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柏玄用手指勾起夜有霜尖尖的下巴,“我要与你成婚,这心思哪里见不得人了?倒是你,我总隐约记得有人偷亲过我,像做梦又像真的,究竟是不是你?”
夜有霜想起当初斐城乱葬岗的往事,憋住笑一脸正经地说,“一定是你在做梦,你一直垂涎于我,做那样的梦也属正常,我倒觉得你肯定偷看过我洗澡。”
玉柏玄没想到他会倒打一耙,她那时确实动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一时语塞,后来才反应过来,他武功高强,有人近身一早便会知晓,自己哪会去做那丢脸的事,“没看出来,你现在倒是伶牙俐齿,你忘了你对着我宽衣解带的模样了,来吧,这次我不会拒绝,满足你的愿望。”
夜有霜低着头,如玉皎洁的脸颊飞起红晕,时光回流仿佛静止在那一天,两人吃着豆粥说说笑笑,夜有霜解下颈上的珍珠,玉柏玄摘下颈上的金链,从此定情,情如金坚。
玉柏玄双手捧住夜有霜的脸,望着他眼中的繁星,“与君相知,吾生之幸,与君相守,此情不休。我愿与君共白首,哪怕日月燃尽江海枯竭,你我此生永不分离。”
微凉的酒在亲吻中逐渐变得温热,清冽的酒香带着甜美的草香在两人口中游移,柔软的小舌如两条鱼儿在嬉戏纠缠,每一次抚摸都让对方的身体一阵战栗,细密的汗珠不断交融,情yu在玉波荡漾中起伏绵延,洞外的树枝上落下两只彩色鸟儿,婉转鸣啼交颈而欢。
月朗星稀,洞内燃起了篝火,夜有霜在火上烤着野鸡,玉柏玄则在一旁披着兽皮流口水,“好了没?”夜有霜从火堆里拨出几个黑色的物什,剥去外皮,放到树叶上,“先吃这个。”
玉柏玄举着手中的鸟蛋,数落夜有霜,“你怎么总跟小鸟过不去,它们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被烤来吃了,”说完扔进口中咀嚼。
“它们在洞口吵得很,这山洞没准就是它们的家,硬让你给霸占了。家都占了,还在乎鸟蛋?”夜有霜发觉玉柏玄不再接话,转头看到她怔怔地盯着火光发呆,挪到她身旁搂住她,“我以后不偷鸟蛋了。”
玉柏玄幽幽的说,“宫中的御医和离悦都说过,我的体质阴寒又受过重创,今后很难有孕。”
“哦,我不喜欢孩子,整日哭哭啼啼。”
玉柏玄瞪着他,“可是我喜欢。”
夜有霜搂得更紧,“我只喜欢你生的孩子。”
玉柏玄的阴郁被他逗得抛到了九霄云外,“后央有陛下和瑶儿就够了,我的事就随缘吧。”
“那也不能自暴自弃,不试试怎么知道......”
看着夕阳渐落,甯蔚羽坐立不安,玉柏玄没有入宫,午时还见她人在府中,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他唤来守卫长,“调动所有守卫,务必找到公主。”
这时绿染匆匆忙忙跑过来,“驸马,奴婢有事禀告。”甯蔚羽心急如焚地挥挥手,“现在首要的事是要寻到公主,其他杂事以后再说。”
“回禀驸马,是有关公主的事。”
甯蔚羽看着绿染垂着头,遣走了众人,“你快说。”
“回驸马的话,公主出门了,奴婢亲眼看到的。”
甯蔚羽心里石头落地,“为何不早说,公主去哪里了?为何守卫没有见到?”
绿染小心翼翼地看着甯蔚羽的脸色,“回驸马,公主同夜公子一起出的门,不,出的院墙。”
“知道了,”甯蔚羽轻轻点点头。
水苏提着灯笼四下巡视,猛然瞧见离悦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石案上放着药箱,他连忙小跑过去,疑惑地问道,“公子不是去公主那里了吗,这么快就返回了?”
“公主没在。”
水苏识趣地不再吱声。
月下的离悦静默得如同青色的睡莲,盈盈幽水,渺渺清愁。他打开药箱,取出药碗,“倒了吧。”
水苏清楚他花了好些天的心思配药方,今日又用了三个时辰煎制,急急说道,“公子,等公主回来再用,不必急着倒掉。”
离悦声音冷淡,“药凉了药效大减,已经无用了,等公主回来,我再去煎。”水苏端着药碗离去。
他从药箱中端出一碟蜜饯,捏起一颗放入口中,甜得发腻,腻得他鼻中酸涩胸口发紧,待水苏返回,石案上只剩下一碟蜜饯,一颗果核。
子时一刻,公主府霜雪阁一片喧哗,数十名守卫将庭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甯蔚羽披着衣服匆匆赶来,新派到霜雪阁的小仆紫秋慌里慌张地上前,“驸马,奴婢值夜,转到卧房突然发现灯亮了,里面还有人说话,奴婢怀疑是贼人,这才呼喊了守卫。”
甯蔚羽示意,守卫刚想上前,门突然打开,守卫连忙户主甯蔚羽,玉柏玄一脸倦容站在门口,“都吵嚷什么,散了!”转身回了房间。
众人皆是胆战心惊,怨怼的目光直指紫秋,紫秋惊惶无措地摆手,“奴婢在院内守着,公主一直没有进院子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公主在里面......”
“都怨你,我说在山洞歇息,你非要回来。”
夜有霜一脸无辜,“山洞寒凉,于你的身体有害,再说回来时根本无人发觉,是你非要点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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