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明确指示,林鱼鱼忙窜到街对面,果然,政府公告栏上,贴着一张大大的——
最高级别
通缉令
姬燕明
【逃犯画像】
多起弑君案主谋,在逃,凡提供线索者,重赏黄金十两!
刑部宣
揉揉眼,噢,那是旧的告示,通辑泽世王的。在这个通缉单旁边,多了张浆糊都没干透的最新告示:
急寻准王妃
林沉鱼
【准王妃画像】
x月x日,准王妃于王府走失,凡提供线索者,重酬黄金十两!
辅政王朱赤拜谢!
林鱼鱼:“……”
真长脸啊,都跟当朝第一通辑犯平起平坐了。
擤一把鼻涕,感觉要糟,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个破猪猪,人都走了,居然还不放过我,弄个告示来做他心上人的“千里挡箭牌”。哼,我不会让你找到的!
当机立断,手脚并用,从墙外直接翻进后院来:“老伯老伯,我想到要你做什么事了!”
那老伯刚忍过一阵疼痛,有气无力:“姑娘请说。”
“带我走吧!”林鱼鱼把药包往前一递:“我懂治伤,你懂逃跑,各取所需!”
老伯轻轻一笑:“小姑娘,不瞒你说,我是朝廷钦犯,抓到就是死路一条,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你先让哪位小哥去看看外面的告示吧。”林鱼鱼不想提自己的“傻”事。
老伯朝胡碴男一点头,胡碴男便如残影般掠上墙头,将新告示的内容转述。老伯迟疑地看向林鱼鱼:“姑娘,你是?”
林鱼鱼点点头:“没错,我大名林沉鱼。”
“不懂事的娃娃……”老伯看向林鱼鱼,双目竟有种长辈般的温和:“那就跟着我吧。”
一拍即合。
所以,第二日一早,当阿泰哥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觉得“准王妃”眼熟时,他发现,林鱼鱼不见了。
“啊——”阿泰哥痛哭流涕:“我的黄金十两!”
老板夜里出诊未归,老板娘正满肚子气,一脚踢倒阿泰哥:“鬼哭狼嚎做什么,死开!”
“我的黄金十两啊!”阿泰哥倒地继续痛哭。
“什么你的黄金十两?”
“老板娘,你没发现吗?准王妃就是我们店里的小学徒啊!”他的手抓着撕下的告示,老板娘斜眼看去,咦,那准王妃画像,果然和林鱼鱼有七分神似!
“林沉鱼?林鱼鱼?”老板娘一念叨,果然八九不离十,大喜过望:“走,领赏银去!”
“可准王妃不见了啊!”阿泰哥只觉心口绞痛。
“傻子,这告示上说的是‘提供线索者’得,又不是‘扭送见官者’得,快快快!”
“线索?”阿泰哥手脚并用爬起来:“是咧!”
这康宁药店就在城西,快步奔走,到王府也就小半日功夫。午饭时分,朱赤便有了林鱼鱼的最新消息。
老板娘捏着小细嗓,战战兢兢把林鱼鱼在药店的几日一五一十说了。唉哟喂,英俊潇洒年少有为的辅政王竟然亲自接待,我的小心肝跳的好快好快呀。
可惜的是,林鱼鱼望风而逃了。
愁苦的辅政王按按眉心,示意财叔拿赏银来。老板娘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向来以“温润如玉”形象示民的朱赤微笑道。
“禀小王爷,民妇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讲吧。”朱赤温柔鼓励道。
“是。”老板娘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玉石,交给小六:“小王爷,今早民妇从钱柜中发现这枚玉石,本想着是哪位客人药资不够拿来抵数的,后来一想,怕不是准王妃留下来给小王爷的。”
娇容三变?
财叔点点头:“没错,娇容三变。”这是一块奇玉,初看是如脂的奶白色,但若放在掌中一时,体温浸染,奶白变为浅黄。此时如果再侧着角度来看,石心竟变成绚丽的紫色。
这东西很稀罕,有些贵人不惜高价买进把玩。比如,曾经的泽世王,帽子、剑柄、鞋顶都喜欢用。
“再赏黄金十两。”
老板娘和阿泰哥大喜过望,连连谢恩告退。朱赤笑道:“慢着,带本王去药店瞧瞧罢。”
“要得,要得!”
城西那小小的康宁药店,便迎来浩浩荡荡的王府仪仗。老板娘得意洋洋打开大门,让官兵进了后院,顺便让街坊邻居探头探脑羡慕。大家都惊了:不得了哪,准王妃选了康宁药店做“行宫”咧!
官兵们忙忙碌碌,把后院翻了个底朝天,阿泰哥凑过来介绍:“这些、这些、这些,都是王妃亲自劈的柴,王妃真是我的偶像!”
让我的鱼鱼劈柴……朱赤黑线,突然很想收回那黄金十两。
“爷,你看这个。”小四拿了一根木柴过来,上面是一道深深的凹进,就像有人拿脚踩它,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留下的。
“千斤坠陈松。”小七面无表情下结论。
“嗯。”朱赤抬头看着眼前那堵不到两米的围墙,似乎看到林鱼鱼像条鱼一般游过去:“贴,加倍张贴准王妃的寻人启事,务必让方圆百里无一家一户遗漏!”
“是,爷!”小八即时应声,传令下去。
鱼鱼啊鱼鱼,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的。只是,你得小心,不要伤了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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