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有程予行什么事,他只顾自己低头吃饭,可姜舒瑗有意无意忽而碰他的手臂,忽而桌下蹭他的腿。
这样被吃豆腐还能忍下简直不是男人。
他放下了筷子,起身要走。
却被父亲给叫住:“客人还没吃完你就走,像什么样子?坐下,等舒瑗吃好你送她回家。”
程予行只得又坐回来,他跟父母感情一向深厚,没必要在这种场合给长辈难堪。
可还是换了个方向侧过身坐,让姜舒瑗挨不着他。
程氏夫妇对看了一眼,心中也有数,这个儿子平时总是笑呵呵,在他们面前飞扬淘气,可脾气要是上来,谁也拧不过。
心下哀叹,强扭的瓜不甜,儿媳妇的事情只能顺其自然。
姜舒瑗咬着唇,眸子里委屈和恼恨交织,她毕竟认识程四十几年,对他的狗脾气很是了解,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她便也放软了语调,柔柔地问一些他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
程予行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好几次皱眉,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直言道:“你能别说一句中文夹两个单词么,我听着别扭!”
这话真是极不礼貌,姜舒瑗羞愤地红了眼眶。
程予行知道自己双标,其实桑蒙说话也会时不时蹦出些英文单词,但她九岁就去了国外,这么多年英语都是第一语言,有时候找不到适当的中文就会以英文表达,但是桑蒙那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不会让人觉得卖弄反感,可是其他女人这样装乖卖嗲,程予行往往都不给什么好脸色。
这边姜舒瑗气得要哭出来,程家父母也很是尴尬,只好一边给儿子使眼色让他留点风度,一边岔开话题好让气氛放松一点。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程予行已经看表无数次了。
他鲜少在外人面前如此失礼,实在对这种相亲饭厌烦透了,尤其今天桑蒙对他那么好,他觉得自己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在自个儿家里吃饭都是一件充满了罪恶感的事,虽然人不是他请来的,他还是觉得莫名对不住自己的姑娘。
姜舒瑗离开的时候发现程予行停在门口的那辆S&M124,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四哥你怎么弄这么个车牌,又难听又不吉利!”
程予行理都不理,挑了家里另一辆车:“赶紧的,我送你回去还有事儿。”
姜舒瑗也拧:“我要坐你开来的这辆!”
“我这辆车不载人!”
“那我更要坐了!”姜舒瑗想打开BMW的车门,却发现车子上了锁,她狠狠踢了一脚。
程予行忍无可忍:“姜舒瑗,你出去念书把脑子念坏了是吧?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走不走?”
“我就坐这辆车走!”
“除了这辆,其他你选一个!”
“我就要坐这辆!”
两人僵持着,武媚闻声出来:“这俩孩子怎么了这是?”
姜舒瑗跺脚:“我要坐这辆车,四哥不让!”
“小四你使什么性儿,舒瑗要坐哪就坐哪吧,一辆车还精贵什么?”
程予行笑了,他一扬眉,一字一顿道:“我这辆车,只有我媳妇能坐!”
不止姜舒瑗,连武媚都呆了。
武媚张口结舌,毫不掩饰自己的喜不自胜:“这,这,什么媳妇?小四你是说--”
无视姜舒瑗苍白的脸,程予行认真地点头:“没错,我找着媳妇了,除了她,这辆车谁也不、给、坐!
你不走正好,我走了,妈你让司机送她吧!”
说完程予行飞快蹿进车里,飞驰电掣般扬长而去。
倒视镜里还能看到姜舒瑗扑到武媚怀里,似乎哭得伤心。
其实程予行以前不讨厌姜舒瑗,他觉得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错,他看到姜舒瑗总能想起自己对桑蒙那些卑微的心思,因此对她先前还有些同病相怜的怜惜。
可是现在桑蒙回来了,他觉得自己看什么女人都不顺眼,尤其是对自己有企图的,万一哪天被桑蒙看到,他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他要把这些奇奇怪的暧昧的女人统统扼杀在摇篮里。
今天那一幕让他发觉桑蒙对他态度的软化,虽然这姑娘可能只是习惯性同情弱者,但是她对他的温柔照顾还是让他受宠若惊。
他看了看表,这个时间桑蒙肯定吃完饭回家了,才几个小时不见呢,又开始想了。
他一边警告着自己不能太黏糊了,一边摸出手机发微信。他编了删,删了编,愣是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
他转眼瞅到副驾驶上放着她中午买给他的各种退烧药感冒药,灵机一动,拍了张照片过去,问:
这些药怎么吃?
信息很快回复过来,他点开一看:
退烧药不用吃,感冒药饭后两粒,消炎片一粒,温水吞服。
多细心的姑娘啊,程予行好一阵感动,就着矿泉水就把药吞了:
我好了很多,谢谢你。
桑蒙回复:
不用谢我,谢药!
程予行抱着手机笑倒在驾驶座上。
一边傻乐着,一边琢磨,明天找什么借口好见到她。
睡到半夜的时候,程予行被电话铃音吵醒,他有些火大地看了看号码,是姚森。
“老四,你过来一趟吧,姜舒瑗喝多了,谁都劝不走,非得要见你才行!”姚森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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