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宁不好意思上前,就在原地站着,庭院里是热闹的紧。
杜曼珠抬脚慢慢研磨脚底下的新雪,她实在是意外的紧,顾初宁竟还安然无恙的在济宁侯府待着。
上次赏花宴顾泽闹出事以后,顾初宁背了黑锅,杜曼珠以为顾初宁死定了,毕竟伤的是宋景,济宁侯府的嫡孙,若是在她们承恩伯府,有谁敢伤她的胞弟杜子俊,她娘非要扯了那人才行。
可谁能想到顾初宁竟还好好的在济宁侯府里待着,甚至和往昔一模一样,杜曼珠恨恨地跺了跺脚,济宁侯府那帮子人果然愚蠢的紧。
杜曼珠心下是越发恨起了顾初宁,一次两次,三翻四次顾初宁都能躲过去,叫她的心血白费,她怎能不恨。
她接着就看见庆云县主走了过去,和顾初宁说起了话,杜曼珠笑了下,庆云纵然端庄,但若是顾初宁勾了沈慎,那就说不定了,她要等着看好戏。
这厢,顾初宁也有些惊讶,她向庆云县主见礼,她和庆云县主的关系一般,最多的就是先前庆云县主照顾过她,但是庆云县主身份太高,她们两个说的话也不多,而今庆云县主主动同她搭话,顾初宁怎能不惊讶。
庆云县主拢了拢身上的斗篷,笑道:“天儿越发的冷了,顾小姐身子可还好。”
庆云县主一边和顾初宁说话,一边暗暗的打量顾初宁,眼前的人肤白皎皎,像花儿一般娇媚的容颜,穿着艳色的斗篷,在这雪地里如梦似幻,漂亮的紧,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当真是难得的美人,也不怪她哥哥……
顾初宁也跟着笑了起来:“初宁的身子还好,县主你也要注意身子,这时候刚刚入冬,正是容易着凉的时候。”
庆云县主不着痕迹的叹了起来:“可不是吗,前些日子我那哥哥就着了凉,还说没事没事,最后还是发了热,在床榻上躺了好几天才好,现在身子还有些虚弱呢,”她这话没有撒谎,沈慎确实是病了。
顾初宁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庆云县主说的是沈慎,毕竟上次见沈慎已经是许久之前了,好似还是请沈慎用饭那回,实在是她甚少出门,也无从遇上沈慎了。
顾初宁就道:“沈世子年轻力壮,想来无碍,但还是要多加注意身子啊,”沈慎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就这么不管不顾好像有些对不住他。
庆云县主见顾初宁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儿,只是当做一个寻常认识的人,她心立时就放下了许多,她那傻哥哥怕是一腔单相思。
庆云县主想到这里就觉得这事好办多了,毕竟以她家那样的家世门楣,顾初宁想进门是万万不可能的,这样也好,沈慎一人单相思,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陈清怡作为此次宴会的东道主就开口了,她的意思是大家可以看着雪景作两首诗,然后评个名次。
今年的前几场雪,众人还是很有兴致的,就纷纷应和起来。
顾初宁对于吟诗作对就很是不擅长了,她随意写了一首诗交上去,毕竟她来主要是为了吃喝玩乐。
诗会评比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前几名就是宋芙、杜曼珠、庆云县主以及陈清怡,至于顾初宁的名次则是在中间。
众人又玩了雪,用了糕点,然后才打道回府。陈家的这庄子就在京城门口附近,此时门前纷纷扬扬都是各府小姐的马车,再有些往来行驶的马车,当真是热闹的紧。
顾初宁挽着宋芷的手一路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以后就有小丫鬟倒热茶暖身,顾初宁喝了口茶,觉得身子暖和了许多。
宋芷等的有些无聊:“现在人也太多了,不知道咱们得等多长时间才能走。”
顾初宁就跟她说起闲话来,二人说着也就不觉得无聊了,又过了会儿马车才动弹。
顾初宁说着就说到沈慎病了,宋芷拧了眉:“庆云县主同你说这个做什么?”按宋芷熟悉的庆云县主,她是绝对不会同旁的小娘子提起关于沈慎的事的,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顾初宁愣了片刻,还能为什么呀,不就是聊天提到而已。
马车里的空间宽敞,坐了顾初宁和宋芷再加上两个丫鬟四个人,珊瑚有眼色的给宋芷和顾初宁倒了茶:“姑娘们,喝茶润润嗓子吧。”
顾初宁就问:“现在到哪里了?”马车虽然舒服,到底不比家里。
珊瑚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待放下的时候已然是面色惨白,她小声道:“姑娘,这条路,奴婢没见过……”
虽说这条路不在街市上,但周遭的山还是有区别的,珊瑚记得清楚,来的时候压根就不是这条路。
宋芷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她叫自己的丫鬟假做不在意的看了眼帘子,发现果然是条陌生的路,荒无人烟的。
顾初宁的心也紧了起来,这可是济宁侯府的马车,怎么有人敢耍花样儿,下一瞬她就觉得此事不容乐观,盖因她们此行没带侍卫,前头仅有车夫一人,顾初宁的心突突的跳,这只能说明,前面的车夫……
宋芷显然也想到了那车夫有问题,可她怎么想都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同济宁侯府作对,这人是为了什么。
宋芷到底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娘子,她哪里见识过这等场面,登时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顾初宁握住宋芷的手,用口型安慰宋芷: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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