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暗自庆幸,本是一个无意间的举动,没想到还会有这等意外收获。
孟氏命人将秋晴打了几十板子,唤来人牙子,远远地发卖了出去。然而毕竟心有疑惑,待事情过后,便来问陆嘉月是如何得知此事。
陆嘉月只说,是二房的丫鬟玉屏无意发现秋晴与段氏来往,行迹鬼祟,因玉屏与柚香二人私下交好,便告诉了柚香,陆嘉月听了柚香所说,才会对此事留心。
孟氏不疑有他,陆嘉月便趁这机会,替玉屏向孟氏求情,还了玉屏的卖身契,又送了她二百两银子,几样首饰做嫁妆,放了玉屏回乡下去了。
临去前,玉屏感激涕零,定要与陆嘉月磕了几个头,才自去了。
曲老夫人因此事气闷了几日,茶饭不思,正是郁结不解的时候,忽想起来丁老夫人相邀她过府一聚之事。
于是拣了个晴好的天气,带了陆嘉月坐着马车,去了随国公府。
*
来了随国公府才知道,这日正是丁璨的生辰。
因是寻常生辰,随国公府并没有大排筵宴,只曲老夫人和陆嘉月两个客人而已。
丁老夫人如今已多半时候都住在府里,甚少再去镜月庵,丁璨便也在府里常住,陪伴照顾丁老夫人,朴园那边,一时倒去得少了。
自云贵回来之后,总有近两个月了,丁璨和陆嘉月都不曾见过面。
这一日再见,陆嘉月不禁想起在云贵时,还有一路北上回京的路途中,与丁璨二人相对的种种情景。
竟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那么的不真实。
丁璨一见了她,便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发。
像是长辈怜爱晚辈那样,虽然举止亲近,却又有着恰到好处的分寸。
依旧让她觉得心中安稳。
中午开席,陆嘉月第一次见到了随国公,丁邈。
是个精神矍铄,面貌清朗的老人,虽然已近古稀之年,却身形矫健,不失武将之风。
席间,丁老夫人与曲老夫人笑道;“你是晓得的,外人都说璨儿不像是我和他父亲的小儿子,倒像是个长孙!”
陆嘉月这才知道,丁老夫人是在四十来岁时,长女丁皇后出嫁之后,才生下的丁璨。
中年得子,自然是将这小儿子看得十分娇贵。
但是随国公府毕竟是武将世家,小儿子再如何娇贵,也一样要自幼习武,丝毫未有懈怠。
寻常人在丁璨这个年纪,练就一身武艺已是难得,更何况他又通文墨,这般文武双全,不知背后付出过多少不为人知的坚持和努力。
陆嘉月端着碗,慢慢喝着碗里的百合莲子粥,一双眼睛,不觉间就滴溜溜地转向了对面的丁璨。
丁璨正与身边的丁锐说话,依旧是温润隽秀的眉目,唇边笑意浅淡,看上去甚是轻松惬意。
看着看着,陆嘉月忽然觉得,原来丁璨的样子,竟是会让人越看,越觉得好看。
眉毛修长浓黑,眼眸清亮有神,鼻梁端直挺拔,鼻头不宽不窄,显出几分秀气,唇红齿白,唇上似薄搽了一层淡红色的口脂似的,看去柔软滋润。
一时之间,陆嘉月就移不开眼睛了。
丁璨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眼眸一转,也向她望来。
四目相对。
他笑了笑。
陆嘉月心里一慌,喝进嘴里的粥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给呛住了。
忍不住拿绢帕掩了口鼻,咳嗽起来,越咳嗽越心慌,却偏偏越是咳个不住。
脸上已经是通红。
丫鬟们端茶递水,忙着给她抚背漱口。
一顿饭吃得陆嘉月甚是难受。
待得饭后,丁老太爷自去寻清静,众女眷都陪着丁老夫人说闲话儿。
丁璨也在一旁陪坐。
说着,就提起了丁璨的婚事。
就听丁老夫人对曲老夫人叹道:“过了这生辰,璨儿就二十九了,终身大事还没个着落,我这心里...也不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抱上小孙儿?”
曲老夫人听了,便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姻缘这种事,是急不来的,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你这样着急也是无用---兴许国舅的姻缘,已经就在眼前了呢。”
丁璨静静听着,微笑不语。
丁老夫人倒像是稍稍宽解了几分,又说笑两句,目光就落在了陆嘉月身上。
“小丫头今年有十五啦?”
陆嘉月忙站了起来,笑着应了。
丁老夫人就对曲老夫人笑道:“这小丫头在你家里养得可真好,这两年模样儿愈发出落得漂亮,可惜我身边就没有这么个伶俐的小丫头,虽有个钰儿,却是个急性子,安静不下来的,不比这小丫头温柔沉静。”
曲老夫人略思忖片刻,又笑道:“难得你喜欢这丫头,不如我就舍痛割爱,将她送来与你身边住下,每日陪着你,让你也欢喜些时日,如何?”
“此话当真?那我可就不与你客气了,”丁老夫人满面笑容地对陆嘉月招手,将她唤至身前,牵了她一双手在身边坐下,“小丫头,你可愿意?”
陆嘉月还未回答,一旁丁璨却微微皱眉,唤了丁老夫人一声母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丁老夫人只装作没听见。
随国公府对于陆嘉月来说,是个陌生的地方,她本是不大愿意来陪着丁老夫人住下,但是又想起曲府里上下那些异样的眼神,一时也未多想,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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