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转了个圈。先写遗言?写了给谁看?
那么临终摸两把,吃个豆腐圆下心愿也好死而无憾吧?惠圆想想值得,于是抓紧时间做。她把嘴凑上去,想想那些电视剧挺害人的,嘴对嘴就算“人工呼吸”了么?要不要捏住鼻子,封住别的什么孔什么出口的。
她先蹲在地上试了试角度,好似不太行。还得刚才那样才行,她不知不觉流了口水,咽回去,先呛了自己一下。惠圆恨恨地什么也不想了直接下嘴。封锐的嘴闭得很紧,怎么咬也不张开。惠圆解他的衣服,压心窝,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这程序到底先来哪个?她快要冒汗了。
封锐被呕得血都要吐出来了。算了,还是假装被她救醒吧,这憋得老子肚子疼得都要抽筋。他刚想咳咳醒转,惠圆又一个猛扎头咬住了他的嘴。老祖宗,吻,吻,吻,不是咬,咬,咬。老师到底教没教?看样子没教。
封锐动了动小指,觉得这孩子已经忠诚得把她没刷牙的口水涂遍他的半张脸时,他再不雄起,他就能免费欣赏到“惠圆版口水淹倒长城”了。
封锐的肚子先鼓了鼓,惠圆一看就不怎么敬业,这么点响声她都听到了,立马停下动作,目不转睛。封锐只好按照剧本来走,扇扇睫毛,眉头皱皱,喉结滚动……他都没来得及全套动作流水线,这该死的心急的惠圆又啪啪先拍了他两巴掌。
封锐只好倍儿精神地醒来了。
哈哈,真管用啊。傻八孩子以为自己用口水把大神复苏了。
封锐撩起她的衣角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惠圆没介意。
哎哟,封锐只抬了个半身,捂着腹部痛苦状。
惨了,惠圆想,搞不好肋骨真被我跪脆了。她弯腰帮他扶着,问哪里不行?我陪你去拍片啊,别怕别怕。封锐把刚才垫在胸上的一点东西赶紧撤到身下,塞到沙发缝里。
你就这么恨得我要死?封锐一脸忧伤地问。
呸呸呸!惠圆说,快过年了,别说这话,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扶你起来,咱去看看,医院费我全包。我陪床,我发誓,不离你左右。
封锐好想立马直起腰来,把这坏蛋玩意摔床上,压倒她,一百个……怎么样?只能幻想了,而且也只能一耳进一耳朵出了。否则听得心痒痒,怕自己前功尽弃。
你怎么老咬人呢?说得很是语重心长,不带一点轻薄色。
我,我这不是……技术……不熟练么。封锐看她竟然还脸红了。
呵,小样,他故意吸了口气,大声喊着疼,末了,仿佛带着点遗憾似地说,是不熟练还是没地练啊?
你妈……惠圆调整了下自己的气息,其实她也吃了他的豆腐了,他昏迷不知道,就当心理平衡了吧。
你妈……应该会喊你回去吃年夜饭吧?
好疼啊!演技精湛的小封同学竟真的掉出两颗泪,恰恰掉在了惠圆的手背上,她看着这两颗水珠,不敢喘息,不敢动,像是空中落下两颗星星,砸在她的心尖上。她脑子轰隆隆的,要不是封锐使劲握着她的手,让手背有了倾斜度,那两颗星星不会掉落凡间消失,估计会随着惠圆一起风化。
就就,我,我马上打120.惠圆手抖声音更抖。她找不到手机,上上下下围着沙发转。封锐怕她瞅见了自己的道具。又装模作样地拦着她,这个时候,哪还有医生啊。我忍忍就行了。
不能忍,她说,万一骨头断了呢。
你又没打我,怎么会断了骨头呢?封锐想再不刹车,这烈马能冲出太空进太阳系了,他往回拽就累了。
你不是疼吗?
应该是岔气了。
是吗?那我帮你按按,哪里疼你就吱声。
小手一伸,凉凉的冰上封锐的肌肤,封锐先嘶了一声,这不疼,他说。惠圆先把其他地方摸完了,最后才回到她跪他的这片区域。她摸得很慢,很小心。从左摸到右,封锐没吭声。她觉得自己毕竟不是医生,可能手法不行,本着认真的态度,又从右摸到左,并在骨头上加了点劲。封锐还是没吭声。惠圆就在发生脆响的那地方细细摩挲了一下,封锐受不住了,把住她的手往腹部一按,说,我觉得这儿疼。
惠圆按着那儿是有点鼓,她二话没说就把封锐的衣服掀了起来,探进去头去看。
封锐心里的小火苗越拔越高,不如就吃了这盘菜吧。
没等他下定决心,惠圆突得扯下他的手,说,骗子!
我要和你划清界限!她鼓着腮说。
戛然而止的气氛让封锐很吃瘪。
他后来想明白了,前戏太多,对付她,别那么多话。
我这儿真被气压住了,他说。
多喝水,放个屁就好了。她向他投来冷冷一句。
放个屁?呵,行啊,这气节,也就她说出来像句话。他说,你不再给我揉揉,兴许放得还能快点?
惠圆又摔了门,差点把封锐的脸劈了。
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啊?别吵架,我跟你说,好好的,我们过个年。封锐尽量温和着自己的脾气。
惠圆才不管这套,回房就问佣人明天需不需要人手。佣人说,正想找你呢。
我明天要工作,你别跟臭虫似地在门前扫地了。
封锐来回走让惠圆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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