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几的大汉眼睛里的眼泪打着圈,委屈的不得了:“我听说你与他见过面了,在媒婆的安排下,就是你认出我的那天,你是不是那天心情好,才愿意给我包扎?你是不是对他有意?”
“……?”裘媛媛整理了下一团麻的思绪,太乱了,整理不好“……我什么时候对他有意了?我怎么不知道。”
杨生:“那你为什么要去找他?”
裘媛媛:“他对我姐动手,我当然得去找他。”
杨生怔住:“你没想和他一起?”
裘媛媛一个头两个大,恼羞成怒道:“你想我和他在一起?”
杨生:“从来没有。”
荷尔蒙使人变蠢,裘媛媛火气还没下来,并不能从杨生可怜巴巴的质问里获取“他在吃醋”或者更高级的“他白天的时候可能也在生气,但生气也还会来找自己”等。
她朝他翻个白眼,心里对白天的事耿耿于怀,抱臂重重坐在凳子上,拿后背对他,嗡声道:“你找我就这事儿?”
杨生察觉她语气不大对,坐到她身边:“怎么了?”
裘媛媛转身,继续背对她。
杨生心中不安,又问:“媛媛,发生什么了?”他想看她,裘媛媛始终拿后脑勺对着他,一声不吭。
沉默许久,空气都有些许凝滞。
“我并不能为你做什么,”杨生平静的说“但如果有人惹你难过,我一定把他绑到你面前由你处置,如果你惹了祸将天捅了个窟窿,我可以为你去扛,如果你想喝壶浇愁酒,我可以陪么酩酊大醉。我就在这儿,裘媛媛。”裘媛媛不言,肩膀微微颤抖,安静片刻,杨生低下头,自言自语的低喃道。
“我虽有千万人吾往矣,毁天灭地的精神,可我甘为困兽,伏守你。”
裘媛媛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压抑的抽噎一下子爆发出来,转过身扑在杨生怀里。
从某一方面来看,裘媛媛比裘悦诗更脆弱,她见过太多,知道人心可贵也知事态丑陋,变化无常,她害怕开始,因为不开始也就不会结束。
杨生已经做好接受噩耗心理准备,软香温如玉突然入怀,脑子还是懵的,胳膊下意识将她拢在怀中。
脑子空白,舌头打结,不能言语。
裘媛媛嚎了一会,在他怀里将鼻涕眼泪一揉,红着眼睛抬头,含糊不清道:“你之前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杨生:“什什么时候?”
“就今天在岳清家后院。”
杨生手足无措道:“我以为你喜欢他。”
裘媛媛脱口而出:“我怎么会喜欢只老狐狸?!”
杨生笑出声,忍不住在她头上揉了揉,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狭促极了:“你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裘媛媛老脸一红,嘴硬的像粪坑里的石头:“没有,我,我怎么会为这个生气!”说着挣扎着要起来。
杨生笑,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不许动,你将我胸襟的衣裳都打湿了,得负责暖干。”
什么歪理?裘媛媛竟无力反驳,被他紧箍在怀中。
两人无言,时间在呼吸间不紧不慢的流淌而过。
现在的一分一秒,杨生不知肖想了多少遍。以前想着,自己若是能陪她一辈子,也就满足了,后来又想若是她能知晓我心意就好了,再后来,又想她若是能如我对她般对我万分之一也就好了。
现在将她搂在怀里,杨生道:“我现在就是死了也甘愿。”
裘媛媛怔了怔,红着脸嘟哝一句:“你倒是会说情话。”
杨生的下巴轻轻放在她头顶上,下巴上是发丝柔软丝滑的触感,他如梦呓道:“这不是情话,我就是想告诉你,传达给你的……唔,一种心意。”
裘媛媛偷笑。
杨生追忆起往事,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觉得配不上你,很早就希望能在你面前放开来,能把自己想说的说给你,好叫你知道我心中所想。”
裘媛媛不知道还有这一茬,心里乐开了花,还想听他说,揶揄道:“那你现在觉得配的上了?”
杨生认真答:“没有,只是想着,将你给被人祸害,还不如我自己来祸害。”
裘媛媛脑袋动了动,脸埋在他胸前,肩膀一抖一抖的。
杨生扶着她的肩膀,低头看她的脸,这个动作实在是为难他了,弓腰驼背才看清裘媛媛的表情,她埋着脑袋笑的像个傻子。
他忍不住也笑道:“你笑什么?”
裘媛媛白他一眼,埋头继续傻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杨生也跟着笑。
声音底底的,笑声都有股甜腻腻的宠溺,小虎牙都露了出来。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次日赴余文墨的约,时隔数年两人终于兑现往年的承诺,已经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另一时境了。
余文墨显的有些局促,手心一直在冒汗,装作熟稔的笑着说:“你常来这儿?看起来熟悉的很。”
杨生似乎有些疏离,笑了笑答:“和兄弟们来过两回,也不甚熟悉。”
余文墨很快发现他心情不错:“遇上什么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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