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不喜欢我的时候,我每天做梦都想让她跟我在一起,那时候我发誓,如果有一天她能和我在一
起,我一定寸步不离,一分一秒也不离开她。
可是现在她都愿意嫁给我了,我也没有做到不离开她。
我违背了誓言,所以我把蒙蒙弄丢了。
你说那项目有什么好重要的呢,拿不下来万程也不会倒,就算倒了程家的钱也花不完,就算破产了我
蒙蒙难道会不养我么。
我还不是为了私心,为了有资本接老头的班,你看,我把万程,把我自己看得比蒙蒙重要多了,是不
是?
男人就是犯贱,得到了就不珍惜,要是她还是正眼不瞧我一个,我还会抛下她去法国吗?肯定不啊,
我肯定哈巴狗一样粘着她,我只要一天不粘着她就有可能被人追走了,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我程予
行算老几--”
“老四,你别这么说......”姚森哽咽。
“她救了我的命,她把她最好的一切都给了我,你能想象吗?你想象不出来那有多好。
你说咱们这种人,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啊?我见得都麻木了......直到我看见她,看见她我才
觉得原来我以前竟然都白活了。
我以前得不到她,我总是委屈,我觉得她怎么就不喜欢我,我什么没有啊?
可是你看,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就是个窝囊废,我找不到她,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不知道她是死是
活,我连殉情都做不了,万一她还活着,我把自己弄死了,她回来怎么办?
她是为了接我才出去的,不是我,姜舒瑗不会指使人绑她,不会剁了她的脚趾,她不会到现在还下落
不明,不晓得落在什么人手里,她救了我的命,还救那么多回,老天爷都生气了,你看,老天爷原本
要弄死我,她非要把我拉回来,能不搭上自个儿吗?她是替我还命去了......”
姚森越听越心惊:“老四,老四!你别这样,桑蒙被绑架不是你的错,你不能把这个往身上揽--”
“是我的错,我要是不招惹她,她现在还好好的,她要是跟了徐进指不定得过得多好,我把她抢过来,
不是为了让她落得这个下场的--”
程予行终于哭了出来,呜呜的,像个孩子,哭声里充满了绝望:
“二哥,你让他们把蒙蒙还给我好不好?要我什么都可以,要我命都可以......不要伤害她......求求
你......”
姚森三十多年的生命里头一遭在车里抱着个大男人陪他一起哭,他都觉得自己肝肠摧断,他不知道程
予行得是个什么心情。
程予行还在喃喃低语:“蒙蒙,蒙蒙,你要是死了,你托个梦给我,我好去陪你,你要是活着......你要
是活着......”
姚森头一次向从不信奉的神明祈祷,桑蒙千万不能死,即使她死了......即使她死了......
三年后
万程集团总部总裁办公室
内线响起来时,程予行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
这城市多么像极了他空缺了一块的心,冰冷又灼热,坚硬又脆弱,绝望又希冀,锋锐又疼痛。
桑蒙失踪整整三年。
他走到办公桌旁拿起听筒,秘书清冷的声音响起:“程总,远山集团执行总裁徐进先生来访。”
“请他进来。”
徐进进来时,程予行正亲自给他泡茶。
“别忙活,我说完正事就走。”徐进走到会客沙发上坐下,程予行也走过来,接过徐进递上来的档案
袋。
“GZ省宁坝乡三年前一个山民捡到一个年轻女孩,人是从山坡上滚下的,捡到的时候就心智不全,不
知道是先天缺智还是后天造成。
那里偏远落后,村里经常有人从外面买媳妇,这个山民以为这女孩也是人贩子贩过来的,没有报警,
自己把人留下了。
最近有驴友偶然见到这个女孩,发现跟桑蒙很相似,把照片发到了远山公关部。”
程予行早已打开资料袋看到了那张照片,他只扫了一眼就皱起眉:“不是她。”
徐进斟酌了一下:“三年了,她有些变化是正常的,何况,如果她过得不好......”
消瘦憔悴和枯萎蜡黄都是不可避免的。
程予行沉默,他知道徐进要说的不止于此。
“我联系了那边的警局,他们接到通知后去村里找人,人已经不在了,那个男人把人藏了起来,警方认
为很有可能进了山里。当地警力不够,找了两天都没消息,我想,还是告诉你。”
程予行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他凝视着那张因远距离偷拍而显得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的年轻女子齐耳短发,穿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棉袄,黑色的棉裤,正对着镜头方向傻笑,枯黄
的皮肤,却依然能辨出姣好的容颜,一双眼睛的形状尤其漂亮,确实有些像她。
三年前,远山集团悬赏5000万寻找桑家独女,程予行又以个人名义追加赏金寻找未婚妻,找到尸体
2000万,找到活人5000万--美金。
今年更是将赏金提高到2亿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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