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莲笑笑,不可置否,拉下身子趴在他腿上,扯过扔在一旁的黑色西装,摸了摸,还没等她掏出东西,周峋一把将西装拽走,皱眉,“你一个女孩子,抽什么烟?”。
“我不是女孩子,我是女人”。
“我的女人不准抽烟”。
“小气鬼,喝凉水”,薛莲嗔他一眼,毫无抱怨,全是春水。
歌曲已经切了好几回,情情爱爱来回唱,让人审美疲劳。
“爱要怎么说出口~”旁边一富家子一嗓子喊出来,薛莲一哆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周峋看她这样忍不住乐了,双手摩挲在她的腰间,雪纺质地微凉而丝滑,薛莲还在盯那个人的脸,表情可比声音扭曲多了。
“咱换个地儿,不跟这帮败家子儿玩儿”,周峋一脸严肃。
薛莲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被人半推半抱着弄进了酒店房间,薛莲觉得不爽极了,他双手按在她的臀上,气喘吁吁,懊恼又郁闷地抱怨,“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是穿紧身牛仔裤啊“。
”不能,我不乐意穿裙子“,薛莲双手撑在他胸前,面带挑衅。
女孩子一身白色雪纺衬衫,烟灰色紧身牛仔裤,一双匡威板鞋,怎么也不像是她嘴里说的”女人“的样子。
两人交叠着,薛莲被他抵在门后,周峋却好半天没了动作,埋在她的胸前。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室内的灯也没开,这里楼层很高,薛莲看到今晚淡黄的月亮很圆。
被他抱着,心充盈而满足。
”三个月了“。
”嗯?“薛莲轻声应他。
”你这么年轻,三个月应该缓过来了吧?“他闷闷地出声。
她不语,她没办法回答他。
周峋有些急躁了,“今天不做措施,怀一个好不好?”
就像一个小孩子在问她要丢失的玩具。
“周峋,你图什么呢?”薛莲声音很轻,她有些不解。
没声响了,眼泪一滴滴,落在白色的雪纺衬衫上。
紧接着周峋去扯她的衣服,像是一头在迷雾深林里乱撞的野兽,他找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于是只能发狂。
白色雪纺衬衫散落在黑色西服上,一黑一白,纠缠不休。
三个月前,刚入秋没多久,周日傍晚,薛莲正窝在周峋的公寓里看一部老电影,他那晚有酒宴需要出席,没回来吃晚餐。
片尾曲响起的时候,天色也暗了下来,她伸个懒腰,穿着拖鞋往厨房走,打开冰箱,看了半天都拿不下主意,再加上一整天都没出去,也不是很饿,她从冰箱里挑拣了几样水果,洗洗切切一大盘儿,就权当晚餐了。
她捏起一颗草莓塞嘴里,将玻璃碗放在茶几上,光脚踩在长毛绒地毯上,盘腿坐在电视柜旁,指尖划过一张张碟片,都是周峋准备的,他知道她爱看电影,有时看到她观影时又哭又笑,还会一边挖苦她说至于么,一边将她抱在怀里。
刚刚的爱情片以悲剧结尾,看得人伤筋动骨,薛莲这次放了个动漫,哈尔的移动城堡,男主人设依旧强大,惊险但无虞的经历让人安心。
她捧着碗吃也吃得欢快,水果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往洗手间跑,人吐的天昏地暗,坐地上半天站不起来,薛莲有些绝望。
有些事真是做不得啊。
第二天,在去买验孕棒的路上,薛莲就在想,下周有三天都在上专业课,还有一门课要结了,逃不得,那么算算,就只剩周五下午有空了,周五一般周峋会来学校接她,要不她编个理由,说是舅舅让她回家好了,整个人清醒而理智,安排好了一切,她也很佩服自己。
真是适应能力超强啊,薛莲悲哀地夸自己。
学校的洗手间里,薛莲面无表情的看着三支显示两道杠的验孕棒,抬手扔进了垃圾桶。
当天上午,她上课的那个教室门口正对的那片矮灌木丛,都让她给揪秃了——谁让她不敢去揪周峋的头发呢?
手术不大不小,没俩钟头薛莲就扶着墙走出了医院。
打车回到紫金花园的时候,她觉得特别冷,开门进屋,周峋还没回来,打开空调,她裹了一张毯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捧一杯热水,小口小口的喝着。
新闻联播结束的时候,外面落了雨,秋华寂寥,薛莲看着昏黄路灯下的雨雾,心想,一场秋雨一场凉,明儿该降温了,买点羊肉回来炖好了。
一道车前灯晃过,室内一瞬亮起来又暗下,车门打开又关上,他回来了。
防盗门被打开,钥匙丁零当啷的被扔在玄关,他一边换鞋,一边将领带拉松,“这天气已经这么冷了么?你怎么裹成这个样子?”
“女生嘛,体寒”,薛莲笑笑。
外面的雨声大了,他坐在她身边的时候,一身雾气,薛莲却不住地往他怀里钻。
周峋乐得享受她的主动,只是低头看她时,觉得她脸色苍白了些,“你倒是有没有认真吃饭?越来越瘦”,他伏在她肩头,“床上的感觉都没了”。
薛莲笑出声,“那感情好,你今晚别碰我”。
“你想得美”。
其实她倒没想过能够瞒过今晚,目的已经达到,先斩后奏,总比被他困着生下来好。
52书库推荐浏览: 牵一 虐文 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