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甜顾不得多想,厉声道:“我的镯子呢。”
张愉转着眼珠道:“什么镯子?啊,你说镯子啊,我已经输掉了。”
“你——”姜知甜恨不能弄死他。
他怎么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输掉了?那不是他的镯子好吗?他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
张愉谄笑道:“不过,我能替你找回来,这儿肯定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还要不要镯子了?要的话,跟我走。”
姜知甜一狠心。
他还能弄死她不成?真要他弄死了她,那也是她活该。
走就走。
两人避开人群,姜知甜不走了,道:“这儿附近没人,有话你就说吧,不用藏藏掖掖的。”
张愉笑了笑,道:“我娘给我找的媳妇就是你吧?”
姜知甜脸涨得通红,恨恨的瞪着他不说话。
不说也没关系,看她情态就是默认。
张愉得意的道:“别说,我娘还真给我办了件好事,这样吧,大水冲了龙五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今天这事算我做得不地道。镯子我可以还给你。”
姜知甜道:“谁跟你是一家人?还我镯子。”
张愉道:“唉,别这么不讲情面嘛,我知道你生气,但不知者不罪,你可怨不着我。”
你这个贼,偷东西还有理了?
张愉道:“镯子么,算是定礼,我用十两银子换,怎么样?”
姜知甜气愤的道:“不换,你赶紧把镯子还我。”
“真是不通情理啊。”张愉还一脸失望,他打量着姜知甜道:“小妮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不懂事?也罢,等将来咱俩成了亲,我且得好好收拾收拾你……”
呸。姜知甜咬牙道:“你还了我的镯子便罢,你要是不还,我就把你送进大牢里。”
“且,我好怕啊。”张愉一脸的不以为然。
不过他也瞧出来了,姜知甜一脸焦急,显然有急事,且她眼神冷硬,不像个多好说话的,他也就没强求,把镯子连同赢来的十两银子都递过去,道:“喏,算是我赔礼道歉了。”
十两银子当真不少,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的贼赃,姜知甜无论如何也不能要,否则她成什么了?
她一把抢过自己的镯子,看了两眼,见确实是自己的,转身便走。
张愉在她身后道:“银子。”
姜知甜恨声道:“不稀罕。”
“你个小娘们,脾气还挺坏,等成亲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越说越不堪,姜知甜捂着耳朵,撒腿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下小可爱们的收藏和小红花。
第9章 第二朵(4)
终于见不着张愉了,姜知甜才停下来,她紧紧攥着失而复得的镯子,心口怦怦怦的跳得厉害。
这短短半天时间,她几乎从地狱到天堂,走了好几个过子。
此时,镯子失而复得,她简直喜极而泣。
夜长梦多,她不敢再耽搁,匆匆把镯子当了一两银子,去了济生堂。
济生堂不像别的药堂那样人满为患,姜知甜都要怀疑这坐诊的顾郎中是不是有人们传得那么神了。
济生堂在这泰平县开了几十年了,如今坐诊的郎中顾歧是当年老撑柜的小儿子,他是个落第秀才,一直不能进益之后,便放弃了科考,转而当上了济世救人的郎中。
泰平县都说顾歧医术好,但他出诊费用也高,一次一两银子。
也许是因为要价太高的缘故,穷人不敢踏他这门槛。
姜知甜按了按怀里的银子。
只要能救方正,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吧。
她迈步进门。
正堂里很暗,因是近下午,阳光余晖照不进来,显得这济生堂十分幽暗。
姜知甜不禁有些忐忑和莫名的害怕。
空气中全是药草的香味儿,苦涩中又夹带着特有的浅香。
屋里没人,只有草药柜子矗立在靠北的一面墙上,上面标着药草的名字。
姜知甜呆呆的看着,好像她读懂了上头的字,就能替方正抓出救命的药草一样。
忽然有个人从高深的柜子后头起身。
姜知甜吓了一跳,忍不住失声惊叫:“啊。”
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他看见姜知甜,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艳的亮光,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白牙:“分明是你吓了我一跳,怎么进来也没声儿?”
姜知甜不好意思的道:“抱歉。”
那年轻男子看一眼姜知甜,眼里就含了笑意:这姑娘真好骗,说她不对她还真道歉啊?
他问姜知甜:“你有什么事?”
姜知甜忙恳切的道:“我想请顾先生出诊。”
那年轻男子一指自己的胸膛,大言不惭的道:“我么?”
姜知甜不好意思的道:“敢问阁下是哪位?你可别欺负我们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我想请的是顾先生。”
至于他,谁知道是谁?
年轻男子眉眼一弯,哈哈大笑,道:“你这乡下人可是够牙尖嘴利的,我怎么欺负得了你?不瞒你说,你要请的顾郎中是我爹,不过他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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