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远冷冷的瞅着他道:“你敢胡说,见一次我打一次。”
“你凭什么敢动手?”
顾知慕大叫了一声,忽然就扑过来,一边胡乱的打,一边骂:“我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从一开始你就觊觎姜氏,到了儿还是让你得偿所愿,这是夺妻之恨。
我还没打你呢,你倒敢对我动手?”
然后他嚷嚷了一句泼妇惯用的话:“我今天跟你没完。”
顾知慕当然不是顾知远的对手,三两下就让他给踹了出来。
他喘着气,人站在那儿抖成了筛子,不是怕的,是气的。
顾知远呵笑道:“亏你识文断字,可惜却与‘通情达理’毫无瓜葛。
你凭什么委屈?自始至终,甜甜就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相看的是不是你,定亲的不是你,迎亲的还不是你……”
“那又怎么样?乡下这样的事情多了。你别拿我没写婚书说事,我就是没写,那又怎么样?后补婚书的多了。”
顾知远还要上前,姜知甜抱住他的腰道:“够了。”
姜知甜不是个软弱的人,可这个时候,这种局面,她还是满心尴尬。
拦着顾知远,就只会助长顾知慕的士气,下回见面,他仍旧要旧话重提,于她也仍旧是挥之不去的烦乱。
不拦着顾知远,难道真让他们兄弟反目?
她松开顾知远道:“我先回去了。”
顾知远拽住她,想说“你别走”,可看她眼角发红,体谅她的委屈,便改了口道:“等我。”
他转头对这一屋子姓顾的人道:“我是听了父亲的话,才有今日……不管对错,到今日为止。以后谁再敢把甜甜和不相干的男人拉扯上,别怪我拳头不长眼。”
顾知远牵着姜知甜的手往外走,顾知行看一眼自己老爹的脸色,试探的道:“老四,父亲不是还没说话吗?
你何必这么先声夺人?
不过是一点儿误会,说开了不就好了?
你这样,让四弟妹,以后在顾家怎么立足?”
顾知远道:“我还真不稀罕,横竖已经分了家,以后各过各的日子,挺好。”
他扫了顾知慕一眼,道:“京城这么大,人人都来得,我带甜甜来此,可不是看某人梅开二度的。”
赤果果的“不稀罕”沾他顾知慕的光。
顾知慕低头紧攥着拳头,不吭声。
顾知远不屑的哼了一声。
顾歧出声道:“顾知远,你给我站住。”
顾知远站定,朝他看去,似笑非笑的道:“父亲有什么话说?”
顾歧冷冷的盯着他,道:“给你二哥赔罪?”
顾知远整个人立刻绷紧。
姜知甜察觉到了,他连手臂都绷直了,拽着她的力气格外的大。
她有些担心的瞅着他,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顾知远冷笑了一声,问:“理由呢?”
顾歧冷冷的道:“他是你二哥。”
顾知远呵的一声,道:“所以我就该什么事都让着他?明明是他的错,赔罪道歉的也是我?”
顾知行不由得担心的唤了一声:“四弟——”
顾知慕气怒的道:“你让我什么了?当初求娶姜氏,是你让的?分明是……”
哪怕是读得再多书的人,气极之下也口不择言。
顾知慕也不例外,他道:“姜氏不过我穿过的破……”
破鞋,你稀罕你就穿去吧。
凌空掷来一物,正中顾知慕的脸颊,就像一根针,直接穿过他的皮肉,再度破空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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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世子喝醉酒,发酒疯,道,我祝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
多年后,周弗一语成谶。
据说,他和小青梅是……兄妹?(伪兄妹)
第110章 第四朵(27)
顾知慕尖叫出声。
这不比刚才顾知远打的那一拳,不过是流流鼻血,就算鼻青脸肿,可养养也就好了。
但这是针,这是凶器,是利器,万一针上有毒,他这脸怕是要毁了。
从来做官的人不能有残疾,哪怕他再才华横溢也是白搭。
顾知远这是要毁了自己的前程?!
顾知慕哆哆嗦嗦的捂着自己的脸,几次吸气,呼气,都没能把话说出来。
他转头看着叔父顾歧,一个大男人,眼泪流得比女人还要多。
顾歧气得三尸神暴跳,他怒喝一声:“知远,把这逆子给我拿下。”
顾知行为难的道:“爹,您这也不能怪四弟一个人啊。”
不是他偏向自己亲弟弟,这二哥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叫破鞋。哪怕事就是这么回事,也不能当面说给四弟听啊?
当着和尚还不说秃驴呢,他满腹诗书,满嘴仁义道德,会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顾歧推开顾知行,几步到了顾知远跟前,抬手就打,姜知甜猛的将他拖开。
顾歧打了个空,气恨更是添了几筹,他十分不悦的瞪着姜知甜。
姜知甜挡住顾知远道:“顾先生,您这是要拉偏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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