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悦轻咳一声不置可否,眼睛却不由自主瞧着平闻虚,看着他只是微笑并不说话,心逐渐沉落。
“我连公主都没告诉,就能告诉你了?不可说,”那副欠揍的模样像极了武鸣。
“师哥可否给我卜一卦?”离悦顾不得许多,急切问道。
平闻虚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地看着离悦,“师弟,师父说过,不许我为你们算命。师弟,那个韶阳公主命中的男人可不止一个,你可要想清楚,”他将两只鞋套上,在地面上捻蹭了几下,“女人,靠不住。”
洛予赫陪着玉柏玄用了晚膳,又陪着她在花园散步,“公主殿下,觉得前齐如何?”
玉柏玄夸赞道,“前齐民风淳朴,都城兴业繁荣,本宫不虚此行。”
洛予赫淡然一笑,“公主过誉。”
“本宫在进城的路上,瞧见街上有武馆,没想到前齐尚武已至民间,”玉柏玄在来的路上仔细观察,中街至少有两家武馆,武馆门口的馆卫个个体魄健硕,院内习武之声不断,百姓尚且如此,想来前齐的军队也不容轻视,于是借着洛予赫同她闲聊,提起此事,探知一二。
洛予赫身为太子多年,立时领悟了她的意图,“公主有所不知,我国自先王起,子嗣稀疏体弱多病,父王继位之后,便大力推行以武强身之策,前齐的男子自幼练习,多用来健体。”
“国主英明,值得借鉴,”玉柏玄不住夸赞。
洛予赫起身唤来宫女,宫女取来一把木剑,他举起木剑向玉柏玄躬身行礼,“微臣献丑。”
长身而立的身影如一汪安谧的湖水划过清风,在眨眼之间如游龙乘风破空而起,身随影动忽疾忽徐。
木槿花瓣在晴日和风之下翩跹起舞,一抹玄色剑花飞旋气势如虹,桃花双眸在飞转腾挪之间闪烁琥珀的光芒,明朗月色下飞舞的衣袂清甜芬芳。她手指覆在那凝脂软玉般的脖颈上,感受温热的律动,温柔的低喃吹动她耳畔的发丝,“摸到了么......”
“公主这是怎么了?”洛予赫一手搂着玉柏玄的纤腰,一手爱抚地拭去玉柏玄脸上不由自主流下的泪水,“微臣舞剑如此丑陋,将公主吓哭了。”
玉柏玄从似梦非幻中逐渐清醒,发觉洛予赫正搂着自己,眼神异常暧昧,刚欲挣脱,又想起他这些时日的言行举止,心下冷笑面上浮上哀伤之色,“太子殿下清姿卓然足不沾尘,令本宫惊为天人,可惜......唉......”
洛予赫瞧着玉柏玄面上纠结,心想终于碰对了她的口味,声音低沉魅惑,“可惜什么?”
“可惜太子殿下早已成婚,若不然本宫定向国主提亲,倾城相娶,”玉柏玄峨眉微蹙甚是不舍,心里盘算即便他未成婚,前齐百年男尊,国主断不会将一国太子嫁与别国公主作侧驸,让王室男子沦为百姓的笑柄,瞧着离悦早些年的态度便知一二。
“......若是早日与公主相识,微臣拼尽全力,便是不作这太子,也要与公主双宿双飞,”洛予赫将身体贴近玉柏玄,眼中一往情深。
玉柏玄险些将晚膳呕了出来,知道他大献殷勤必有所图,如今看来是亲自上阵施展美男计诱自己入局,这个皮厚难缠的洛予赫真令她感到棘手。
“说这些又有何用,难道太子殿下要遣散府中姬妾不成,国主怎会应允?本宫身为后央公主,更是没有休弃驸马的道理,看来你我此生注定无缘,”玉柏玄忍痛推开他,摇头叹息。
洛予赫见她似有松动,拉起她的手情真意切,“公主这就不打算理我了么,我自打见到公主第一面起,便心生爱慕之情,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想到公主不日便要回国,心如刀绞难以割舍,我不计较名分,公主若不嫌弃,可否许我在思念公主之时,前去探望。”
玉柏玄强忍心中厌恶,抽出双手装作左右为难的模样,“你贵为一国太子,本宫怎能毁你清白,不妥。”
洛予赫一脸急切,“公主此话教人听了好伤心,我可以对天起誓,对公主的情意日月可鉴,”一面说着再次抱住玉柏玄,将她逼近了廊柱。洛予赫身材高大又习武,让玉柏玄一瞬间动弹不得,方才玉树临风的清秀模样立刻崩塌,赤luo的欲望从眼中迸发。
玉柏玄没有挣脱,轻叹一声似是无意,“不知太子的姬妾入府之前可曾侍候过旁人......”
近在咫尺的脸青白交加,□□已变成隐约的怒意,按在玉柏玄腰上的双手颤抖,若不是强忍,恐怕早已下手将她撕成碎片。玉柏玄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看着面上五彩斑斓的洛予赫,一脸坦然。
“公主!公主!”
两人正在对峙,听到远处传来呼声,玉柏玄听到离悦的声音,犹如听到天籁,洛予赫恨恨地松开玉柏玄,望向声音的方向。
洛予赫早有命令,宫女在花园门口就将前来寻找玉柏玄的离悦拦住,哪知他不顾身份大喊大叫,宫女又不敢得罪公主的爱侍,急得不知所措。
玉柏玄淡然整理衣衫,“何人喧哗?”宫女听到玉柏玄问话,只得应道,“回公主,是离公子。”
“请他进来。”
离悦步履匆匆,看到脸色阴沉地洛予赫并未理睬,而是一把抱住玉柏玄,凄凄切切,“我等公主等到日落,也不见公主回来,以为公主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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