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住流云归_颜月溪【完结】(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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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雪只要一想起若晖,qíng绪就不会好。周墨哪里能猜到她此时的想法,不知疲倦的吻遍她全身。和她分开一个月,他就要想疯了,然而除了她,他谁都不想要。

  他意乱qíng迷间一不留神,她从他身下滑到chuáng边,跑下chuáng去。“你去哪儿?”他伸手去抓她,一下子没抓住,也就算了,看着她全身赤/luǒ的跑到音响旁把唱片放进去,很快音乐声响起。靡靡之音在房间里飘dàng。

  那歌里唱的什么?花月良宵?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听这样的歌,他不过走了一个月,感觉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侧着身子倚在chuáng上,一只胳膊撑住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一举一动。月光下,她的身体百合般洁白,优美的身体弧线起伏缠绵,她一定不知道她这样的姿态有多撩人。放好音乐后,她又走出卧室去倒水喝,回来的时候给他也带了一杯。

  “你这个金锁很漂亮,送给我吧。”周墨看着静雪躺下,拿起她脖子上的金锁看了看,开玩笑的问她。她是他的,所以她的一切都是他的,男人的心理都这样,他们不仅要随时占有还要完全拥有。“不行,这是我妈妈给我的,我从小就戴着的。你有钱想要什么东西没有啊,非要这个。”静雪不答应。

  “小气鬼,你这个人都是我的,我跟你要个小玩意儿都不行,改天我送你一百个金锁,把你挂成圣诞树。”周墨浅笑着说。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她的金锁,他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有不肯和他分享的东西。显而易见,静雪的心里有他深邃不可及的角落。

  静雪摸着金锁,有些心不在焉。曾经,她说要把金锁送给另一个人,可是他婉拒了,现在有人跟她要,她又不肯。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和什么人在一起,有什么样的缘分,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一直在听费玉清、邓丽君的歌。

  怀旧,说明我老了。

  徘徊在心门之外

  “我念首诗给你听好不好?”周墨调笑着问静雪。“什么诗?你那些歪诗我可不爱听。”静雪嘴角一挑,脸侧过去。“不是歪诗,是李清照写的,李清照你总该听说过吧,中国南宋时最出名的女词人。”周墨捏了下静雪的脸。静雪点点头,依稀记得高中时学过李清照的词。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

  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苏香。

  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周墨念了一遍,静雪不是很明白,可爱的皱着眉,于是他在她耳边细细低语,把词里的意思告诉她。“你真是坏透了。”静雪戳他脑袋。他不在意,笑着逗她:“我坏吗,我对你不知道多好呢。”

  见静雪撅着小嘴,周墨吻了她一下:“我上学的时候,老师让我们多多看书,我就把市面上能见到的明清小说都看遍了,晚明时期风气绮靡,比得上你们法国大革命前波旁王朝的末世时代了。樵樵也喜欢看明清小说,尤其喜欢《金瓶梅》,有回我和他一起飞洛杉矶,他在飞机上还看。”

  “难怪你俩好呢,物以类聚一对色láng。”静雪眼珠转转。“要不是他出面把你捞出来,你说不定还在派出所关着呢。傻丫头,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是个浑不吝的,遇到事qíng你怎么不打电话给童正呢,幸好你们老师打了电话给他,要不然,你进了派出所更得受罪。”周墨想起静雪被带到派出所的事,心有余悸。

  “别绷着脸,小妞,给大爷我笑一个。”周墨温柔的亲亲静雪的眼睛,欢爱时她的脸妩媚娇艳。“大爷。”静雪学舌。“不是大爷,是大爷。大爷是第二声。”周墨忍俊不禁的说。“大爷。”静雪加重语气,声音怪怪的。“哈哈,乖,你都叫大爷了,大爷也得赏你点什么不是,宝贝,你要什么,难得爷我心qíng好,随便你要。”周墨问静雪。

  “我要……我想想,等这个学期结束,我们去越南、柬埔寨、尼泊尔旅行,你看怎么样?”静雪很喜欢和周墨一起旅行的感觉。“行啊,学期结束的时候,我们的餐厅大概也要开张了,开业大吉之后我们就去旅行。”周墨很慡快的答应。

  “哎呦,你怎么又掐我屁股,好疼啊。”周墨摸索着把静雪的手从他身后抓过来,按在chuáng上。“谁叫你总是啃我,像要吃了我一样。你身上的ròu太结实我没留指甲掐不动,只有屁股是软的,我喜欢掐着玩儿。”静雪嘻嘻一笑。

  他们每次在一起,他都要缠着她直到她浑身酸痛、筋疲力尽才肯罢休,还怪她总是呆在房间里,缺乏锻炼,应当运动运动。他说她再不运动,身上就要长蘑菇了。酒店里有设施齐全的高档健身房,可她就是不爱去,她觉得自己缺乏运动神经。

  “那我让你咬一口吧,别客气。”周墨忍住笑,故意握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的咬。看到她身上他吸吮的吻痕和牙印,他很满足。静雪没客气,顽皮的爬到他腰间把他扳过来在他屁股上狠狠咬了一口。周墨一阵吃痛,笑嗔:“小坏蛋,你那么用力gān什么。”

  小坏蛋,静雪听到这三个字,心里腾的一沉,曾经有个人也在chuáng上这么叫过他。她的眼泪忽然遏制不住,一滴滴落下来。她竟然背叛了他,让另一个男人也有机会这么叫她。

  “静雪……”周墨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腰往下流,看静雪肩膀抽动,心里忽然抽痛。他就是这么了解她,知道她心里的痛。只是她这忽然下落的眼泪,让他qíng何以堪。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周墨酸涩不已,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有的话为什么她还在想另一个男人。要是没有,他算什么?

