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去,赵启恒才放开她,见她这副样子,忍了忍,只是克制地在她白腻的脖颈间轻轻咬了一口。
灼热的鼻息在打在敏感的肌肤上,小姑娘笑着躲来躲去。可赵启恒醉后十分霸道,见她要躲,干脆含住那块嫩肉吮吸起来。
等他放开时,裴琼皎白细嫩的脖颈上多了一个鲜红的印子。
被这么一闹,裴琼觉得自己不够霸气,她气哼哼地想反压在阿恒哥哥身上,也去闹他。
赵启恒虽然醉了,但小姑娘一动,他的身体下意识就去迁就她的动作,扶住她的腰。
小姑娘轻而易举地压在了她阿恒哥哥的身上。
她得到了主动权,就撑着赵启恒的胸膛,骄傲地昂起下巴,对他宣告。
“以后阿恒哥哥就是我的了。”
她说完,见阿恒哥哥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不依地在他身上晃了晃,去揪他的衣领,骄纵地说:“你快答应。”
小姑娘一点都不重,身子又轻又软的,骄横又可爱地在赵启恒身上说着讨人喜欢的话,宛如一团棉絮,赵启恒怕她飞了,下意识用双手去环住她的腰。
“是,我是你的。”
小姑娘听了这话,一下就轻飘飘起来,她美滋滋地在阿恒哥哥漂亮的眼尾亲了一下,凑到他耳边小声嘟哝。
“以后,阿恒哥哥就是糖糖的……。”
后面两个字,饶是她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口,只是嘴唇开合,作出“夫君”二字的口语。
两个人腻歪了许久。
夜很深,房内的蜡烛都已经燃尽,变得一片漆黑。赵启恒酒意上头,小姑娘也累了,两人竟就这么相拥着睡着了。
他睡前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高床软枕,怀里又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姑娘,赵启恒被酒精搅昏了头的脑子就那么放松下来,睡了过去。
留下屋外捧着瓦罐的暗一。
寒冷的夜风中,瓦罐里装着的腊八粥隐约散发着香味,大半夜过去了也没有凉。
这是暗一用内力温着的。
他见屋里已然熄了灯,在心里偷偷感叹一番。反正这粥到明日也不好喝了,冬夜寒风瑟瑟,不如他去找暗十,两人一起喝碗粥好了。
第二日是休沐,暗一不知主上是个什么章程,又不敢私自进裴姑娘的闺房,一大早就在外面枯等。
直到艳阳高照,一缕缕阳光沿着窗棂蔓延到床上,照出床上一对酣睡的小情人,气氛静谧和谐。
但花梨木拔步床上,蜜色软烟罗的床幔被扯出一条大大的缝,露出了床柱里一个深深的手掌印,并蒂芙蓉杏红锦绫被落在了地上,垫被也是皱巴巴的。
两人身上都只囫囵盖着一条锦鲤戏莲的毯子。
小姑娘整个人被赵启恒完全地圈在怀里,不留一丁点缝隙。她自己还嫌不够,把手脚都缠在了人家身上,两个人简直睡成一团麻花。
好梦正酣时,外间忽然有了些响动,宋氏低声问着紫云这小姑娘今日怎么还未起来。
赵启恒在小姑娘身边,心里绷着的弦总会放松些,但一听到别人的声音,他立刻就警醒地睁开眼睛。
门被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捉奸在床
第62章 黄河
电光火石之间, 赵启恒拧下床边暖炉盖子上的铜珠,往窗户外掷去。
窗户本就开着一条缝,被铜珠带着的力道推开了。于是铜珠直直地飞出去,击中了院中一个大水缸。
“哐”地一声,水缸应声而裂。
那水缸又大又厚,碎裂声十分响,宋氏和紫云都顿住了脚步。
外面的丫头婆子顿时惊呼起来,到处都是细碎匆忙的脚步声,宝芙院乍然乱做了一团。
宋氏思忖片刻,刚踏进门的那只脚又缩回去, 带着紫云转身去了院子。
“何事惊慌?”
廊下一个小丫鬟正拿着铜盆埋头快走,铜盆里装了半盆水, 她没看见前面走来的宋氏, 忽然听见声音,差点摔了手里的铜盆。
还是紫云扶住了她, 又帮她端稳铜盆,同她说:“夫人问你出了何事。”
小丫鬟赶忙放下手里的铜盆,跪下来同宋氏请了罪, 才回道:“不知怎么, 院子里的大水缸突然碎裂, 里面的芙锦鱼全都摔在了地上。”
芙锦鱼是番邦进贡的名贵品种,每条鱼都生得色泽艳丽,鱼尾如蝴蝶对翅一样展开,又长又大, 薄如蝉翼。
阳光照耀下的芙锦鱼,在水里游动时鱼尾流光溢彩,边缘泛着柔和的光晕。
这鱼属吉兆,番邦进贡来之后,一般都是留在皇宫里的。
赵启恒知道小姑娘最喜欢这些漂亮新鲜的玩意,特意扯了个幌子,说这鱼名字里有一个芙字,与宝芙院风水相宜,全都送给了小姑娘。
芙锦鱼十分娇贵,在宝芙院养了一些时日,时常会出一些小状况,好在赵启恒专门派了伺候鱼的人过来,有状况都及时医治了。
这鱼即是天家赐下,又是裴琼未来的夫君送的,宝芙院里的人一向重视。今日水缸裂了,三十余条鱼都在地上扑腾,看得宋氏也皱起了眉。
也不知这鱼这样娇贵,经此一劫还能不能活。
宋氏见装水的铜盆不够,让人去隔壁丰和院借几个,又着人去传专门伺候这鱼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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