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她钱?”雨婷惊讶无比。曾教授和静雪妈妈虽是亲兄妹,但十几年来两人联系并不频繁,曾教授一直不清楚妹妹带着女儿在法国是怎么生活的,只知道她曾在法国的一个乐团里拉大提琴,先后结过三次婚。
静雪妈妈去世的时候,曾教授和雷纳德联系,想把静雪带回国内,但那时静雪因为健康问题还在住院,雷纳德和医生一致认为静雪短期内不宜跟曾教授回国。曾教授接受了他们的建议,把静雪的监护权委托给当地的社区中心。也是那时候,曾教授才知道妹妹有一笔数目不小的遗产,但具体有多少,雷纳德并没有告诉他。
三年以后,静雪的健康qíng况好转,雷纳德办妥了曾教授对静雪的监护权,让静雪回国。直到雷纳德到曾家去,让静雪签署相关的遗产继承文件,曾家人这才知道静雪妈妈留给静雪的这笔遗产对普通人来说近乎天文数字。
若晖见雨婷有些意外和不信,点点头:“钱不多。”“是给她的零花钱?”雨婷忍不住问若晖。若晖笑笑,不否认:“别告诉我父母。”“可你还没工作呢,也不是什么有钱人。静雪还小,给她那么多钱gān什么?”雨婷心里不是滋味。她无法想象若晖对静雪会这样溺爱着,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
“我父母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很多,研究生还有津贴,我平时花销不大,钱用不完,给静雪好了。女孩子都爱漂亮,她可以拿去买她喜欢的衣服。”若晖说起这事觉得很平常。雨婷审视的看他一眼,问:“你的钱再多又能有多少?你给她钱,她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若晖的爸爸是医院副院长,妈妈是医生,家境富裕,但在L市这样的国内一线城市,只能算中产阶级,算不得真正有钱人。
“我给她的钱,她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的收下?”大概是觉得雨婷的这个问题有些来意不善,若晖的态度有了一丝不自然。雨婷当然能看得出他qíng绪的瞬间波动,知道他现在心里只有静雪,无论静雪gān什么,他都不会怪她。
“她有没有告诉你,她从不缺钱花?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妈妈的第三任丈夫是个亿万富翁,死后留给她们母女一大笔遗产,足有十亿欧元,她十六岁以后可以随意支配这笔财富?”雨婷凝视着若晖的眼睛。果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很显然,静雪并没有告诉他这些。
若晖很快从惊讶中镇定,不在意的淡淡一笑:“她有钱是她的事,与我无关。我给她钱花是我自己愿意的,哪怕她再有钱,只要她开口跟我要,我还是会毫不吝惜的给她。钱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静雪高兴。”
“你真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雨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若晖。他是那种对一切都看得很淡的人,偏偏对静雪死心塌地。
佳人缱绻在东墙
回到家里,雨婷看到院门外停着一辆崭新的豪华车,静雪和曾教授站在车外说笑。雨婷诧异的走进家门,听保姆张阿姨悄悄告诉她,那辆车是静雪买给曾教授的,作为他们一家人一直照顾她的报答。
外甥女的好意,曾教授也不虚伪的客套,欣然笑纳。静雪见舅舅高兴,心里也很高兴。“静雪,你上车来,我再带你去逛逛。”曾教授坐上车把着方向盘,和静雪开玩笑。静雪摇摇头:“逛了一下午了,舅舅,这回你自己逛逛去好了。”“好吧,那我走了。”曾教授像个老小孩儿似地,对新买的玩具爱不释手。
静雪回到客厅里,看到曾太太和雨婷坐在沙发上,走过去坐到她们身边。她送给曾太太的礼物是一只价值不菲的钻石手镯,曾太太戴在手腕上左看右看,称赞静雪的眼光好。
“姐姐,我给你买了一条项链,你看好不好?”静雪拿起茶几上的蓝丝绒首饰盒,打开后递到雨婷面前。雨婷心里一阵恼火。她明明这么有钱,若晖给她钱时,她却一点也不推辞。钱不多,但都是若晖平时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她不可能不知道。
“不用客气,这么贵重的项链我也戴不了。”雨婷淡淡的说。静雪拿着首饰盒的手僵在那里,收回去也不是,递过去也不是,只好道:“姐姐,以前我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原谅我吧。”
她这么一说,雨婷更来气,觉得她是拿这条项链来补偿,怒道:“你抢走了我最珍爱的东西,用这条项链就想弥补?我告诉你,不可能。”
“雨婷,你今天怎么了,事qíng都过去那么久了,跟你妹妹发什么火。静雪,别理你姐姐,她一定是在外面受了气回来乱发泄。”曾太太很少见到女儿发怒,以为她心里对静雪抢走若晖一直耿耿于怀,一边温和的劝慰她,一边轻拍静雪的背,安慰她不要往心里去。
雨婷见静雪沉着脸不说话,觉得她故意在长辈面前装出一副可怜样子,冷冷道:“你尽管用钱收买人心吧。我是不会领你这个qíng的。”话没说完,她一转身上楼去了。曾太太叹了口气,也跟着上楼劝她去了。静雪站在楼下看着她们的背影,默默的把首饰盒拿回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里,静雪委屈的扑在梳妆台上饮泣。不是因为雨婷的那番话,而是看到曾太太和雨婷母女qíng深。她再有钱,她也无法再重获母爱。金钱或许可以给她带来一时快感,却无法治愈她心灵上的创伤。她在世界上孤苦无依,连她爸爸也只是惦记她名下的财产。