  静雪迅速抹去眼泪,知道这不是哭的时候,伤了他的心,她又于心何忍。chuáng这么小,怎么容得下三个人。

  她转过脸看着他,撇着嘴角勉qiáng一笑。两人对视,他的笑容温暖,面对这样的温柔,她心里无法不动容,爬过去枕在他臂弯里:“我不掐你屁股了,掐你脸好不好?”

  “别呀,给我留点面子,我要是挂彩了,怎么见人啊,好歹也是一大集团老总。”周墨勉qiáng一笑,撑着不被她的qíng绪感染。他要他的女孩儿笑,他自己就得笑。“那你该谢谢我,我没掐你脸。”静雪骄傲的扬着下巴。

  “好吧,我好好谢谢你,你今晚别睡了。”周墨亲了亲静雪的眉心,手在她背上、腰臀间爱抚,渐渐往下,抚摸的手法非常具有挑逗xing。

  静雪呻吟一声,舔了舔嘴唇,感到一阵gān渴,身体仿佛被羽毛拂过一样,舒服的每一寸细胞都兴奋起来,迷离的看着他,缓缓把眼睛闭上。她知道他心里痛,她心里也痛,所以他们更要缠绵jiāo集,心里都疼着对方呢。谁又能说这不是爱,心里爱一个人,才会比心疼自己更心疼他。

  他吻着她的唇,轻轻托住她的背,把她抱起来,让她趴在他身上,换一个姿势他可以省点力气。他们身体的配合比心灵更默契。一旦融合了,思想也跟着贴近。身体紧贴,心也挨着,深埋在对方体内,胜却人间无数。就这样和他不分开,多好,知道这世上有个人全心全意的爱你,多么幸福。

  忽然间,手机不合时宜的狂响,静雪拍拍周墨的背,想从他身上爬过去,周墨qíng热正炽,哪里肯放开她,让她不要管电话。“乖,等会再要,我看看是谁。”静雪轻轻哄他,抓起手机放在耳边接听。他还是不放,迷恋的在她脖子上吮吻。

  奇怪的很,电话居然是周砚打来的。

  静雪翻了个身,下意识的推了下周墨脑袋,怕给他听到周砚的声音,谁知他原本轻抚在她胸前的手却忽然一握,让她一激灵。“坏死了,人家接电话呢。”静雪捂着手机。周墨故意逗她,在她肩上狠狠亲了一下:“你说你的,我玩我的,嗯!”

  静雪没办法,只得由得他黏着自己。周砚在电话里告诉静雪,芒芒不知道怎么了,说不愿再学琴了,怎么哄怎么劝也不肯去上课,他拿女儿没办法,只得向静雪求助。

  静雪想了想道:“改天你把她带出来,我问问她。”小女孩怪怪的,有什么心事不愿和自己爸爸说,倒是能和静雪说说。周砚听到静雪答应,很是高兴,连连道谢。

  挂上电话,他冷冷一笑。他故意挑这个时候给静雪打电话,因为他知道周墨刚从美国回来,此时一定是和静雪在一起。从电话里传来的细微呼吸声和轻声笑语很明显透露出,电话那边的那对男女正在缠绵。

  静雪把手机扔到一旁,一回头,看到周墨一张脸yīn沉着。“这都几点了,你跟谁打电话笑得这么谄媚?”他抱怨的说。静雪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也不过才十点,他抱怨什么,扑过去揪他耳朵:“怎么着,我连打电话的自由也没了?”“可这都大晚上了,谁这么不自觉啊。”周墨没好气的摸摸耳朵。

  “是周砚。”静雪觉得这件事还是不瞒他的好,主动jiāo代。周墨一听这话立刻来气了,坐起来:“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是不是?我不是叫你不要和周砚接触吗?你怎么还和他来往?”

  “我没有和他来往。他女儿在我们学校办的一个音乐辅导班上课,我有时看到他去接女儿。”静雪说起这件事自觉理亏,回避了周墨的目光。“你听清楚,以后不许再和他接触。”周墨语气很重的说。静雪讪讪的看他一眼,嘀咕道:“他也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对女儿很好的。”

  周墨听到她的话,就猜到周砚下了不少工夫,打断她:“我跟他认识十几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为你好。”静雪不高兴了,跑下chuáng去。

  周墨穿好睡衣跟上她,看到她坐在酒柜旁的吧台边喝酒,走过去夺下她手里的酒杯。“你就不能少喝一点?”静雪把酒杯夺回去,赌气的一饮而尽,气道:“你以为你是谁,总是管我,我想喝就喝,不喝我睡不着。”“你再这样酗酒,人就废了。”周墨再次把酒瓶夺过去,放回酒柜里。

  静雪坐在那里默然不语,表qíng忿忿的。周墨搂住她,劝道:“你就听我一句,把酒戒了。你还年轻,不要总是沉湎于过去,酗酒会毁了你。你看你这么瘦,怎么吃都吃不胖,营养不良一样,我很心疼的,你知不知道?”静雪听到他最后一句,抬眼看着他,他向她轻轻点头,目光中满是关切。

  “正好你们快放寒假了。过两天我送你去戒酒中心,你必须把酒戒了,听到没有?”周墨轻抚着静雪秀发,语气温和的她商量。静雪想了想,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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