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怪不得。
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刚进社会吧。
这边林纾把汤热好后,盛了两小碗米饭,看他坐到了吧台上,于是干脆把碗筷放到了吧台上,在吧台上吃饭。
这吧台原本没有的。房子是她姥姥的,她姥姥是A大的教授,早几年退休后房子就一直空着,她上研究生后,姥姥就直接把这套房子过户给了她。房子里学校近,所以她就没住学生公寓。
房子归她后,她重新装修了一次,怎么方便怎么来,连房子的格局都让人改掉了,九十来平米的两室一厅,客厅分出三分之二变成书吧,厨房改成半开放式,设计了一个小吧台隔开,然后一间卧室,一间成了多功能室,电影放映、健身都可以,家具一律用的最简单的,最大限度的节省空间,没有过多的装修,整体却显得颇有感觉。
靳野看了眼热气腾腾的汤,又看向对面的林纾,语气轻飘的问道:“你就不怕我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吗?”
靳野发现,她虽然不怎么笑,但一笑起来却很好看,眉眼弯弯的,女孩特有的自然美。说话也是,不像个小刺猬一样刺他的时候,声音也挺甜的。
如果他有个这种年纪的妹妹,大半夜的就这么随随便便把一个男人往家里带,他估计得拎着耳朵好好骂她一顿,太不把自己的人身安全当回事儿了。
现在他对这姑娘真的挺好奇的。
林纾轻轻笑了一下,搅动着勺子,然后把饭一股脑倒进汤里,对上他的视线,“这一路上十几个监控,都拍到啦!”
靳野是真的笑了,不过是嘲笑,他继续开口,口气里都多了一丝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谆谆善诱:“那又怎么样?我犯法的时候监控能站出来把我给办了?”
林纾一愣,没办法反驳。
确实,大多数违法者都清楚后果是什么,可他们还是犯错了。这种情况,并不是有多少个监控,多少个目击证人,多少个证据能解决的。当你实实在在处于危险时,这一切都是那么无力。
看她吃瘪,靳野心里有点儿乐,他一手撑在吧台上托着头,憋着坏,吊儿郎当笑着开口:“还有,这车不是我的。”
言下之意,靠通过锁定车牌照找人,不好使。
林纾这下是真的怼不回去了,原本挖起来要往口里送的勺子都停住了。
又想了半天,这才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你不会的。”
一个开出几十米远的人能调头回来看情况的人,不会太坏。
靳野从五楼下来时,脑子里还回想着女孩儿笃定的话语:你不会的,这就是我敢邀请你吃饭的原因。
小姑娘清丽的声音,还有嘴角扬起的一抹微笑,美好的不像话。
只是这样的美好,对他来说,久远的恍如隔世。
今晚上发生的事情,也像是一场梦。
梦醒了,生活还是照旧。
等靳野走出楼道,发现原本应该停着车的地方,却连车轮胎都没看见。
他就停留了半个小时还不到,车就被偷了?
靳野掏出手机给李成越打电话,这车是他的,刚上牌照不久,借给他玩两天,他今天正好回酒吧顺路把车还给他,这他妈车就不见了。
车安了定位,靳野到不是觉得这车有多重要,刮着磕着了,顶多他再买一台送过去这事儿就算完了,他就想知道谁偷的车。
小区隔音效果不好,楼底下的动静楼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男人下楼半天了,却迟迟没听见发动机的响声,怎么回事儿?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纾趴在窗台上,伸出脑袋往下看,第一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的车呢?
又看了下四周,都没瞧见,林纾没忍住,噗嗤了一声,车被偷了?
所以她家没进贼,他倒是被小偷光顾了一次?倒霉的到底是谁哦?
林纾想了一下,折回客厅拿了样东西。
靳野还在打着电话,见他脚边有束光晃了晃。
他抬头顺着光源看去。发现那个女孩,一手举着手电筒,正伸出头看着他,见他看过来后,突然伸手往外抛了一样东西。
靳野下意识伸手抓住。有些尖锐的触感。
摊开掌心一看,是一片车钥匙。
他一愣,反应过来后,不确定的按了下解锁键,几乎是同时,前面停着的一辆SUV车灯亮了。
她这意思是,让他先开她的车?
靳野这会儿是真的有些惊讶。他又抬头看向五楼,她还伸出个脑袋看着。
“车还回来就行。”
耳边的电话里还传来李成越的声音,他上前拉开车门,坐进去的同时开口。
“不用叫人了,我亲自过去。”
等李成越把定位导到他手机里的时候,靳野瞥到了副驾驶上放着的一叠纸。
一份课题的开题报告,第二页右上角,贴着她的证件照。穿着黑色的西装,化着淡妆,依旧盖不住的漂亮。
信息栏里,靳野看到了她的名字。林纾,A大法律系研究生。
还真是个学生。
第3章
靳野开着林纾的车,没驶几条街就在一条主干道上看见了李成越的摩托车。
夜晚十一点的路上已经比较寂静了,再加上这边又是老城区,除了叫嚣的虫鸣,安静得很。这样的夜里,一点动静都被放大,何况是被改装过的摩托车的发动机声。偷车贼不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只能推着摩托车走。靳野也就前后离开了半小时左右,摩托车也不是个秀气的款,那贼拖着这么一庞然大物自然走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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