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笑眯眯搂定他的脖子撒娇:“我就喜欢段大哥抱我亲我,反正我们鲛人才不讲你们什么礼法呢。”
段暄慢慢凑近她耳畔,清润的语音空前的沙哑起来:“阿晚此话可当真?”
晚浑然不解眼前危机,盈盈笑得一片烂漫:“自然当真啦!”
段暄一把抱起她放在床间,欺身压在她身上,目光闪烁:“就算我这样欺负你,也可以?”
晚顿生疑惑:“这样怎么是欺负呢?我昨夜见到戈少主这样对瑶儿姐姐,说是要修一修夫妇敦睦之伦,段大哥,修一修敦伦是什么呀?”
段暄由衷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躺回她的身侧,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波动:“我的阿晚,什么时候能长大?”
晚翻了个身,坦然窝在他怀里,娇声笑道:“段大哥总说人家没长大,那你教我长大嘛,我乖乖儿地学,你知道我最爱听你的话。”
段暄拿出全副心神竭力对付心中绮念,闷声道:“待我将来送你回家,同你父母商量一件事后,再慢慢教你。”
晚听得奇怪,摩挲着他坚实的胸膛,问道:“你同我爹娘要商量什么事?”
段暄微笑不答,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若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次日他携了晚,辞了戈少主要走,流华阁难得有这个脸面,高攀上昆仑中人,戈家上下苦留无果,只得依依不舍地送了他们出门。
晚偏了偏小脑袋:“段大哥,咱们这就去昆仑么?”
段暄唇角含笑,凝如一弯新月:“不,是回咱们昆仑。”
晚奇道:“咦,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吗?”
段暄眼底笑意流泻,并不解答她的疑惑,取路出城,向着昆仑方向进发,段暄见少女走得缓慢,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抱着她飘然前行,以他的神通,纵然千里之遥,也是半日而尽,月上中天的时候,两人已相距昆仑不过数日路程。
清亮的月光轻柔地拂过大地,给万物带来温情的慰藉。草丛中纺织娘的鸣叫此起彼伏,数点萤火在空中往来盘旋,飞舞不定,一大片清澈的湖水在眼前漫延开去。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均是欢喜,段暄让她乖乖坐在湖畔,在山林中环绕一圈,摘来清甜可口的野果,打了一只肥美的野兔,洗剥干净,生火烧烤,不多时香气四溢。
晚闻到扑鼻而来的香气,赞道:“段大哥,你真贤惠!”
段暄不料她竟然用“贤惠”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一时哭笑不得,撕下最肥的兔腿,递了给她,切切嘱咐了一句:“你对着我说不妨,等到了昆仑,可不能对着我的师父和师兄弟们说我贤惠。”
晚促狭心起:“我偏要说!”
段暄噎了噎:“也罢,别说太多次,我……我在师兄弟们的跟前,也有几分薄面,一向不算太亲和。”
吃罢饭,两人并肩坐在湖边。
其时明月在天,清辉满地,花香隐隐,水光粼粼,晚捧起一捧湖水,闻了一闻,脆生生笑道:“段大哥,这湖水里有花香。”
段暄微微一笑,见她轻轻洒下湖水,瞧着湖中一只悠然休憩的闲鹤,及腰乌发在夜风中微微起伏,由衷说道:“阿晚,你真好看。”
晚俏脸生晕,回眸一笑,心下柔情无限,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掌,低声道:“段大哥,你真好。”
段暄含笑抚了抚她的秀发,欲待开口,眼底眸光倏冷。
身后不远处有人幽幽的叹了一回:“咱们这位段大哥自然处处都好,就只一点不好,武功太高,跑得太快,陶某拼了老命,这才勉强追上。”
三四丈开外,陶瑕懒洋洋地倚了一棵树立着,月光下泻,在他身上裹了一层清霜,照得这个男子寥落难言。
☆、第 42 章
段暄不动声色,淡淡然然地瞧着陶瑕倒背着双手,潇洒地走了过来,脸上笑意缭绕,随意地坐在晚的身边,抓起一个野果咬了一口:“唔,这果子的滋味着实不坏。”
晚欢然笑道:“啊哟,阎罗哥哥,我同段大哥走的时候,险些儿把你忘了,你怎么自己赶上来啦?”
段公子养气功夫了得,见她笑靥如花,仍然维持着清和温文的容仪,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拱手道:“陶兄武功何等高强,这话可说得太谦虚了,不知陶兄一路追来,有何贵干?”
陶瑕悠然道:“听说两位要前赴昆仑,陶某正巧也想去昆仑逛一逛。”
晚一拍手,笑容宛如海棠怒放:“太好啦,我还在想以后怎么找你要……”冲他眨了眨眼,淡蓝双眸里笑意如海水流荡:“唔,你知道的,嘻嘻!”
陶瑕冲她眨一眨眼,含笑应道:“你放心,我理会得。”
昆仑派的段公子并没喝酒,此刻却颇有个酒意上头的劲儿,道一句“夜深了,且歇息,陶兄自便就成”,伸臂抱起晚,向山洞走去。
晚只觉他手臂抱得忒紧,心中惊讶喜悦,凑近了他耳畔,低声道:“段大哥,阎罗哥哥可怜得很,但我爹爹说,不能当着他人的面去可怜他,咱们带他一起去昆仑玩,好不好?”
一语未完,段暄已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甜美如蜜的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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