哭了很久,静雪浑浑噩噩的离开曾家,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天上下起雨来,她也没有知觉,就那样走在雨地里。过来过往的行人看到这个失神的、脸色苍白的女孩儿,无不好奇的侧目看她一眼,她却无心理会周遭人的目光。
若晖从图书馆回来,远远看到一个女孩儿蜷缩着坐在研究生宿舍楼下,从她身边经过时好奇的看了一眼。女孩儿抬起头来,若晖才发现竟然是静雪。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额前的刘海直往下滴水,冷风中哆嗦着,无jīng打采、泪眼迷蒙。
“怎么了,静雪,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若晖看着她的样子,心疼不已,握着她的肩。 “我跟姐姐吵架了。”静雪无助的望着他。原来是这样,她无处可去,只好来找他。
她忽然打了个喷嚏,瑟瑟发抖,他最不能看她这样的神qíng,揪心的疼,忙把她横抱起来。“好了,别伤心,跟我去宿舍。”他轻轻把脸贴在她脸上,亲了亲她额角,在外面冻久了,她的脸冰凉。
宿舍里,若晖把静雪放下,带她去浴室,拿起gān毛巾细心的替她擦头发。静雪呆呆的站在那里,双目红肿、泪痕未gān,若晖把毛巾用热水打湿了,轻轻的擦她的脸。
“热水器里有热水,洗完澡再回去吧。”若晖扭开热水龙头,试了试水温。“你别走。”静雪望着他,眼睛水雾迷蒙,拉着他的手不放。若晖心里微微一凛,对她的要求,他无法说出不字,心里却觉得不妥。
“我在外面。”他温和的说,替她关上浴室的门。不一会儿,她从浴室里走出来,问他:“借一件你的衣服给我好不好?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晾一晾。”话没说完,她又打了一个喷嚏。
他走到衣柜旁,打开衣柜拿了一件衬衣给她。她接过去,向他微微一笑,睫毛上还挂着着水滴,晶莹闪烁。
浴室里,静雪仰脸看着花洒里的水喷she出来,淋湿眼前的一切,心痛的感觉逐渐减轻。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知道他在外面,她就能平静下来。
台灯下,若晖坐在书桌前看书。不知道过了多久,静雪从浴室出来,轻轻走到他身边。“你在看什么书?”她探过身去从背后环抱着他。他感觉到她软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背后,有些心猿意马,拉她坐在他腿上,嘱咐她:“快些把头发擦gān了回去,我过两天要考试,得看书,你在会打扰我。”
“是嘛?我坐着不动也会打扰你?”静雪皱着眉。“会。”若晖笑着刮刮她鼻子。他这才发现她没穿内衣,乌黑的长发湿哒哒的往下滴水,把衬衣打湿了,曲线分明。静雪见他眼神有点不自然,似乎是不敢看自己,故意道:“你怎么了?”“我没怎么……没事。”他转过脸去,想掩饰不安。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静雪水灵灵的小脸探过去,望着若晖的眼睛。若晖看着她,蓝灰色眼眸深邃,清澈的眼神,冲她笑笑:“小丫头。”摸摸她头发,把她当成小女孩一般。“我是小丫头吗?”静雪握住他的手,放到她胸前。
他下意识的缩着手,不敢碰她,心中莫名焦躁:“别这样,静雪,别这样……”静雪见他面红耳赤,故意道:“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小丫头。”她靠近他,握着他的手放进她的衣襟里,轻轻的揉。一瞬间,若晖感觉到身体里某种电流在jiāo汇流动,蠢蠢yù动的qíng愫令他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呼吸紧跟着急促起来。但最终,他放开了手。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静雪的眼睛里很快溢满泪水,委屈的看着他。“不不,不是的。”若晖费力的说出这句话,他心跳的厉害,几乎要窒息。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静雪看着他的神qíng,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故意问他。“我们上次不是说过了,你太小了,还是孩子。”若晖轻轻的说,低着头,似乎怕和她对视。“我就快十七岁了,我不小。”静雪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你还没成年呢。”他渐渐平静下来,向她微笑。静雪听他这么说,嘴角一撇,yù哭:“你总是这样,对我忽冷忽热。”她抽泣着。“静雪,我们……我们还不能这样。”若晖犹豫着说,严老师的话一直清晰的印在他脑海里。我想要你,一直想要,他在心里默默的告诉她,可是他也明白,两人在这种qíng况下如果不克制,会发生什么。
静雪见若晖有些不安,不解的看着他,小手攀上他的脖子,调皮的缠着他:“为什么不能这样?还是你不愿意碰我?”在法国,女孩子过了十五岁,无论是学校还是家长,都会主动告诉她们避孕知识,让她们学会在男欢女爱中保护好自己。
若晖想推开她,无意中触到她的身体,散发着温热的气息,带着少女甜香。静雪见他眼神又有点不对,知道机会一纵即逝,主动吻上他的唇。“我爱你。”她在他耳边呵气,像小猫咪一样用舌尖柔柔的舔,让他痒痒的。
他终于抱紧她的身躯,深深地吻她。她把手伸进他衬衣里,在他背上轻柔的爱抚,让他的防线在瞬间崩溃。他的身体开始灼烫,他的亲吻变得狂热。扯掉她身上的衣物,抚摸她每一寸光洁的肌肤,凌乱而沉迷的吻,他终于知道,自己一直有多压抑,有多需要。因为太喜欢太想要,反而不敢轻易去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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