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声奶气的可爱小模样,谁瞧着都能软了那心肠去,如何还能跟他计较那点小事。
“平身,不必多礼。”仁辉帝淡淡点头,视线却不自觉地凝聚在小欧阳书圣上,有点小好奇。
说真的,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孩子,他亲弟弟仅仅比他小一岁,两人虽是一同长大,可其幼时的模样他却已然不大记得了,至于那个唯一的异母妹妹,却是经常被其生母拘在宫内不得出,导致他也极少见到她,倒是关注得不多。
而且这孩子还长得精致可爱,肉呼呼白嫩嫩的一团,跟桌子上的那碟糯米团子一般可爱,怎能不让他好奇地多看几眼?
“谢圣上。”姐妹二人直起身,注意到仁辉帝对于弟弟的好奇目光,欧阳静不留痕迹地稍稍退了一点点,将弟弟显露出来,让仁辉帝能看得更加清楚一点,最好能对弟弟多点喜爱,今后能记得锦阳郡王府还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世子才好。
她们姐妹此番重生,确实身具前世修为不错,可她们却双双身受重伤,往常实力,能发挥出个半成都是不错的。
当然,即便如此,她们也并不惧怕锦阳王府中的那些人,可她们却怕因自身的一时疏忽,而无法护住幼弟,若是再次让幼弟被害,她们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再次疯狂。
血洗锦阳王府这种事,她们可不保证有一没有二。
前世,弟弟就是在新王妃进门后不久,就突然‘意外’落了水,虽然很快就被府中下人给救上来,可春日的池水,尚且带着几分寒冬的冷意,才两岁的孩子掉进去这么一泡,如何能好?
所以最后弟弟还是受了寒,当夜就发起了高烧,她们姐妹二人当时差点没被吓得肝胆俱裂,双双扑在弟弟病床前精心照料数日,好不容易熬到烧退了,却没想到弟弟从此就变成了个傻子,心智永远停留在两岁。
长不大!
这三个字对于欧阳姐妹来说就是一场最深刻的噩梦,令她们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枷锁。
哪怕前世的弟弟在她们的护持下安逸地生活,最后天真的失去,可这却何尝不是一种缺憾?
所以今生在初醒之时,欧阳娴与欧阳静就一致决定,在弟弟的问题之上她们不能冒一分险,府中之人对于他们而言就犹如那豺狼虎豹,凶险万分,且她们姐妹二人还得养伤,所以她们决定暂且离开那个狼虎窝,先找个安全地儿避避风头。
待日后她们伤势恢复,有足够的能力护住弟弟之后,自然也就不惧府中那些人了。
用欧阳娴的话语来说,便是再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若是以后那些人不识相,她们不介意让几只鬼晚上去找他们玩玩,保管他们玩得开心,玩得刺激,玩得想自尽!
至于如今对于她们而言最安全的地方?
全天下还有比皇宫内,太后眼皮子底下还要更加安全的地方吗?
且欧阳娴手上还正好有一枚娘亲生前留给自己的凤令,言说她日后若有何困难,均可进宫前去寻求太后庇佑。
看来她们母妃还是晓得府中之人的险恶之心,先见之明地将此护身符留给她们,可惜,前世太后去世得太早,她们根本就没来得及用上。
今生,好东西自然就该趁早用了。
“快过来坐,可怜见的孩子,这番突然进宫,你们也是受了大委屈了。”待欧阳姐弟三人见礼完毕,太后就迫不及待招着手,一脸怜惜地招呼着欧阳姐弟三人落座。
“谢太后娘娘赐座。”欧阳姐妹二人谢过礼后,端正坐在圆桌前空余的座椅之上,对于太后知晓她们进宫之前的事,并不感到意外。
她们心中清楚,凭借皇家的情报,早在通报他们进宫的消息之时,肯定就有机灵的宫人们‘顺便’将她们姐弟在府中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向着太后与皇上禀报清楚。
这些宫人们也识趣,他们并未站在任何一方,只是以最为客观清晰的角度将锦阳郡王府中的事说一遍而已,如此,两边都不得罪,具体是非曲直,也任由太后来亲自裁决。
很显然,此时的太后是站在欧阳姐妹这边的,不为别的,只因她们所带来这枚凤令之上所蕴含的恩情。
慈爱地一把抱起欧阳书,将其放到自己的膝头上,太后一边温柔地哄着他吃东西,一边轻轻地摩擦了几下手中的凤令,语气略微惆怅道:“你们可知,宁语手中为何会有我的凤令?”
宁语是欧阳姐弟三人生母的闺名,她姓方,名宁语,这名字还是当初欧阳姐妹的外公,当朝一品内阁大学士,方知己所亲自取的。
若非此时方知己因家中高寿老母过世,得回乡丁忧三年,对于天阳城之事鞭长莫及,怎会放任三个失恃的外孙在锦阳郡王府内被人如此欺凌,不领着子孙们打上门去都是好的了。
“娴儿并不知,当初母妃将此令予我之时,已然显油尽灯枯之态,无法多言,也未曾告知过娴儿其背后故事。”欧阳娴微微垂首,显露出了几分忧伤,似是想起早逝的生母而伤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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