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自清对这种推理还是认同的,只是听到最后她微微皱了眉,“可是记得吗?咱们在现场的时候看到的脚印是伪造的,也就是说并不是从窗口运的,那门口有可能一边又一边地运送带血的东西而不被掌柜发觉吗?那个味道很重的。”
褚嘉树沉默了,这一点还真的是无法解释,“审完这两个人再去现场看看吧。”
“对了,你还没说你叫徐祝来还问出什么了。”
“凶手很可能会飞檐走壁。”
“啊???”
一脸高深莫测臭屁样的褚嘉树带着身后的手下进了辜狱阴暗的偏门,正巧傅朔也回来了,“我们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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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的酒馆出了人命案子,死者还是刚刚被自己辞退没多久的小二,这让他心力交瘁,他不禁在想,会不会因为自己辞退了他,他才遇见那些凶手。
可蔡方的工确实做得不好,这怪不得他,况且,况且也不一定是因为自己。
“老板老板,要账的来了。”
下人惊慌失措的声音老远就穿过精致的小花园进入到了他的耳朵,他微微皱眉,早不来晚不来,卡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是想干什么!
可他终究是阻止不了这些人,那件事从酒馆建成那天开始就环绕着酒馆,现下酒馆出了问题他的钱挣不到,那些酒馆后面的……也运作不起来,要账的迟早都会来。
“咣”门被人粗暴地踹开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袋什么东西不停地向地上缴纳白色的碎渣,弄得满地毯上都是。
这还不算,那膀大腰圆的人随便就往黄花梨的太师椅上坐,老板都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却一句不中听都不敢说。
“一个地方都守不住要你这种人有屁用!现在还这儿干坐着?还不赶紧新找地方!若是被正公厅那帮走狗知道了密道,我看到时候谁死得快一些!”
“不过就是死了个人,他们不会深究酒馆,即便是怀疑我杀人也断不会去找密道。”
“哼”那人轻蔑地白了他一眼,然后随手就将手里的袋子甩到他面前,“这是新配方出来的东西,北夏皇族一直都在用,就是价钱高一点,你跟那些人谈谈,等什么时候你找了地方再用老办法叫我。”
来时好像千斤重,离开了,也不过是……坐坏了一把太师椅,老板立在寒风中险些被吹出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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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公厅一众人马叮叮当当来到出事的酒馆时太阳正头上,几人正打算进酒馆就被打远来的马车吸引了,倒不是京师没人驾马车,而是因为这马车的主人是刑部尚书傅蒙。
“你爹怎的走这条路,要出城吗?”第一个认出马车的褚嘉树有些疑惑地看着傅朔,傅朔微微皱眉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怎么回事。
果然,马车在正公厅众人前面停了下来,傅朔走过去想要问问父亲来做什么,却看到自己的父亲撩开车帘看着不远处的梁自清叫了声,“小清,来。”
饶是自己的父亲傅朔也从未听见他如此这般慈祥地叫过自己,莫不是家里有了女人触发了什么不一样的属性?
“傅伯伯。”
梁自清微笑着过去,周身散发着一种亲近感,就连傅朔都觉出一点不一样来,他现在是越来越好奇那日两人将他支走之后说了些什么。
两人又是交头接耳又是小声议论的,傅朔有心想听,却是什么也听不清。
“你爹怎么和梁自清……”
“少问。”傅朔不知哪里来的火气愣是烧了褚嘉树半边脸面,挑了挑眉他倒也知趣。
带着手底下的人进了酒馆就四处敲打,甚至分出一队人马去了张明的酒馆,傅朔正欲追上褚嘉树却被梁自清叫住了。
“傅伯伯找你。”
“我?你俩不是说的好好的?”
虽是嘀嘀咕咕却被梁自清听了个清楚,她用手指戳了戳傅朔宽大的袖子,“怎么还酸上了。”
傅朔被戳得有点痒,反手抓住她的手指,“谁酸了!”
说完就向马车走去,“爹,你这是去哪儿?”
“去将军府,可能晚上会去往生军的驻地,就不回家了,晚上你和小清记得回家吃饭,圣上赏了些糕点都是你爱吃的。”
傅朔点点头又看了看进到酒馆里的梁自清欲言又止,都说知子莫若父,傅朔心里想的什么,他当老子自然是清楚,以自己儿子的眼力,肯定一早就觉察出梁自清的不对劲了,只是不好问罢了。
“别急,时机到了她自然会告诉你,既然选了你,她这姑娘是不会瞒着你一丁一点的,等等她。”
傅朔抬眼看他,眼神里有些无奈又有些纠结,似乎对父亲知道这件事不太高兴,“儿子知道了,父亲此去多加小心。”
“嗯,多照顾她,毕竟从小就没了爹娘。”
“儿子会用心的。”
看着马车一点点走出视线,傅朔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瞒着自己的事情到底是多大的事情,为什么父亲能够知道,自己就半点都不该知道。
瞒着自己是为了什么,这个姑娘身上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二楼的窗口,梁自清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傅朔自然知道他想的什么,只是事关重大,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为了余生,她还不能说。
“看什么呢,让你来是为了找线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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