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穆林小心翼翼:“许是这棺材还不够大?”
“呵呵,柳大人说的有理,那我就让他见个更大的棺材。”
三十大板打起来很快,张极被人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嘴里哼哼着,全身被汗水浸湿。
“张极,你是招啊还是不招?”
“小人……实在……没什么招的。”张级咬牙。
唐御拍了两下手,一个妇人被带上来。
“极儿。”
听到妇人的声音,张极连忙转过头去:“娘!”
妇人走过去抱住张极:“极儿,你到底做了什么?”
张极狠狠盯着唐御:“你早就知道了,做好了准备。”
唐御微微一笑,不可置否。
张母一直在劝他,问他发生了什么,张极咬牙不语。
“我劝你还是听你母亲的话,我也不是个十分有耐心的人。想必你大概也知道我是个什么人,虽说我现在当了官儿,可不见得我能收敛多少,你要是紧闭嘴巴,到时候我烦了,做出什么来了我就不敢保证了。”
张极看着母亲,唐御说得没错,惹怒了他,他自己倒是不怕,可娘……她已经六十多岁了,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
“我说,”他顿了顿,看向左青,“是左大人叫我这么干的。”
“你……”左青气急,唐御让他闭嘴,说:“好了,问题来了,左大人,那晚你去翰林院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我说过了,是去拿我母亲的遗物。”
“哦?可是柳大人可不是这么说得呀。”唐御抠抠手指头,“柳大人,可否请你再说一次”
“当然,”柳穆林顿了顿,“那晚左大人说是去找以前夫人给他的定情信物。”
“那是我记错了,不管我是去找什么,都不能说明我是凶手不是吗?”
“没错,”唐御回答得很爽快,“但是你嫌疑很大。”说完,他打了个哈欠,看看外面得天色,说:“来人啊,将左大人和张极带回边防司明日再审。”
五味楼
“我怎么发现你今儿个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酒足饭饱后,江少卿手放在滚圆的肚子上,一副慵懒的做派。
“自然是有人相助。”唐御笑得神秘。搞得江少卿心痒难耐,誓要问个水落石出。
今天回来得很早,长安一回来就被请到了兰院,长安心里一个咯噔,莫不是昨晚的事让娘知道了?
到了兰院,被告知宇文翎在佛堂。兰院里设了一个小佛堂,宇文翎平日里有一半时间待在这里。木鱼声由远及近,宇文翎跪在蒲团上潜心敲着木鱼,嬷嬷去通报,但是宇文翎并没有唤她进去。
长安心里已经确定了,看来宇文翎是要敲打敲打她。虽然这些天宇文翎待她很好,但毕竟只是婆婆,不是亲妈,心肯定是偏着唐御的。
长安望天,过来会儿,木鱼声停,“进来吧。”
长安轻声走进去,宇文翎的右边多出来一个蒲团,她猜想应该是给她准备的。
她跪在上面,木鱼声又响起,她双手合十,看着那尊释迦牟尼佛像。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兰院建这个佛堂吗?”
不知多久,宇文翎终于说话,“长安不知。” 其实是猜得出来,长安一直跟着慧法大师,对佛理也知道一些,她刚才嘴里念的是忏悔文。
“我年十六嫁给当时赫赫有名的魏远侯,怀着一个少女对她夫君以及婚后生活最美好的憧憬,”宇文翎嘴唇翘了一下,“有些事,想必阿御和你娘告诉过你吧?”
长安应了一声。宇文翎又说:“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了唐毅,但我忏悔不是因为这件事。”
长安侧目,等她静静说完。
“我这一生做得最错的是没有在该关心阿御的时候做好一个母亲。他小时候,我将大部分时间花在如何讨唐毅欢心上,当那个女人进门后,我又在自怨自艾。当她被流放后,我与唐毅的关系已经破碎到无法挽回,那时候我又在心灰意冷。直到某一天,我想起来我还有一个孩子时,那时候他已经十四了。”
“他已经十四了,这十四年我鲜少关心他,他已经习惯了将所有事都放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知道。幸运的是还有江家那孩子陪着他,但他们相识也不过十年,今年我的阿御已经十九了。我有时候都不敢想,在他最小的那九年里,没有父母的关心爱护他是怎么一个人在小小的竹院生活的。”
“后来我开始弥补,虽然他嘴上并不怪我,可是他内心深处与我肯定有隔阂。”
她转过头,“你知道吗,其实是阿御亲自向皇上讨要的赐婚圣旨。”
长安惊讶:“不是因为您和我娘?”
宇文翎摇头:“娃娃亲只是我和你娘那时候的一句戏言,阿御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长安,你是个通透的孩子,也比娘幸运,阿御是个好孩子,答应娘,以后你们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开好么?”
长安点头:“娘,其实昨天晚上,我和……夫君已经说开了,我知他真心待我,我也真心待他,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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