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讪讪地,“不好意思,薛莲小姐,这是房卡,请您拿好”。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阵议论,“还真是个学生,这有钱人啊~”
不甚在意。
薛莲拿房卡开了门,房间里只开了小小一盏落地灯,空气中似有若无的花香味,甜香细腻,配上灯光使得一切都暧昧起来。
人不在,黑色的西服随手扔在沙发上,烟灰缸里已经有一小堆烟头了,他心情不好。
今晚不要惹他,薛莲得出这么个结论。
站在门边摸了半天没摸到开关,薛莲关上门,正准备打开手机手电筒找开关,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浓重的烟味混着酒精,带着极其强烈的压迫感,那个人的气息满满当当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冈本买对了。
嘴唇重重的地贴着她的后脖颈,亲一下,吮一下,咬一下,薛莲总觉得他把自己当盘儿菜。
“周峋?”她挣了挣,胸前的手没放开。
厚厚的大衣外套被脱掉扔在一边,男人的衬衫扣开到了小腹,露出精壮的身材,身材纤细的女孩子被他拥在怀里,像一只怎么也挣不脱网的蝴蝶。
大手游移在薛莲的胯部,紧身牛仔裤的扣子被解开,她忍不住颤了颤,啧,这默契啊。
迷离之际,她挣扎着出声,“身份证”。
被翻转着面向他,“急什么,做了再给“。
“给了再做!”薛莲知道不能退让。
周峋三下五除二给人扒光,眼看着拦不住了,薛莲双手推开他在她脸上乱亲的头,气喘吁吁,将事先买好的东西递给他,“这个,戴上”。
身上的人没了动作,沉沉地压在她身上,薛莲只觉得胸口充盈而暖和。
他闷笑出声,“成,你还挺上道儿”,拆包装纸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清晰,接着人就要提枪上阵。
女孩子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男人不耐烦,“又怎么了?”
“身份证”。
“……”,男人一个挺身,女人没了话。
薛莲想,和他纠缠这几年,做/爱的时候是最愉快的,爱恨都败给了欲望,扯着两个人去往同一个极乐世界。
第2章
信号与系统的考试安排在圣诞节这一天。
薛莲走进考场的时候,钟琳蹦跳着过来递给她一个苹果,“薛莲,圣诞节快乐,本来昨晚想给你的,结果给忘了”,她憨憨地摸摸头。
薛莲笑了,伸手接过,“谢谢你,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监考老师裹得像只熊猫,正在黑板上板书注意事项,钟琳被她逗得咯咯地笑。
钟琳是她在重修班上认识的,单纯天真的富家女,跟谁都想做朋友,可爱娇小的外表使得她人畜无害,薛莲跟着周峋的时候也算见过不少二世祖,精明的荒诞的,没一个像钟琳这样的。
后来她仔细想想,钟琳成长成现在的样子,既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就像那几年被他荫蔽的日子,整天除了挖空心思地讨他欢心,就没什么事可做了,不愁吃喝,被带着满世界地跑,寻欢作乐也被他演绎得优雅而富有情调。
“各位同学按照教务系统上的座位号入座,将桌上与考试无关的东西全部拿到讲台上来,作弊查到一个开除一个啊…….”
薛莲把苹果放进书包里,身子前倾扯扯钟琳的帽子,“书包给我,我一起拿去讲台”。
“等等啊,我把笔袋儿掏出来”,女孩白皙的脸因为着急而泛红。
“没事,还有一会儿,你慢慢来”,薛莲轻声笑。
“薛莲你真好”。
薛莲愣了。
已经是隆冬,午后阳光有些萎靡不振,空气中湿度比较高,现实朦胧得像庄周的一场梦,教室周围的灌木丛映了人满眼的深绿。
四周的学生嘈杂喧嚣,她却觉得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神的声音。
你真好。
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到穷凶极恶的头了,没想到,还会有人给她这一点微弱的光,这句话就像一把匕首,在长夜里划出了小小的一道口子。
“薛莲?薛莲?”
她回过神来,对钟琳笑笑,接过她的书包。
钟琳说,“醒醒啦,快考试了呀,可不能再重修了。”
“知道了”,她笑眯眯地。
考试时间为两个小时,有人觉得长,有人觉得短。
开考铃声响起,广播里标准的女声,“考生开始作答,考生开始作答”。
校园里一片庄严肃穆,此时校道上没什么人,却并不令人觉出冷清,安静而不死寂,青春在这里熠熠生辉。
躁郁焦虑像浪潮般一阵一阵袭来,心口只觉滚烫到快要烧起来,薛莲的手颤抖到几乎握不住笔,她看看试卷,这几乎是她史上最丑的一波字儿了。
大口大口地灌完一杯茶,她觉得不行,完全压不住。身上开始发痒,像是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薛莲拼命忍住想要去挠的欲望,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袭来,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手中的笔划拉得更快。
抬起手腕,距离开考已经半个小时,她算了算,空两道大题,做了八十分的题目,应该及格了。薛莲扶着桌子艰难地站起身,将卷子交到讲台处,先前埋头看报纸的监考老师一脸错愕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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