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柏玄轻抚他的后背,“你自年少便跟着我,我怎会不要你,瞧你在这花园之内大呼小叫,惊扰了太子,还不赶快赔罪。”
离悦这才松开玉柏玄,躬身作揖,“太子殿下恕罪。”
洛予赫憋着怒气无处发泄,碍着玉柏玄的脸面也不敢太过造次,只得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微臣听闻离公子亦是前齐人士,可这做派......微臣真是不敢恭维,公主殿下应该好生管束,否则只会丢了公主的脸。”
玉柏玄拍拍离悦的手,向洛予赫点头致歉,“太子殿下宽宏大量,本宫自当严加管束。”
洛予赫黑着脸离开重馆,登上回府的马车,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贱妇......”眼中闪过狠厉。
“你不是同你师哥在一起?”玉柏玄脱去方才被洛予赫碰过的衣服,在铜盆内净手,想起洛予赫令人作呕的嘴脸,忍不住蹙眉。
离悦将她脱下的衣服揉成一团丢出房门,“师哥在日落之前出了城,虽然他不承认,但我觉着他是怕公主反悔。”
玉柏玄无奈地摇摇头,“你教宫女拿去浣洗便是,这样丢出去,是怕旁人不告知太子么?”
“我就是要教他知道,”离悦眯起凤眼,咬牙切齿,两手握拳。
“瞧你的模样,是在施展妖术挖人眼珠?”玉柏玄穿着中衣,躺在榻上,支着头饶有兴趣地瞧着他。
离悦坐在塌下,纤长的手指在玉柏玄的双腿上来回按压,脸上闷闷不乐,“等我学会妖术,就把世上的男人都变成石头,你每日只看我就行。”
“这世上若只有你一名男子,还能轮到我?恐怕我得被蜂拥而上的女子踩成肉饼,”玉柏玄听了离悦的言论,做出被踩得吐舌头的鬼脸。
“那就都变成石头,世上只有你我两人。”
“全是石头,就剩你我,那不成了猴子?”
“这个主意不错,变得人太多耗费法力,把你我变成猴子就成。”
离悦的面带微笑似乎当了真,沉浸在变成猴子的幻想之中,玉柏玄起身勾起他的下巴,“我若不是公主,成了猴子,你还能爱我?”
近在咫尺的幽香如兰,波光熠熠的双眸妩媚娇娆,朱唇轻启泛着潋滟光泽,离悦沉醉在无边旖旎之中,“我爱你,无论你是谁,我都爱你......”
湿热之气袭来,他未及反应,两瓣柔软如蜻蜓点水般一碰而过,只是一瞬,奇妙的触感由唇间蔓延开来,酥麻沿着每一处肌肤游走,直至指尖都开始发麻,舒缓的心跳乱了几乱,变得愈来愈快,他不由自主支起身体想要索求,玉柏玄用手指点点他鼻尖上的雀斑,“太贪心......早点歇息。”
离悦怀抱着柔软的身体,睡梦中的笑脸餍足甜蜜。
御苑之中摆好筵席,玉柏玄坐在席上,眼中望向远处的马匹,后央赏赐的的良驹在前齐果真养的健壮,诞下的马驹也很是结实,没想到前齐土地贫瘠,饲养马匹的技艺倒是见长。
“公主殿下,御苑之中颇为寒凉,请饮素酒,即可驱寒又不会酒醉,不会耽误了骑马,”前齐国主洛陈厚举起酒盏向玉柏玄介绍,“公主殿下,靖王是寡人的亲弟,是前齐护国将军,与寡人手足情深,是我国肱骨。”
洛陈茂不苟言笑,冷面僵硬,举起酒盏,“公主请。”
玉柏玄并不介意,甯湛屏在众人面前亦是如此,想来是带兵打仗练就的果敢刚硬,“国主请,靖王请。”
饮下盏中酒,发现离悦低着头在一旁既不饮酒也不用食,便拈了一颗果子递到离悦口边,见他吃了,又端起自己的酒盏喂他,“这酒清甜可口,你尝尝,若是喜欢,本宫向国主求一些带回去。”
洛陈厚削瘦的脸颊堆满笑纹,“公主与公子若是喜欢,寡人自当奉上。”
玉柏玄又用手帕拭去离悦口边的酒渍,侧着头问他,“如何?”离悦摇摇头,玉柏玄向洛陈厚微笑道,“国主盛情本宫不胜感激,想来他是离家许久,吃不惯素酒,请国主不要责怪。”
洛陈厚呵呵一笑,“公主言重,人在他乡,总是会有些改变,在所难免。”
洛予赫冷眼旁观,脸上带着不屑。他旁边有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睁着大眼睛瞧着离悦,脸上似是疑惑,一会摇头一会沉思,洛予赫眼角瞥见他摇头晃脑,眼中闪过一丝阴险,“予喆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洛予喆冥思苦想了半天还是一团迷糊,“没什么。”
洛予赫哪肯罢休,“予喆瞧着离公子许久,可是看着离公子风采俊秀,与公主十分般配?”
洛予喆懵懂少年,哪懂得郎才女貌那些,只是瞧着离悦面善,又想不起从哪里见过,教洛予赫一问,又去看玉柏玄,面若夏花唇红齿白倒真是好看,脱口而出,“王兄说的对,公主姐姐生的美。”
洛陈厚闻言大惊,连忙起身作揖,“公主恕罪,小儿自幼被寡人娇惯,出言无状,还请公主大量,饶恕小儿。”
玉柏玄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洛予赫,向国主回以一礼,“小王子与本宫幼弟一般年纪,孩童之言纯真无邪,本宫怎会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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