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青青轻烟凝_虫小扁【完结】(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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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云韬心qíng愉悦的吃了一口,总算弥补了这些日子心中的yīn郁,他的娘子经已不再如今晨那般冷淡,这不冷不淡的模样刚刚好,就偷偷在她腰和臀之间捏了一把。

  燕凝一调羹没抓稳,皆数倒在他身上。而后很无言的静止对望了数秒,随之,将碗略带劲道的摆在桌面上,立起身,不晓得是不是应该瞪他。

  从未有人和她开过这般玩笑。

  柳云韬却是哈哈笑了,而后抹了一把黏黏糊糊的白粥,突然随她站起来在她脸上揩了一把。

  燕凝握着衣摆的手已经是揪了几个结,而后闭上眼睛,打算离开。

  柳云韬平日多少有些洁癖,今儿个却是全不介意了,反而一把横抱起了燕凝,往chuáng那边走去。

  燕凝在心里说了三声由得他去,却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是在心里隐隐担心起来,为何她的qíng绪会起伏这般大?

  接着想想jiāo代青儿的话,她带给了刑子岫了没有。

  一闪神,便是瞧得柳云韬压了下来。

  燕凝抵抗无效,忍不住开了口,“夫君,时辰尚早。”

  “唔,为夫不喜欢白天。”

  **

  便是一些时辰过后……

  燕凝望了望满地的láng藉,砸烂的杯子尚未收拾,甜羹洒了一半,衣衫也褪了一地。而罪魁祸首此时稳稳当当的躺在chuáng上,柳云韬这些日子明显睡得并不安稳,此刻呼呼的发出微微的鼾声。

  他的风寒并未痊愈。

  只是他熟睡时比醒着可爱多了,那模样看着倒也养眼,难怪府内小丫头常常抬头偷偷打量着他,即便是些上了年纪已为人妇的女人,也忍不住目露赞赏之意。

  这是燕凝最能忍受他的时刻。

  不声不响,并无威胁感。

  然而他有时过于炽热的眼神会让她不自在,而更多的是他眼里的玩味,一两次倒也没什么,只是次数多了,多少让她不悦,这男人其实在丫环小厮面前倒懂得收敛,摆着他柳家大少的架子,却是如找到玩具的孩童,常常视她为所有品,一再摆弄,她又怎会不知?

  只是娘待她不错,再加上亲母生前一再教导她让她出嫁从夫,也便由着他罢。

  也许是柳府太过安逸,让她生得些以前不会有的qíng绪。却也心里清楚,从未有人如柳云韬这般待她,才让她有时会不知所措,只是她未曾表现出来罢了。

  而后又望了望外边的天空,似乎又快下雨了。心里暗暗叫了声不好,一时竟是忘了和刑子岫有约。

  柳云韬又是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燕凝熟练的从他身下抽身而出,拾起chuáng上散落的衣物,赴约去了。

  **

  多少不甘心吧,不甘心一切都按照规定好的路一直往前。

  所以她避了三年。

  却因一时心念转变,而上门履婚。但并不后悔,尽管柳云韬并非想象中的那般。

  也是微微乔装了一番,并不想太张扬,又带了把油伞。心qíng多少有些忐忑,从后门出了柳府,一直走到内河旁的皖西桥,远远瞧见刑子岫一脸悠然的倚靠在河边护栏之上,天已是有些朦胧细雨了。

  也许是天气关系,又地处偏僻,周遭并无什么人。

  燕凝思了片刻,行了过去,却是隔了段距离,轻轻唤了声,“刑公子。”

  刑子岫并未第一时间回过头来,仍将目光留在远处,“一句刑公子,并未能让子岫出手帮助嫂夫人。嫂夫人可是聪明人。”便是称谓的疏亲。

  “燕凝以为刑公子赴约,已是做了决定,想来是燕凝想错了。”私下见刑子岫已是不对,因而有些礼仪定得遵循,以免落人口实。

  刑子岫哀怨了一声,这才看她,“怎么嫂夫人的娘亲不是和我娘为金兰手帕jiāo呢?”而后轻轻望了她一眼,眼神勾魂。

  燕凝却是不为所动,直直的忽略了那眼神,而后低头敛眸,“燕凝擅自找公子,是燕凝不识规矩,劳烦了。”便是转身。

  刑子岫眼里闪过一丝jīng光,而后哎呀了一声,唤住了燕凝,“嫂夫人直说便是了,子岫自当尽力便是了。”

  燕凝这回倒未迟疑,欠身行了个礼,“燕凝想治好娘的失眠症。”

  “子岫能帮上什么?”他倒也不问她是否识医,十足信任她的模样。

  “带燕凝进柳府。”

  “哦?”

  刑子岫便是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些小言场景写得偶恶寒,大家看看就算了,若是囧了就忘了,寒个……仅以此文纪念偶远逝的小言年代……

  不晓得有多少同志曾经和小虫一样……也喜欢过小言……虽然现在已经不着迷了,有时回忆起来却还是很感触……不管了……好雷啊,允许偶抖一下……

  对了,给偶新坑打个广告,此文是小虫以前的存稿,应编辑要求发了出来,也有雷点,但还是希望大家去给偶贡献个收藏评论什么的……

  嘿嘿,《牧小疯童话纪实录》……去小虫专栏里逛逛~~

  此文在燕凝之后,所以这次以燕凝为重……尽管放心……

  偶继续坚持日更!!吼吼!!

  伍

  “带燕凝进柳府。”

  “哦?”

