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啥好事?”
“还能啥好事,就是孤男寡女那档子事呗!听说完事了还衣衫不整地回来,我听了都红脸叻!”
死八婆!瞎说什么!老子气不打一出来,左右看看有什么称手的东西。
不想那八婆又开腔了:“杨老头啊,你儿子是在赶时间给你造孙子叻!不过也太心急了,你跟他们说说,下次要挑个没人的地方啊,哈哈哈哈。”
挑你老娘的鬼地方,老子抓起手边两掌宽的石头,跳起来就朝王八婆身上招呼过去。
石头实实在在砸在王寡妇大腿上,她“嗷”一嗓子叫起来,看到是我后立马躲到杨老头身后。老子两步冲过去,准备再结结实实给她两拳,谁知道被杨老头死死抱住。王寡妇见状,赶紧拖着腿跑了。
“八婆,再乱嚼舌头,见一次打一次!”老子一嗓子吼出来,前面跑路的王寡妇明显崴了一下。
等到她跑得没影了,杨老头才松开手,转过来扯扯我敞开的前襟,嘴角抽抽的却半天没挤出一个字,神色复杂地走开了。
我站在原地又骂骂咧咧咒了几句,才勉强消气回去。一踏进院门,就看到杨老头从灶屋端出药罐子,把里头的药渣一股脑全倒在了院边的草坡上,然后钻进东屋,不出来了。
晚饭时,青青去叫门,老头说是心里烦,吃不下,还是不出来。
看来杨老头真生我气了。
看来王寡妇真是他意中人。
之后的两天,杨老头都是天不亮就出门,星星都出来了他才回家。一回来又钻进他的东屋,完全不出来见人。
我想,杨老头可能不会原谅我了。为了个说人是非的八婆,我们的父子情谊怕是尽了。
不过这种情况,在第三天下午有了好转,杨老头从外面回来后,一进院子就主动找我说话了。
当时我正举着斧子站在院里劈柴,青青说屋后劈好的那些不够烧了,我又去山上拾了些回来。
杨老头从院门里走进来,看到我先是有些诧异,然后又问我:“你现在举得动斧子啦?”
这叫什么话,老子从来都是个天生神力的奇男子,以前是不屑显弄,现在午后劈柴,正好消食。于是我恰如其分地回答:“我乐意!劈柴碍你眼了?”
杨老头摸摸下巴,摆出一副正经架子:“明天,你就到镇上周木匠那里做学徒,我已经去说好了。”
什么?又突然发什么疯?
“当屁的学徒,我不去!”
杨老头又急眼了:“村里的年轻人,要么出门博功名,光宗耀祖,要么老实种地,吃喝不愁,再不济,学门手艺,也够糊口。也就你,这么大了,都娶媳妇的人了,还在浪荡,没个正形!”
我浪来浪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突然看不顺眼?我还就不走!
“那我要读书,你去找人借些书来,我在家里看!”老子灵活反击。
杨老头越说越来气,老腰一叉:“你就不是读书的料,从小看到书就犯困。不用找人借,你以前学堂的那些书,都在桌脚下垫着,这些年你有想过它们吗?你有拿起来翻过吗?”
算你狠,揭我老底,但我还是不服:“那在家种地,这总可以吧?我有的是力气,保你饿不死!”
“种地?你老子我都没地种,要四处跑去医病,哪有多的地给你?咱家那点地,不够糊口的,青青一个人就能做完。”
老子心里不痛快,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坚决表态:“不去,就是不去!”
可巧林青青从园子里回来,赶紧放了锄头过来扶我,然后掸着我屁股上的灰说:“相公你就剩这一件干净衫子,要是再脏可没换的了。”
“青青,爹要赶我出门,要我去镇上,回不来了!”我赶紧求救。
这边林青青还没张嘴,杨老头又激动了:“瞎说!镇子这么近,你每天早上去,傍晚回,怎得回不来!”
“左右我就是不去做学徒,谁爱去谁去!”老子又一屁股蹲下去,不就是打了他老相好吗?报复得也太狠了吧!
“公公也是好意,相公为什么不愿去呀?”
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打圆场,作为老子的媳妇,就得坚定不移地替老子一个人说话!老子扭过头,连青青也不想搭理。
谁曾想杨老头又受刺激了,冲着青青撒气:“还不是想着跟你厮闹,好叫全村都知道家里的丑事!”
欺负我的媳妇,忍不了!我“噌”地站起来:“杨老头你说啥?什么丑事!”
“呸,我可说不出,羞死祖宗了!”杨槐越说越臊,直接甩脸子进屋,“嘭”地关上了房门。
青青轻轻拽了拽我的袖子:“去跟公公服个软吧,不要斗气了。”
听了这话,老子更火大了,作为媳妇不能打马虎眼,必须站在我这一边!
“不去!”老子大吼一声,甩着袖子冲出了院门。
老子越跑越委屈,越委屈跑得越快,开始顺着村道跑,后来直接冲上了坡。
不记得跑了多久,直到一面土坎拦住了老子的道。坎下突起一块大石头,看着尤为碍眼,老子助跑几步冲过去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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