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柏炎一把拉起姬墨旸顺势将他推到在榻上,开始胡乱撕扯他的外袍,姬墨旸嘴角含着微笑一动不动任人宰割,玉柏炎不知饮了多少酒,眼前的人已经出现叠影,眼角的那颗泪痣如泣如诉惆怅幽怨,面上的轻纱在夜色中如蝴蝶般轻舞,“姑娘可否能留下......”
次日清晨,“恭送陛下,”凤后寝殿众人恭送玉柏炎上朝,玉柏炎不看众人,漠然登上肩舆而去。
凤后喜静,寝殿侍奉的人大都守在门外,没有传召无人进入,方才姬相府的小厮送来了凤后爱吃的糕点,正在殿内侍奉。
姬墨旸放下手中的甜糕,“你说的可有遗漏?”
小厮在姬墨旸耳边细细耳语一番,姬墨旸面色平静,“继续追查,务必赶在那些人之前查到。你且去吧,转告父亲大人,本宫安好。”
小厮告退,姬墨旸黛眉微蹙,左手支着案几,白皙纤细的手指在案上轻敲,浓如羽扇的睫毛低敛,盏里的茶水映出那抹潋滟中无尽的忧虑与神伤。
自投毒案以来,被查的酒楼茶肆不少,流香雅韵也在其中,姬筱向来谨慎小心,即使看出些门道,也只能按兵不动,除了上朝和办公,姬筱甚少出门。
没有香茗可品,姬筱又迷上了制香,买了许多与香料有关的书籍,制香馆的老板也成天出入少府府,忙着递上新进的材料。
“姬大人,您瞧这沉水香,可是小的从商队手中高价购得的,那商队一直活动于觅冬与我国边界,那里的沉水香才是极品呀!”
姬筱打开盛香的木盒,并未嗅到什么沉水香,他用手指细细摸索这节树根,把盒子盖上,“可有消息?”
“属下派人多方查找,曾在淮城附近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发现,路边的杂树有□□燃烧过的黑色痕迹,属下顺着线索寻找,到达烨平时发觉暗桩已暴露,于是躲在在暗桩周围观察,进出的人并无不妥,倒是有一位公子似乎与店主产生了龃龉,待属下想要追上他,眨眼工夫这人就没了,属下觉得这人武功在属下之上,不知是否与主上交代的事有关。属下已派人继续寻找,根据最近的传书,还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姬筱双手压在木盒上,声音平静,“他可是唯一能与教习战成平手的隐卫,能叫你们轻易寻到?我都知道了,你们继续寻找,找到他们不是首要,注意截挡追杀他们的人,无论是敌是友,一旦发现无需拷问,立刻斩杀。”
姬筱看见护卫欲言又止,“你有话要说?”
护卫低着头,“主上,前几日家主在庄内与属下相遇,家主艴然不悦,让我转告主上,说再不办妥就按她的计划行事。”
姬筱压住木盒的手陡然发力,指尖发白,“此事你无须理会,下去吧。”
这几日,夜有霜每日午时回来,都能换回些米粮肉食,今日已经未时过半还没有回返,玉柏玄心中焦急,在浅塘边转了好几圈,用淤泥在身上涂了涂,朝着南江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南江因为常年遭灾,城内住户远不如别的城池那样多,街上房屋低矮简陋,只有一条主街,街上人来人往勉强算是个市集,没有搬走的大都打渔为生,挨个望去,大部分都是卖鱼虾的。
玉柏玄正在街上寻找,发觉不远处有一群人围着,不知发生了何时,她连忙跑过去穿过人群,见到几个壮硕的女人围着一个摊位,摊主是一个眉清目秀却面色蜡黄的少年。
“你们一个个的,瞧人家长得有几分姿色,天天跑来买泥鳅,成天吃泥鳅也不怕屙屎屙出泥鳅来!”为首的女人顶着一张风吹日晒的黑红脸庞,很是凶悍,插着腰用手指着看热闹的一群人,“还有没有人要买泥鳅啊,过来买啊!”说罢一跺脚,周围的人下意识都后退了一步。那少年默不作声地站在当中,守着一筐泥鳅,神色莫名。
玉柏玄弯下腰,一脸谄笑地躬身上前,“大侠饶命,小的给大侠赔罪了。”
渔妇低头一看,哪来的叫花子一身臭泥,还一个劲往她身上凑,“你是干什么的,别弄脏老娘的衣服!”
“我们是附近打渔的,也是逃难来到这里,不懂此地规矩,请大侠恕罪,”玉柏玄一面作揖一面要去抓渔妇的衣襟,渔妇吓得下意识退了一步,捏着鼻子,“瞧你这个德行,你别跟我说那个卖泥鳅的是你夫君!”
玉柏玄呲着一口黑牙,“嘿嘿嘿,不瞒大侠,他是水灾过后我捡来的,许是呛水久了,脑子不太灵光,但做夫君还是能做的,嘿嘿......”
周围的人看她这副尊容,再瞧瞧不言语的少年,纷纷扼腕叹息,慨叹命运不公,怎么不教她们捡到个夫君小侍什么的。
渔妇更是一脸震惊,上下打量玉柏玄一阵,满脸鄙夷,“不管怎么说,到哪都得讲规矩,你这夫君往这一站,我们的鱼摊好几天不开张了,你说这怎么算?”
玉柏玄赶紧抱过盛着泥鳅的筐子,“我们只是逃难的,这筐泥鳅就送给大侠,小的给大侠赔不是了,”说着谄媚地将筐子奉上。渔妇看着他们的模样,也知道他们身无分文,冷哼一声,一把夺过筐子,“以后要守我们这的规矩!”
“是是是......”看着人群散去,玉柏玄一把拽过夜有霜,脚步匆匆走到僻静处,“她们没打你吧?”她将夜有霜上上下下瞧了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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