  刑子岫便是笑了。“夫人请继续。”

  “燕凝乔装后随公子进柳府,公子以熟识的大夫之名引荐给娘,以不喜旁人打搅为由撤去在旁的小厮丫头,剩下的,jiāo给燕凝便是了。”

  “嫂夫人对柳大夫人一片孝心在下佩服,只是,嫂夫人为何不如实禀报?光明正大替柳大夫人医治,岂不更好?还能促进你婆媳间的感qíng。”

  “刑公子有心了。”

  从来女子难行医。更何况,针灸这事,扎在xué位之上,偏差不得,恐怕娘不放心。

  从前书上初识针灸,也曾想过自买针具,替娘亲医除痛苦,只是娘亲一向不允。也尝试过拜师,却往往被拒门外,她只得经过城里保生堂,去里边抓两剂药时,偷偷望望大夫施针时的手法。堂口的学徒识得她,也偷偷给她行了方便,给她掀起帘子一角,学着些什么,也肯口头教教她。一来二往的,她都能记住什么疾病该如何施诊。

  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娘亲去世的三年来,她往往过门而不入。却因穆大夫简单一句话,就勾起了她最深沉的渴望。

  女人么,出嫁前想嫁户好人家,出嫁后便是相夫教子,然她出世前便已定下一生,大可顺着走完一生,只是,她却……

  这样,真的好么?

  抬头时却由不得自己瞻前顾后。

  刑子岫长吁一声,“嫂夫人和云韬都是麻烦的人呢!嫂夫人的要求倒是不难,只是你有无想过,柳大夫人会以爱子密友而请云韬作陪,届时子岫不觉得嫂夫人能瞒得过云韬,那家伙绝不像他长得那般没大脑……”便是夸张的口气。

  望望燕凝并无反应,难免有些挫败,摇摇头笑,“嫂夫人平日也这般……唔,收敛么?”不禁微微同qíng起柳云韬来,一派看好戏的心态。

  燕凝只道继续开口,“听公子的话,似乎有更好的建议。”

  刑子岫唉了一声,“闲聊下么,嫂夫人又何必如此拘谨?不妨这样,子岫先上门拜访柳大夫人,而后指明结识一神医,在茶坊里行善,引荐她过来,如何?”

  燕凝点点头,“还是刑公子考虑周详,燕凝给公子添麻烦了。他日公子有用得到燕凝的地方,自当竭力相助。”

  “哪里话。”刑子岫便突而眼神一闪,眯眼时已是笑得甜蜜,“倒是叹一声嫂子好手段,云韬在我那七日,日日念挂着夫人。唉,再给嫂子一句话,凡事莫太顺着云韬了,子岫会嫉妒的。”

  燕凝隐隐蹙眉,这种话在旁人耳中听起来,定引起误会,她今日匆匆约他见面,也是太莽撞了些。只是离穆睦那日放话,也隔了些时日了,他除了不阻止她继续登门造访,没有再教她任何东西。

  她这几日算是想明白了穆大夫的心思,行医之人,便是胆大心细,谨慎行事。

  娘的失眠症并非顽疾,但碍着这层身份,加上她并无实际cao作经验,定是有所畏忌,若她能突破这层心理障碍,那么她以后即便是遇上了什么疑难杂症,也敢胆大断诊。而又为求谨慎,给了她两页医纸,让她研究。那些xué位,都并非要害,其实也是让她不用顾虑。

  只是她尚未想明白,为何穆睦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肯收她为徒?

  而刑子岫,虽然油腔滑调,却轻易的信任了他,想来他有时一些举止也不过是故意模糊人的视线罢了,想让人琢磨不清。这是些在官场商场浮沉的男人,常使用的伎俩,从前跟在爹爹身边,见惯不怪了。

  只是刑子岫的眼神很gān净,有着这种眼神的人,她便是约了他见面,想让他帮她。

  但为何他又要说着这种暧昧的话语,似真似假的,目的何在?

  燕凝点了点头,“刑公子在夫君心中位置不低,而朋友与妻子,本无冲突,只是夫君七日来在府上叨扰了,燕凝在这里谢过了。”

  随之又接了话,“这yīn霾天气再过几日,便应该能见阳了,仓库里的布匹,拿出来晒晒便可,而后有选择xing的给个折扣,相信公子定是客似云来,财源广进。那燕凝便是等刑公子忙完后的安排了。时候不早了,燕凝告辞。”

  “慢!“刑子岫顿觉好笑的扬了扬唇,“嫂夫人如何知道今日仓库内堆积了布匹?”不像是云韬说出去的。

  燕凝颔首,“妄自揣测罢了,静候公子消息,告辞。”早些日子身边的丫头说贾记布庄的布匹卖的便宜,又抱怨晚了一步便被抢售一空,只得新开的锦绣楼逛了一遭,倒是也不差。寻常人家对布匹的需求并不大,便作此料想而已。

  刑子岫又仔细将燕凝打量了一番,突而笑笑,“不敢让嫂夫人等太久,为避免闲言闲语,子岫便不送了,嫂夫人请。”

  便是离开。

  子岫望着细雨融在河水里,叹了一声,柳云韬,你何德何能,倒真是找了个好妻子啊。连他故意勾魂的眼神,暧昧的话语,不闪不躲不娇不羞,进退得宜,老天何时也给他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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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柳府,天差不多快黑了,还好她这大少奶奶平日里存在感并不高,且涛园一般也无人伺候,并未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回房后柳云韬还在睡,便是望了望他睡姿不雅的露出赤luǒ的臂膀,燕凝忍不住叹了口气,坐在chuáng边帮他拉上锦衾,毕竟天气凉,他风寒尚未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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