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琢玉接过吉他,拨了拨弦,清了清嗓子,开始自弹自唱了几句,苏琢玉的音色很特别,大家也都很喜欢,音乐是最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的,像他们这样热爱音乐的人更是,他们不需要什么言语,只需要围在一起唱一首歌,就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也正是这样的洒脱和随性,使得这么一些人更加具有不羁自由的魅力。
“诶,耿哥,当时为什么突然跳下台让小玉唱歌啊。”几个人交谈了几句,苏琢玉的名字在众人之间也就变成了小玉,耿闻像是认真回想了一下,恐怕那时候只是因为自己的恶趣味,他说:“也许是因为全场只有她一个人穿校服吧,所以想逗逗她。”
“喔——”乐队的人开始起哄,分明就是看着他们不一般。
苏琢玉穿着蓝色白色相见的宽大肥厚的校服,但是却因为她身材比例好,又长又直的腿将整个校服托了起来,莫名地有一股气场,让人过目不忘,吸引旁人的目光。
耿闻也是一时兴起,哪里知道会因为自己的心血来潮认识这么有意思的姑娘。
“早知道就回家换件衣服了。”苏琢玉装作苦恼地说,“对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家啦。”
“果然是好学生啊。”门口响起一个声音,大家循声望去,宁浩靠在门边,看着苏琢玉,碎发稍微遮住了他的眉眼,让他看起来不那么有攻击力。
苏琢玉听不出来宁浩到底是说好话还是反话,她沉默下来没有说话,乐队里的人就开始朝着宁浩打招呼。
“老板好。”
“老板好,老板今晚请客吗?”
“可算让你们逮到我了,我这不是自投罗网么。”宁浩也不忸怩,直接大手一挥,“大家都去,那两个学生也可以一起,晚上吃,吃烧烤吧。”
“就该吃烧烤哈哈哈。”乐队的人高兴了,各自收拾好自己的乐器,放在宁浩的后备箱,宁浩的司机会将他们的乐器运到他们住的地方,苏琢玉对第一次跟陌生人一起吃饭这件事情有些抗拒,她推脱了两次,宁浩和耿闻也没有留,宁浩打了一个的,扔了一百大洋到副驾驶,然后把苏琢玉塞到车后座,干脆利落的关上了门,随口跟司机说道,“师傅,送她回家。”
“好嘞。”在苏琢玉还没有开口说自己家住哪里的时候,司机师父就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疾驰而去。
的士暖暖的尾气在雪天特别明显,宁浩看着这车越开越远,刚刚忍了好久的烟瘾犯了,拿了一包烟,用手肘推了推身边的耿闻:“抽么?”
耿闻拿了烟,借了一点火,宁浩在朦胧的烟气中眯着眼,感叹道:“是个好苗子,可惜太小了,变声也是一道坎。”
“她的声音很特别,”耿闻猛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道,“像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烟。”耿闻为OB乐队想了几首歌之后,觉得自己似乎到了一个瓶颈,但是今天看到了苏琢玉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又有灵感了。
这样的灵感对于创作型的歌手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宁浩拍了拍耿闻的肩膀:“走吧,跟大部队汇合。”
“走吧。”两人一起走向雾蒙蒙的烧烤摊,李林驼红着脸不知道在吹嘘着什么,其他人也觉得这个弟弟逗,都连连捧场喝彩。
烧烤摊子上黄灯泡发出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就像是林家的四合院外的那一盏橘黄色的路灯。
林长风在刻着纸筒,没来由地就停下来看着路灯发起呆来,室内温热的空气遇上冰冷的玻璃窗,结成了细细密密的水珠,让人看得有些不真切。
第八章
苏琢玉从的士上下来,看到了自己在筒子楼里的家,苏琢玉走上水泥筑成的楼梯,手抚上暗红色的,上面的红漆都有些剥落了的木质扶手。
楼梯的上端是木质的扶手,下端是已经锈蚀了的铁做的花样,是每个筒子楼里最普通最简单的扶梯,也是苏琢玉小时候最喜欢的玩耍的地方。
时间有些晚了,楼梯口的路灯昏昏暗暗的,苏琢玉走到熟悉的家门口,门锁被换了,新的黄铜锁的痕迹很清晰,苏琢玉拿出林长风母亲给她的新钥匙开了门,门里面的布局改变了很多,还残留着后来那家人生活的痕迹,苏琢玉的房间的粉红色墙漆也被人用黑色的铅笔划出的道子弄得支离破碎。
苏琢玉的吉他倒是没有被带走,只是吉他已经被人折成了两段,弦也被拧成了麻花,靠在了墙角,苏琢玉蹲下来看着这个吉他,慢慢地将吉他拿了起来,她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为她买吉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整个家空洞洞的,没有一丝人气。
苏琢玉突然就想到了林家,只是自己对于林家人来说,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外人而已,她不敢奢求什么,自然也不敢去要求什么。
“咚咚,咚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苏琢玉紧绷着身子,这么晚了,来这边的如果不是什么入室盗窃,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吧,苏琢玉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敲门声顿了顿,像是听到了门内的声音,就在苏琢玉提心吊胆的时候,林长风的声音稳稳地从门外传来。
“苏琢玉,你睡了吗?”
苏琢玉打开门,发现林长风手上还拎着一床全新的被褥,林长风解释道:“我妈在家总觉得这边缺点什么,突然想起来那些人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带不走的、没什么用的都给破坏了,把她气得够呛,这几天收拾得匆忙,忘记准备被子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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