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完之后,唐果同学,有一颗不以颜值为转移的公正之心,还有一颗护崽子不讲道理的护短之心。之前因为那一点共同的秘密熟稔起来,她把个子小小的林夏遥,也视为了身后的崽子之一,便对程冬,有点要横眉冷对之意。
可是林夏遥却会在背后,偷偷扯她后腿,不让身为副班长的唐果为难程冬。
好在也没那么多闲工夫。
十月底这次月考,原逍是再不至于轻敌了,林夏遥也不可能放水,两人一副真刀真枪上考场的模样,只等月考隔周的周一出结果。
可林夏遥这次还没等到去学校的早自习验收考试成绩呢,一大早上六点半钟,睡眼惺忪的,就从程冬妈妈那里接到了一个掩不住哭泣声的电话,提前知道了结果。
第22章 破冰
“遥遥,醒了吗?你今天帮伯母给你们班主任带个话成吗?替程冬请一天病假。”程伯母捂着嘴小声在说话, 可啜泣声憋都憋不住, “我这儿没有病假条, 程冬也不肯去医院, 老程还不同意给老师打电话请假, 说又耽误一天学习。昨晚你们高老师说你这次又是年级第一,你跟老师说说,给程冬请一天,她肯定不说你, 成吗?”
程冬的妈妈有个毛病,她其实自己也特怕老师, 去开家长会都心虚,每次老师电话一打来,眉心就是一跳,更别提主动给老师打电话了,凡事对外最好有丈夫出面。儿子成绩差, 自己这家长也没底气, 有时候和老师说点别的, 老师也会扯到孩子学习上一通批, 她一句话也不敢吭。时常让林夏遥帮忙带个话,因为从小林夏遥就不怕老师。
这在程妈妈心里是很自然的,毕竟遥遥是第一啊,老师不会迁怒遥遥的。
林夏遥原本闭着眼睛有一口没一口地在吃早饭,一听程伯母哭了, 整个人都清醒了,脑子里都没有这次月考又得了第一的欣喜,再听到程冬不肯去医院,都急了,不是说自从上次打进医院里,程伯伯这两年收敛了些吗?
“严重吗?”林夏遥急得就会这一句话了,“严重吗?很严重吗?我带我爸妈过去看看?送程冬去医院?”
“不不不,不用不用。”程伯母压着声音说话,“真严重老程也不会还逼着他去上课。但是背上见了血,程冬又还没醒,他爸已经出门了,我就干脆没叫程冬起来,想说让他多休息一天。听说你们今天还是放榜……”
程伯母的宠溺主要体现在这上面了,还想着今天放排名榜,干脆就让程冬别去学校了,如此就当看不见了,省得被老师当面羞辱。
“见了血还叫不严重啊?”林夏遥很气恼,根本不在意什么今天放不放排名榜,连对程伯伯都不客气了,“程伯伯这又是为什么啊?因为月考?打人就能成绩变好吗?怎么能总是打人呢!太过分了!”
程伯母夹在丈夫和儿子中间,两头都想护着,又忍不住替程松柏解释两句:“哎。也不是我说程冬,可是……昨晚你们班主任打电话来,都气死了。说考倒数第一就算了,交那样的卷子是什么意思,不想学习就干脆别去上学了。你知道程冬的,又和他爸对着顶……哎……老程也不容易,这次求人花钱送情,他脸都丢尽了……”
程伯母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林夏遥没工夫多劝了,三两下把早餐塞进嘴里,叼着最后那口小包子就跟阵风一样刮出了门外。
平常都是踩点去学校的林夏遥,今儿个提前了好久就出现在了数学教研组外面。
高老太如今年纪大了,睡眠不好,大清早的一般五点就醒,打趟太极拳就抱着保温茶杯来了学校,天天都是她第一个去数学组开办公室的门。大周一的,刚抿了一口红枣枸杞茶,就看见了林夏遥在门口探脑袋。
“进来吧。”高老太笑眯眯地招招手,“提前来看分数啊?和原逍打赌了是吧?你猜猜看呢。”
高老太觉得如今班上这良性竞争,形成得非常不错!拿奖学金招进来,招得值!十月底的月考,林夏遥和原逍两个人简直是一骑绝尘,甩脱后面的学生一大截,数理化生加上地理,两个人拿了五个并列第一,全是满分。四班面上有光,成绩榜上简直是清清楚楚地写着,我们班这两孩子,考满分那是因为卷子就这么多分。
“没有,我不是来看分数的。”林夏遥进了老师办公室,往高老师桌上看,一摞一摞的卷子和红绿榜都放好了,只等早自习副班长来拿,“那个,我替程冬来请个病假。”
高老太的脸就沉了下来,咣当一声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还请病假!考得什么样子还天天请假!别以为学籍不在这里就瞎考!什么态度?对得起老师对得起借读费吗!他家长呢?怎么喊你来请假,叫他家长给我打电话!”
程伯母怕被班主任吼,林夏遥可不怕,笑嘻嘻地捧起桌上的保温杯,塞进高老太手里,眉眼弯弯地哄道:“不气不气,高老师别气坏了身体,来来来,再喝一口消消气。”
老太太无奈,坐下来问她:“真病了假病了?医院开病假条了吗?还是今天不敢来了?有本事交白卷,没本事来面对?”
“高老师,您别直接给程冬他爸爸打电话成吗?”林夏遥趴在那一大摞九门功课叠放起来几乎能到她胸口的试卷上,笑得诚恳又可爱,举起两手做了个求求你的姿势,“他爸太凶残了,以前就把他打进医院过,昨晚又差点进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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