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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已褪去婚服的两人坐在床沿,帝君坐在床头,步莨坐在床尾。
鸦雀无声……
步莨捏着衣裳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个状况,这同意成婚是一回事,可把人带回了屋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当真要一起睡?
她忽想起灵虹前日给的一本书,说是婚前读本,利于婚后夫妻和谐,让她在屋子里认真细致地研究。她当时出于好奇,翻了几页,却吓得直接把书扔到了床底。
步莨脑中突然就闪现那一张张画面,脸不由烧红,忐忑地想:洞房就要这样那样?
“夫人要戴着面具睡吗?”
一旁的问话霎时打断她的思绪。步莨微微侧转头,就见他正看着自己,依旧自然而然的浅笑。
从刚开始接触到现在,他表现得就像同她认识许久一般,语气神态全然是熟络的感觉,没有一丝拘谨和陌生。
他性情本就不认生?即便成亲如此大事,也随意得像家常便饭?还是他根本不在意?毕竟他是个隐士。
一揣测他对这场婚事许是抱着无所谓的随意心态,步莨莫名有些不痛快,有什么堵在心口,憋得慌。
忽然床微微一动,步莨下意识朝他看去。见他走至自己面前,弯膝蹲在她面前,长臂一探,轻松摘下她面具。
步莨未料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愣在当下。
帝君仰头看着她桃红般的脸,害羞了吗?他帮她将乱在肩头的长发捋顺,说道:“夫人如我所想般貌美姿丽,不该遮掩。”
步莨本就因为脑子里甩不掉的读本图片而羞红了脸,这会儿心脏更是被他温柔的话语和手指的动作撩得怦怦乱跳。
帝君握住她搭在腿上的手,说道:“夫人有什么想问的,直接开口问就是,别藏在心里。既然你我已是夫妻,就当坦诚相待。”
他手掌温热适当,大小刚好裹满她的手。步莨却忙抽离出来,如此亲密,她心口咚咚快受不住!
步莨暗暗敛了敛呼吸,估作冷淡,倾身勾住他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他缓声道:“曦华,天光晨曦、一现昙华。”
天光晨曦,一现昙华。本是唤醒清晨的朝阳晨光,却要形容一瞬消失,听着怎有些寂寥哀凉。
曦—华,她心底默念两次。倏然冷声问:“整晚瞧着你是浑不在意、无动于衷的样子,真的晓得抓你来是做什么吗?”
怎会无动于衷?心里早已欢腾似群鱼跃湖,飞溅朵朵浪花。强行让自己不要表现得过于狂喜。
帝君笑道:“都已经成亲了,如何不晓得来做什么?”
说罢他起身,走到衣架旁宽衣解带。步莨愣然看着他只着内裳朝自己走来,牵着她手将她拉起来。
“今日月正圆,春宵好时莫等闲。”
说着,帝君帮她褪下外裳,步莨惊回神,掐住他手腕:“做…做什么!”
“夫妻洞房花烛夜还能做什么?”帝君伸手探在她脑后,扯开金簪,乌发披散如瀑。他将她肩膀长发捋至耳后:“成亲生娃不是吗?不洞房可生不了娃,夫人不会不知吧?”
一本正经的话听在她耳中却变得几分害臊,步莨委实无法反驳,这掳男人来不就是为了成亲生娃吗,他诚然没说错。
步莨退了两步,两腿抵在床沿,又绕了个大弯快步走到衣架旁。
提高音调,强撑脸面道:“既然把你抓来,我怎会不知如何生娃!只是今日有些醉有些乏,这生娃的事又不是急迫之事,缓些时日有何不可!”
她迅速利落脱了衣裳,又绕个大弯避开他,回到床上,直接跳上床,被子一裹,缩在里边。
帝君哭笑不得看着她仅仅露出的黑黑后脑勺,无论哪个时候,同她圆房都不太顺利啊。他就这么无法激发她些微欲望吗?
帝君摇头自嘲笑着,熄灭烛光,拉下床幔,掀被躺下。
将步莨拥在怀里时,察觉她抖了下,他直接断了她挣扎的念头:“同房不肯,夫妻睡觉还得疏远得像陌生人吗?”
既然把人抓来,还是得对人负责的。这般想,步莨逐渐松了身子,闭眼睡去。
安静无声中,越发能感受到肌肤相贴,薄薄的内裳根本隔离不了热度的穿透。
许久,步莨是越睡越热,睡意全无。也不知是他的胸膛温度太高把她后背给熨热了,还是自己身子本就热。
“夫人好似出汗了?要不把衣裳脱了?”帝君诚意劝道。
“不用!”她赶忙拒绝:“我喝了酒就出汗,睡着就好了!”说完两手拽着衣襟,生怕他直接给扯了。
“既然我出汗,你就远离些,免得惹你一身汗。”就在步莨觉得找到了好借口时,身子却被他搂得更紧了。小小身板全然贴在他身前,像老鹰护小鸡似的。
“出汗易着凉,为夫会暖好夫人的,莫担忧,安心睡吧。”
我就是不想你暖啊!步莨两眼泛黑,真想直接热晕了去。
长久的静默,步莨酒意上来了些,正昏昏欲睡时,听得淡淡话语飘来:“夫人唤我一声名字可好?我想听。”
名字?步莨微微掀眼皮,回想他的名字。
就在帝君以为她睡着了,有些低落时。步莨口中嗫嚅了会儿,启唇唤道:“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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