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火机按响了声音接着一声吸气，楚楚愣了一下，倒不是月半弯开口的这个问题，而是第一次通过这种方式了解到月半弯抽烟的事实，他以前可是说个脏话时楚楚和陆颖都想出口“弟弟你这声音不合适”的人。
她笑了笑，若是以前的楚楚大概会直接回避这个问题或者干脆不回答，但是她倒也学会了“打太极拳”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她又没说过。”
这句话也算不得撒谎，陆颖虽然让她帮忙一起砸礼物，还和鱼子酱三次元面基了，然后天天直播也一起……但是，她还真没跟楚楚直白地说过自己喜欢鱼子酱，她只不过表现的非常不遮掩而已。
楚楚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被月半弯这么一问，倒觉得真的要找个时候问问陆颖，这姑娘是认真的还是就是网上闹着玩儿。
月半弯像是知道她要这么说一样，也不恼，反而是轻笑了一声，打火机齿轮摩擦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应该是很普通的那种塑料打火机，这声音楚楚像是很久以前听过的。
“陆颖不是说你是她闺蜜吗？”
这次楚楚也没有否认，倒是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是啊，不过……”
她的转折还没有开始就被打断，楚楚轻轻皱了皱眉。
“别说啦，”月半弯的声音很轻松，甚至说得上有些俏皮，半真半假地开口：“我还挺喜欢陆颖的。”
“我知道你是女孩子了，你们女孩子平时都不讨论这个问题的吗？”
……
楚楚沉默了片刻，才消化了月半弯话里的意思，倒是不知道该为他喜欢陆颖而陆颖看起来并不是那种喜欢他而惋惜，还是该为他说知道自己是女孩子了而惊讶。
“不怎么讨论，”楚楚的心情有些复杂，连带着声音也沉了下来：“女孩子也不一样的。”
她不是很会应对这种问题，至少以前她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很少处理面对，更别说陆颖的了，现在楚楚倒是明白以前若是有人到陆颖那里打听她消息时陆颖的心情了。
尤其是自己的闺蜜对这人没什么意思，连带着自己的心情也是“没什么意思”。
“行吧，”月半弯笑了一声，声音里很是满意，像是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倒是楚楚听着这声音还觉得他挺乐观？
“楚啊，抱歉了。”
连麦断掉了，月半弯没有打一声招呼就直接退了出去，甚至直播间也关了，不知道在忙什么，楚楚皱了皱眉，还是给陆颖发了条信息。
/楚楚：月半弯知道我是女的了？你之前跟他说过？/
/陆颖：怎么可能，他之前老是问我，我当然不会告诉他。/
/陆颖：怎么了？他直接来问你了？/
/陆颖：我就觉得他怪怪的，他不会真对你有意思吧？/
/陆颖：……/
楚楚觉得头皮有一些发麻，不好的感觉甚至窜到了后背，她打开月半弯的直播间，还是显示着“主播不在家”，可是这不安的情绪并没有好上一些。
陆颖那边又连续回了好几条，奈何没有得到楚楚的回复，她有些不解地把手机放到了一边，眼神又盯回了对面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你接着说，用糖腌过以后呢？”
— — — — — — —
好的感觉总是容易成为错觉。
但是坏的感觉却总是能应验。
还没到晚上八点排练的时间，祁墨已经回来了，拎着晚饭还有一个熟悉的甜品店的纸袋。
楚楚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于祁墨这自己拿着鞋架上钥匙出门并自己开门的行为算是默许，只在他进门的时候默默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祁墨就在这一眼中停住了弯腰解开鞋带的动作，他低头看了一眼，直接两脚脚后跟互相用力，把鞋轻轻褪下来，然后换上拖鞋拎着吃的坐到了楚楚的旁边。
吃的被放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祁墨直觉楚楚此刻气压很低。
他才出门一个多小时发生什么了，有人欺负她了？
他那天都在频道和自己直播间警告过“牛鬼蛇神”了，谁敢？
因为刚起床没见到他？
这个想法竟让祁墨有些好笑。
楚楚的眼睛微微看向自己的脚尖，祁墨从侧面拨了拨她的头发，察觉到她放到右手边一侧的假发，又伸出手五指放在她背后帮她顺了顺还有些凌乱的长发，身体靠近她轻轻吻了吻她左侧的耳垂。
“刚直播过？”
这次直播时间还挺短。
楚楚像是从刚才他进门后看完他那一眼就陷入了思考，祁墨静默着看了她两秒，但也没打断她，却以为是楚楚直播间自己的弹幕又说了什么戳中了楚楚。
他没有开口安慰，倒是玩笑一般说起了别的事儿。
“今晚排练，一会儿记得开嗓。”
“姚佑言今天回来说要我帮他接琴皇汉舞老板的职。”
“这样他倒确实可以少爬几次频道的麦，也不知道在躲什么。”
祁墨耸耸肩，一边说着，手上还在打开着拎进来的袋子，有谷物的香气和甜甜的味道一块扑到了鼻尖。
粥和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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