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乾绪听萧与哲如此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连忙道:“卑职不过换一草舍,哪里敢劳烦殿下。”
萧与哲把玩着的手上的扳指,看着凤乾绪面上的笑容不增一分,不减一分,如今春闱在即,他还不能动他。
“不知春闱之事准备的如何了?本王亲自向父皇举荐你做三州的主考官,希望你莫要辜负了本王心意。”
凤乾绪听了连忙俯身:“臣定当竭尽全力,将这次春闱主持好,不负殿下所托。”
萧与哲闻言点头,继续道:“李廷刚入仕,资历不如你,此次春闱他从旁协助,希望你们二人不要让本王失望。”
凤乾绪听了先是一顿,随后低头道:“请殿下放心。”凤乾绪说完一顿,想起侯凝珍在家里的嘱托,犹豫的说道:“殿下……不知玥儿她。”
萧与哲看出了凤乾绪的意图,眸中划过厌恶之色:“凤大人,本王一向欣赏你公私分明,若是一时行差踏错,管起了本王的家务事,对于凤大人来说,得不偿失。”
凤乾绪听了心下一惊,连忙低头:“微臣只是牵挂女儿,还请殿下莫怪。”
“凤大人若是无事,便先退下吧,春闱在即,本王不想出任何乱子。”萧与哲说完拿起桌案上的折子。
凤乾绪见了只得讪讪的退了下去。
玲珑阁里,凤朝阳总算是选好里花样,开始给萧景尧做衣服,听白启来报,凤乾绪和李廷于昨日已经出京前往三州主考,她也总算有些空闲时间。
子衿和海棠服侍在侧。‘诶呀’凤朝阳小手一跳,随后连忙送到嘴边,子衿和海棠见里连忙围过来。
“可是又扎到手了?”子衿心疼的问,海棠拿了绢子送到凤朝阳身边。
凤朝阳含着手指摇了摇头,随后松口看了看被扎的手指,还有鲜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凤朝阳看着绣了一下午,连个轮廓都看不出来的料子,丢了手头的东西,从绣架站起身,走到塌前坐下。
萧景尧这件衣服怕是穿不上了,凤朝阳想着突然瞧见桌案上那瓶药粉,伸手拿过随后对子衿和海棠道:“子衿随我去看看姐姐,海棠留下帮我把那东西收了。”
海棠转身看了看一团糟的绣架叹了口气,花样若是绣好了,只怕小姐的手也要扎成筛子了。
凤朝阳入了蘅芜苑,小雨和白露服侍在侧,凤朝阳看了一眼白露,未动声色,走到塌前坐下,凤朝歌正坐在榻上看书,见凤朝阳来,便放下手中的书,让白露去备些茶点。
“姐姐的脚伤如何了?”
凤朝歌笑了笑:“已经无碍了,劳你还总记挂着。”
凤朝阳点了点头,随后将手中握着的小药瓶放到凤朝歌桌案前:“新得的药,专治扭伤。”
凤朝歌见了拿起递给身边的小雨:“多谢妹妹了。”
凤朝阳看了看那小药瓶,又想了想萧景禹昨日在玲珑阁外的神情,悠悠的开口道:“姐姐莫要谢我,是世子殿下托人送的。”
第110章 他的冷淡
一年一度的春闱考试终于在寒窗苦读多年的考生的期盼中到来, 在这场考试后, 有人飞黄腾达, 就会有人抱憾苦等。而在这场考试中若是出现了不公, 那些落榜之人想必不会忍气吞声。
凤朝阳坐在绣架前, 那匹紫色缎子已经被裁了两裁,衣服定是做不成了,到还勉强够个束带。海棠在一旁指点,绣了多日, 凤朝阳的手法慢慢熟悉起来, 只是绣出的图案差强人意。
“小姐再收个线就好了。”海棠拿起的剪刀,待凤朝阳回针收线后剪断线头。
凤朝阳将束带从绣架上拿下来,极满意的拿在手里观赏了许久,随后让海棠拿来准备好许久的匣子, 放了进去。夜早已深了,子衿掌了灯,侍奉凤朝阳入浴,海棠则留在阁内收拾绣架, 在玲珑阁内摆了多日的绣架总算可以收起来了,再不收起来,只怕她家小姐的十根纤纤细指真要扎成筛子了。
连绣了几日, 凤朝阳只觉得腰酸背痛, 春闱临近结尾, 想必诸王的势力要已将凤乾绪的罪证收集好, 只待考生们闹起来, 只是保险起见,她还得派天一阁查探一番。
凤朝阳遣了子衿和海棠,自己靠在暖塌上拿了纸笔,忍着腰酸背痛,开始写信,正写着,突然窗子一响,多日未见的萧景尧出现在阁内。凤朝阳拿笔的手一顿,正好,萧景尧来了倒省去她往天一阁传信了。
萧景尧站在阁内,见凤朝阳一袭白色中衣,墨发散落在身后,一张素净的小脸在烛火下格外清晰,明亮的眸子望着他,萧景尧心中一动,他走过去,坐她身边。
凤朝阳看着走过来的萧景尧,将桌子上尚未写好的信递给他:“我想让天一阁帮我查一下诸王对凤乾绪和李廷的罪证收集的如何了?”
“诸王?”萧景尧挑了挑眉。
凤朝阳闻言解释道:“萧与哲此次主管春闱之事,想来诸王定心生妒忌,所以……”
“所以夫人就借诸王这把刀杀了凤乾绪和李廷。”萧景尧打断凤朝阳的话,笑问。
凤朝阳看着萧景尧嘴角的笑意,不知他心中是作何想,只道:“只是不知诸王的行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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