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心气儿太高,竟想着要攀上晋王的高枝,一步登天呢!
论身份,论才学,晋王自然是无可挑剔...只是不知晋王是否会被这小丫头打动?
若是晋王也对她留了心,那锐哥儿怎么办?
嫂嫂前些日子可是提过,看中了这小丫头,想为锐哥儿求娶她进门。
丁璨咳了一声,目光从陆嘉月的脸上移开,淡淡道:“我并没有什么话托你带给松哥儿---我只是想问你,锐哥儿他母亲想为锐哥儿求娶你的事情,你可知道。”
陆嘉月不觉意外。
这是何意?怎么好端端的,他也提起这件事来?
不过又想起他是丁锐的二叔,丁锐的婚事,他过问一二,也是合情合理。
陆嘉月便点了点头,“知道...”
丁璨顿时心头火起,面上虽未显怒意,声音却低沉了下去。
“你既晓得锐哥儿就要与你定下婚事,你为何还要去招惹旁人?”
陆嘉月不由懵住。
自己何曾招惹过什么旁人?
自己又何时答应要与丁锐定下婚事了?
向来以为这国舅爷是个温和宽厚的人,并非旁人口中风传的那般不可相近。怎么如今他也变得无中生有,颠倒黑白起来?
陆嘉月心中气恼,板了脸道:“我虽知道大姑太太的心意,却从未答应过她什么,国舅爷却说丁少爷就要与我定下婚事,我当真不知这婚事从何处定下。至于国舅爷说我招惹旁人--事关我名声清白,我没有做过,断不会认。”
说着,愈发羞愤,索性将话都挑明了,“我不妨明白告诉国舅爷,我对丁少爷毫无情意,况他已有心上人,我才不稀罕和他扯上什么干系呢!”
好得很,好得很。
这小丫头果然心比天高,连锐哥儿都瞧不上,看来是一心只奔着晋王去了。
丁璨目光冷冷地从陆嘉月脸上一扫而过。
小丫头粉脸紧绷,一如当初自己在曲家的暗香园里初见她时的模样。
倒也好,她既对锐哥儿无意,早将话说清楚,免得耽误了锐哥儿,也不必再让嫂嫂为此浪费心力。
只是她说锐哥儿已有心上人,也不知是真是假,莫非是她瞧不上锐哥儿,故意编造的托辞?
正想要再问个清楚,陆嘉月却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跺脚,转身跑了。
丁璨看着陆嘉月那柔弱纤纤的背影,心中也不知怎的,莫名就有一种烦躁不安的感觉。
看来这小丫头是生气了---难道真是自己冤枉了她?
*
因与曲老夫人同乘,陆嘉月虽然心中委屈,仍是咬牙忍了一路,待回了曲府,进了春棠居,却再也忍不住了,趴在自己的床榻上放声大哭起来。
这都是些什么污糟事?
都是那又硬又臭石头一样的丁锐,害得她不仅被曲茜误会羞辱,还被丁璨责问冤枉,还说她招惹旁人...
也不知他哪只眼睛看见她招惹旁人了?
红口白牙的就冤枉起人来,当真可恶!
因为夜已渐深,陆嘉月虽不许丫鬟们惊动了孟氏,但是转过天来,却还是被丫鬟们传到孟氏的耳朵里去了。
孟氏亦是讶然,待陆嘉月过来问安,便将屋里的丫鬟们都遣了出去,拉了她的手,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陆嘉月却只是闭口不言。
要她怎么说呢?
丁璨是长辈,难不成要她告诉孟氏,丁璨胡说八道,污她清白名声?
再然后,曲老夫人也听说了,也悄悄地问了陆嘉月。
陆嘉月仍是不开口。
众人难免疑惑,都说在杨府里做客的时候还好好儿的,也就是离开的时候,被国舅爷唤去一旁,说要托她带几句话给曲松,然后一回来,就哭了起来。
陆嘉月越是只字不说,众人便更觉得莫名其妙。
难不成堂堂的国舅爷,还能欺负她一个小丫头不成?
第七十一章 心上人谁
过得几日,正是二月十六,曲老夫人的寿辰。
因为不是整寿,便没有大肆铺张,只按着曲老夫人的意思请了素日里与曲家来往亲密的几家故旧,凑个热闹罢了。
然后便只给佥都御史梁绍宽的夫人送了帖子,邀她过府一聚。
早上起来,陆嘉月要赶着去上房,正在洗漱,桔香拿了衣裳过来给她换,却从那衣裳里掉落了一块绸帕出来。
桔香拣了起来,见那绸帕并不是陆嘉月平日里用的,便又将陆嘉月常用的帕子翻寻了一遍,发现少了一块月白色的绢帕。
桔香心中奇怪,捧了那块绸帕来问陆嘉月。
“表小姐,这块帕子不像是你的,莫不是下面婆子们浣洗时给弄错了,把旁人的帕子混过来了?”
陆嘉月就向桔香手里看了一眼。
是一方银灰色的绸帕,比女子用的绢帕略大一些,上面绣着山水云纹。
她这才想起来,是上元佳节那晚,丁璨借给她擦眼泪的。回来后,她换了衣裳,便连同这块绸帕一起交给丫鬟们拿出去浣洗了。
桔香又问:“原来那块月白色绣海棠花的帕子,怎的不见了?”
陆嘉月自然不能说实话,只说是在杨府里丢了,没找着。
桔香却不放心,“帕子是贴身之物,可别被那些心眼不干净的人捡了去,没得惹下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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