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前先日子认识了一堆凉城里头的庶女,一下子一见如故。喝醉了酒胡言乱语,说什么自己还不如傅家的一个奴婢下人,你爹爹待她和那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苏氏快人快语惯了的,想来下午在议事厅已是极力隐忍。
如今可算得了空,一下子就有点收不住了。
“什么年纪小,年纪小也不能老是拿来当借口,这话说出来可太白眼狼了,你父亲能不生气吗?”苏氏连珠炮似的轰了一通,这才歇了声。
这抬头一看,自家姑娘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可把她逗乐了。“想笑你就笑,这是什么反应啊?”
傅瑛无奈地摇了摇头,亲手为母亲添了盏茶,“瞧给您累的,来,喝口茶再说啊。”
“嘿,你个小兔崽子,还揶揄你娘亲我呢啊?”边扬手作势要打傅瑛。
傅瑛乐呵呵地架住落下来的手,撒娇似的抱住晃啊晃的,“女儿哪敢啊,就是觉得方才母亲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这才失笑的。”
“还可爱呢?多大人了你也不害臊!去去去,看着你就心烦。哦,对了你那铺子如何了?”苏氏手脚麻利地把自己亲亲宝贝女儿推开坐正了,颇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还成吧,母亲不必担心,女儿自有法子。您啊,就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享享清福便可。”
傅瑛笑眯眯地回复,心里却开始盘算明日的行程安排。
俩人正有说有笑的谈着话,傅家爹爹满面春光的进了门。
“瞧着官人这是碰见什么喜事了,如此高兴?”苏氏率先开了口。
“嗨,什么喜事不喜事的,刚才我不是去看阿玦她娘么,结果半道上遇见她正往祠堂去呢,还声泪俱下的和我道了歉,说是都是自己不好。我看她那样子也是真心悔过了,便免了她的责罚。”傅沛看上去神清气爽,话也比平日里多上少许。
这边厢母女俩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看来这家主是原谅了那四小姐,旁人顺势就坡下驴便行了。
“那王氏……可有大碍?”苏氏丝毫不作假地关切道。她从来深知那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个童话,这么多年来,她和王氏也算得上是相安无事。都说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好在这个家中尚且无人作妖,倒也能得个风平浪静。
“听玦儿说,并无大碍,只需静养些时日便好。你们妇人家更懂彼此,约莫一直待在家中也是憋屈得慌,前些日子勉儿说的春游,到时便一家人一起出去逛逛好了。夫人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都听官人安排。”
☆、不负春光
傅瑛一晚上被只院子外的小野猫闹腾的不轻,一大早就有些精神恹恹,昏昏欲睡。任凭贴身丫鬟在她头上折腾,整个人都不好了。
都说这春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连野猫都要寻配偶。只是这猫儿真是好生烦人。
傅瑛睡眼朦胧地掩面打了个哈欠,闷闷不乐地摇晃了晃,“春棠啊,昨夜里你可有听到那小野猫□□?”
春棠的小手不禁一抖,差点没戳着自家身娇体贵的主子,“回小姐的话,奴婢自然也是听到了的,只是这往年也没这样啊。平日里,咱这院子最是清净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要不今夜让长风那小厮蹲点把那小家伙给抓了来?”
“抓来又如何,还能把它炖了不成?哎,就是这闹腾的人都没法睡个安稳觉。”傅瑛伸长了手臂舒展了一下身体,空气里清晰地传出了骨头嘎嘣的脆响。
春棠忙给站在身后端水盆的夏柳使了个眼色,“哎哟,我的姑娘,您可悠着点,这万一闪着腰了可如何是好?”
两个小丫鬟分侍两侧,搀着傅瑛站起身来。
“姑娘今日可是有何要紧事情要办,怎地起个这么大早?”春棠疑惑道。
“我还真就有要事需办,你们可知道城里这王尚书千金为何人?”傅瑛想起今日的行程,不由得有些激动,再加上外边凉风那么一吹,整个人顿时从天灵盖到脚趾头都醒了过来。
“奴婢听说这王小姐似乎容貌有所损毁,先前还被一些世家公子婉拒过,王尚书还为此与一些同僚断绝了来往。”春棠边说边给傅瑛加了件毛茸茸的披风。
傅瑛贪恋地蹭了蹭那手感极好的大毛领子,一颗心仿佛被熨帖地舒舒服服。
夏柳忙塞了个汤婆子在自家小姐手里,一行人这才打开小院的门朝外走去。
待到了府门口,长风连忙迎了上来,傅瑛难得能起个大早,还发现空气是如此清新,便起了走一走的兴致。
她冲着长风摆了摆手,“时日尚早,咱便走上一走,马车就不必了。”
“得嘞,都听您的吩咐。”长风调皮地冲着她作了个揖。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眸,傅瑛心境也更加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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