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平静如死水的湖面上,终于泛起了涟漪。
她眨了眨眼睛,好像没有打嗝了,果然打嗝总是在不经意间停止的。
“还有什么东西要拿?”徐行砚转身就看到傻了一般的陈烁。
“啊?”陈烁反应过来后,直接从床上跳下来了,“还有外面晾了衣服,我去拿。”
徐行砚看她赤脚踩在地上,圆润的指甲盖上已经换成了暗红色的指甲油了。
他喉结微动,偏开头,声音有些紧,“把鞋子穿上,我去拿。”
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袋子,不等陈烁阻止,就快步走向了阳台。
陈烁毫无所查的换上了鞋子,想到外面晾的还有内衣,耳根有些泛红。
等徐行砚进来,陈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目光乱飘。
徐行砚拎着袋子问:“都收好了吧?”
“恩恩,东西都拿了。”说着陈烁就要去背自己的书包。
徐行砚见状,脚步微挪,挡住了她的动作,将书包背在身上。
他拎着装衣服的袋子,另一只手自然的牵住了陈烁的右手。
陈烁一怔,顺着手臂看下去,是两只交握的手。
她的心跳的很快,“砰砰砰”的像打鼓声,好似随时会跳出来。
试图活动手腕,旁边的人像是没感觉到,牵着她往前走。
几次陈烁都想张口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这样静静的被徐行砚牵出了这个充满诡异的房子。
走在外面的马路上,月明星稀,风吹过来,让陈烁心静了不少。
抿了抿唇,她看向徐行砚,终于还是开口,“老师,不能在晚上做任何决定。”
接着垂下眸子,淡淡的说:“容易后悔的。”
陈烁不知道是在说给徐行砚听,还是在告诫自己。
其实还有一句话,她希望当她做决定的时候,就准备好了一辈子。
有时候陈烁觉得自己保守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她听过很多关于恋爱方面的书籍或者文章,包括身边的人也会告诉她说,多谈几场恋爱其实是有好处的,至少会让你知道自己最合适的是哪种人。
但她始终不愿意去尝试,固执的想从一而终,第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也许这样会错过很多人,但是真正对的人,她坚信,从来不会错过。
见徐行砚仍是装作没听见,陈烁瞅了瞅他的衣服,在心里斟酌自己会不会太没有良心了。
手心中沁出了汗水,黏腻黏腻的。
陈烁不自在的想动手腕,无果。
她决定,没良心就没良心吧。
于是她提醒道:“老师,你衬衣的扣子扣错了。”
这次徐行砚终于有反应了,不满的瞪了陈烁一眼,也不想想他到底是为了谁。
不过还是松开了手。
陈烁立刻就感到了凉意,在夏天里该是很舒服的,她却又将手握成了拳。
而徐行砚则是单手在扣扣子。
其实早在陈烁第一次动手腕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
徐行砚想,也许因为身份隔阂,所以陈烁会有些不自在,可能在害羞,那他就应该霸道一点。
当陈烁委婉的提醒的时候,他想,这姑娘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他怎么着也算救命恩人,竟然在这时候还保持着可怕的理智。
他在心里想,事不过三,看看陈烁能做到什么份儿上来。
事实证明,陈烁是属于一而再,再而三,的这种。
不达目的不罢休。
那就只能他退让了,现在两个人的身份也的确是不合适。
徐行砚满斯调理的扣着扣子,在心里盘算,离毕业不过也就一年。
见徐行砚不说话,陈烁有点心虚,她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在卸磨杀驴。
于是试图转移话题,她想到了在屋子里最诡异的一幕,风轻抚,她瑟缩了身子。
“冷?”徐行砚睨了她一眼。
“不是。”陈烁心情复杂的问:“你们进来的时候,除了这些男生还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徐行砚回忆,摇头,“没有。”
他也奇怪,二楼闹那么大的动静,其他房间竟然完全没有反应,“二楼是只住了你和那些男生么?”
“我最开始也这么认为的。”陈烁觉得现在是阴风阵阵啊,“可是我分明记得我在洗衣服的时候,有一位女生走出了那头的房门,结果后来就像消失了。”
真是越想越恐怖,她老忍不住往身后看,就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在,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往徐行砚靠近。
徐行砚瞟了她抓紧自己衣服下摆的手,和明显害怕的神情,心里骂她活该!
谁让刚才她绞尽脑汁的想要甩开他的。
他慢话意味深长的说:“说不定是……”
然后故意停顿下来,给了一个你“就是你想的那样”的表情。
“你别瞎说!”陈烁怕徐行砚还要继续,立马跳脚了,表情严肃,义正言辞的批评他,“老师,我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兴人类了,你怎么还这么迷信?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没有……”
妈哒,夜黑风高的,路上连个毛都没有,陈烁不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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