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不可置信的头一抬,委屈巴巴,她做错了什么?她完全可以选择不住他那儿啊,反倒现在还面临考不好就有生命危险的情况。
……
靳野就这么连蒙带骗把人拐进了酒吧。
其后两三天,向来热火朝天的填海造路安静如鸡,请了民谣歌手驻唱,弹着吉他诉着衷肠。
林纾就窝在靳野的房间里复习,像是靳野特地嘱咐过般,除了有保洁阿姨打扫房间外,没有人会来打扰她。
男人还买了大堆的零食,干脆面、小面筋、薯片、小鱼肠、话梅、山核桃仁……像是生怕自己小孩考试期间吃不好的家长一样,林纾无语得很,她也不怎么吃零食的呀。
她的复习计划是这样的:前两天先把一万五千字的论文搞定,她已经写了五分之二了,肝论文的同时把参考书的框架结构顺一遍。论文搞完,再开始背书。
林纾捧着Mac缩在沙发上、盘腿坐在地毯上、蹲在窗户边、站着把电脑放在与胸平齐的置物架上,简直像个多动症儿童一样,终于在凌晨四点时还剩小三千。她揉着干涩酸胀的眼睛点了保存,便一头倒在床上彻底睡了过去。
把林纾丢到填海造路就跑去开发区看地的靳野,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才匆匆赶回来。他把买的一大堆早餐扔给身后的阿丘,让呆在酒吧里的手下们一起吃早饭,问曹茂林纾在干嘛,后者摇摇头,“嫂子一天都没下过楼。”
他皱皱眉自己去楼上一探究竟。开门屋里头静悄悄的,他看着散落在整个客厅的复印资料头疼的推开卧室门,他的女人抱着被子睡得一塌糊涂,身上只穿着他深灰色的T恤,长度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白花花的腿压在棉被上,床上放着没盖上的黑屏笔电,靳野眼神一暗,这睡相。
……
靳野喊了五声才把人叫醒。林纾睡眼惺忪地坐起来,顶着一鸡窝头,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是靳野,迷迷瞪瞪问:“几点了?”得知七点半,她头一垂,手又放回了被子里。
这么困?他看着好笑,在她又要倒下去的一时间连忙出声,“起床吗?我买了早餐,要不要吃点?”
这么一说,林纾想起来自己是个还有考试的人,点了点头,慢吞吞的掀开被子下床。
靳野望着她拖鞋都懒得找,深一脚浅一脚就往洗漱间里走,直摇头,对着没睡醒的她叮嘱道:“楼下还有保镖,你把裤子穿上再下去。”
足足等了三四秒,才听见浴室里传来一声呆呆的:“好的哟。”
靳野轻笑了一声,他发现这姑娘迷糊时跟平常完全不是一个人,不清醒时像糯米团子似的,粘粘的,还喜欢撒娇耍赖,要命。
他先下楼,五六米的吧台上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正在把早餐从袋子里拿出来,大轩翻到几份三明治,在一堆包子卷子油条里格格不入,不明的问道:“哥,你怎么还买了西式早餐?”他们这些大老粗哪有这么讲究,有的吃就不错了。
他旁边的阿丘一巴掌直接拍下去,“你说你笨不笨,哥是给嫂子买的啊!”
捂着后脑勺的大轩委屈道:“那也用不着买这么多吧?”
靳野示意他拿两块过来,说道:“我不晓得她喜欢什么口味的……”
被自己大哥秀了一脸恩爱的几人,决定不说话。
两三分钟后,林纾趿拉着人字拖下楼。阿丘大轩曹茂等人听见动静抬头望去,只见一身棉质宽松衣裤的女人困意十足的走过来,如此居家的林纾他们都没见过,素来只看到她神采飞扬的,哪想到就一个考试,小仙女的脑袋上就翘着几根呆毛,跟抠脚大汗神似。
他们几个人年纪跟靳野相仿,最小的大轩都比林纾要大五岁,阅历也多,此时见林纾这副样子除了有些意外,倒也没多想。
林纾只刷牙洗脸就捞着手机下楼了。对围着吧台坐着的一群男人说了声早上好后,就拐进吧台里,一边打哈欠一边问他们,“你们有谁要喝咖啡的吗?”
其余几个人先是看了一眼眉头轻皱的靳野,然后对着林纾摇头,笑话,借他们胆子都不敢让嫂子亲自给他们磨咖啡。
美式咖啡香气渐渐飘满了整个吧台,靳野见她一清早就喝美式也没阻止,特殊情况,平常就不准她这么喝了,太伤身。
林纾端着热气腾腾的马克杯走到靳野,还累了似的叹口气在他身边坐下,拿起手机打开设置,问道:“我连个蓝牙放歌听,你们不介意吧?”
几个男人心想就听个歌有什么不好的,再次摇完头,接着听见一声:蓝牙已连接。
他们正期待着看看嫂子的品味,下一秒顶配的环绕音响就传来了——气势磅礴的交响乐,几个大男人喝的豆浆之差没一口喷出来。
他妈的,吃着两块五一个的香菇猪肉包听交响乐,还有比这更让人刻苦铭心的吗?
小提琴声急促的传来,罪魁祸首的当事人林纾像习以为常般,嘴里还哼着旋律,探着小身子挑他们大哥给她买的三明治。林纾在众多口味的三明治里拿了一个土豆泥培根加鸡排的打开,抓着它端详了一秒,然后说道:“这是叮当猫口袋里的记忆面包,吃了我就能过目不忘。”
声音不大不小,听得几个男人脑袋一懵,反应过来的阿丘笑着问:“嫂子,你是搞复习搞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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