,她还放过电脑。此刻,成了她的囚禁地。
放开我!她吼,并试图站起来。敢跑,打断你的腿!封锐威胁她。他进了卧室找她藏着的娃娃锁。
惠圆一直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封锐一找就找到了。难道因为这里是他家?什么格子什么小洞之类的窟窿他都一清二楚?不能呀,他家的这种窟窿这么多,他怎么会一找就能准确地知道东西藏在哪个里?
封锐,我要尿尿。惠圆嗒嗒嗒地不停地挪着椅子。她扭来扭去,妈的,竟然绑得这么死紧!
憋着!他黑着脸站在她面前说。
憋不了,我要尿了。惠圆脸不红地说。他上前解开了她。她小跑,他跟在后面。
她赏了他一耳光,他也没闪躲。
我的东西!她恶狠狠地抗议。再乱动我给你下毒。
借用一下,封锐说,你这满身的刺,刺猬都不想靠近。
巴不得。她仍气冲冲。
就是这样喜欢我的?他堵住她,不放她行走。
做梦吧?贵人?天会亮的。她扬起手去找她藏起的刀片,竟然也不见了。真是活他妈的见鬼!
惠圆又开启了疯狂地跺咬模式。封锐觉得再不出手制止,一会真能破砖破瓦。
他拉她坐下,现在谈谈?
惠圆竟然听了,说好。
我是谁?封锐问。
狗崽子。惠圆粗着声却气短地说。
呵,封锐笑了,点点头,对,你没说错。你呢?他问。
另一只狗崽子。
两下再没声。封锐怔了一会,主动揽过了这个可怜儿,摸着她的头发,摁在自己怀里,她的牙咬得紧紧的,愣是不准自己哭出声。
我不会让人再欺负你了。封锐说。
☆、第 四十三 章
谁信你啊,惠圆把脸在封锐衣服上蹭了蹭,吸拉着嘴扑进了洗漱间。封锐的袜子还没洗,她揪了一卷纸包起来直接扔进了垃圾筒。不是有钱吗?妈的,姑奶奶帮你花花。前几天真是脑子欠了,手抽,干什么要把自己的血汗钱给他?他看上去是差钱的主吗?自己那么辛苦赚的钱,搞不好他花天酒地一晚上都不够。想完,脸也不洗了,一副邋遢女鬼样又出来,封锐,把我前天给你的钱还给我。我要攒着买火箭。
我看着你能做噩梦。封锐捏了捏她的下巴说。惠圆一把打开。封锐拿过手机,点了几下,望着她笑着,不好意思,密码忘了。惠圆抄起一个抱枕朝他脸上捂去,她用了点狠劲,她是真想捂死他啊。你个贱人!她骂道。
封锐瓮声瓮气地说,人家是过河拆桥,你河都没过,先把桥拆烂了,傻蛋!
让你骂!惠圆直接跪到了封锐胸上,只听卡吧一声,她先吃了一惊,莫不是把这家伙的胸腔给跪折了?她小心翼翼地褪下来,见封锐真的不吭气了,手脚都直挺挺的,像是给一口气没上来憋死了。否则这断骨头的疼怎么也不见他哭?
封锐?惠圆声音很小。封锐?封锐?
惠圆慢慢把抱枕揭开。她趴过脸去,想去试试他是不是还有气。他的眼睫毛刚才被压弯了,惠圆给他捋了捋,这孩子长得挺可观的,要这么壮烈过去,惠圆觉得有点不大值得。
他的耳朵和鼻腔还有热气,惠圆扯了扯他的腮,又挠了两下他的腋窝,这小封同学还平整得跟只小白兔似的。惠圆哈了两口气,直接捏扁了他的鼻子。捏了半分钟,惠圆都带着怀疑松手了,难道要“人工呼吸”?
惠圆晃了晃头,去掐他的人中。依然没反应。惠圆有点心焦了。
就,就,就这么轻易地过去了?她这算是误杀吧?
她抬起封锐的手,一根一根打量,与自己的比比,他那是青葱,而她往好了算,是削了皮又剜了肉的胡萝卜芯人比人,气死人啊,她垂垂头,自言自语,我一时失手,你就过去了,你就这么躺着,会不会发臭啊。
你家只有冰箱没有冰柜,你这么大个,我也塞不进去。难道非逼着我切成块?我上哪去找那么大的砍刀啊?我好像也砍不动啊。砍你也不知道疼不疼啊?不过,你已经没知觉了吧?我就这么一刀一刀,慢慢地割上几天几夜,这手啊,脚啊,应该还有筋连着,我吃过牛筋,挺耐火的那玩意,你的筋估计也不好割,我拿锯吧,来回拉几下,锯来锯去的,别锯太快,太快没快感,我就钝刀割慢肉,也能来个大卸八块。卸完了,装进冰柜冻着,这年也过得差不多了。
惠圆说完这段,觉得自己似乎流了鼻涕,她拿纸擤了然后去洗,看着自己的马虎脸,实在太糟糕了,就好好洗了洗。
洗完了封锐还是那造型在那凹着。惠圆碰了碰他的脸,感觉好像变凉了些。她吓得手一弹,不幸碰到了搁物架,瞬间疼得她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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