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悦猛地后退,从矮凳跌落在地上,玉柏玄伸手去拉他,似乎闻到什么东西糊了。离悦从地上跳起来,连忙去看药罐,里面的药汁还在翻滚,玉柏玄的后襟却被烤糊了。
“我见你午膳用得少,就来给你送汤,看见你守着炉灶昏昏欲睡,幸好我拉了你一把,否则被这火炉烫了,教我如何向武鸣先生交待,”玉柏玄将外衣脱了丢到一旁,从食盒里取出鱼汤,“这汤现在喝着正好,里面还有鱼糜,我挑过刺了。”
“我不饿。”
“你的肚子在叫。”
离悦面上一红,然后反应过来玉柏玄在逗弄他,坐在炉旁不再理她。玉柏玄看见离悦眼下暗青,似是睡眠不足,“你若是恼我,又何苦跟鱼汤过不去,你喝了,我告诉你有关你师父的消息。”离悦满心期待,将信将疑地接过鱼汤几口喝下,“说。”
玉柏玄坐到离悦旁边,“我只道每日用药不胜其烦,却不知这药要熬足三个时辰,你如此下去,我的病好了,你的身体也坏了。我知道你不放心旁人,你师父当年收你为徒时,也是手把手地教导你,才有你今日成就,水苏虽然没有你的天资,但也聪慧过人,你不想收个徒弟么?”
玉柏玄看着从门框探出的脑袋,“水苏,你想不想作神医的徒弟?”
水苏早就等在门口,听见玉柏玄唤他,连忙跳出来忙不迭地狂点头,“愿意!愿意!”
离悦想张口拒绝,瞧见水苏殷切地看着自己,话到嘴边,“帮忙可以,收徒的事以后再说。”玉柏玄又使个眼色,呼啦啦进来十来个小仆,离悦皱着眉头瞪着玉柏玄,“又耍什么花招?”
“你再挑两个学徒。”
“没完了是不是!你不是说有师父的消息吗,到底说不说!”
“你挑了我再说。”
“我不听了。”
玉柏玄瞧着离悦又要生气,“我说我说,下个月初我要去淮城主持品酒会,十日前告示已经发出,我在告示里用了暗语,以武鸣先生的聪明才智,定能参透,到时为了美酒,他再忙也会现身。”
离悦莞尔而笑,继而敛住,“你的药不能停。”
“所以我才教你挑学徒,你将稀有的药材带足,容易买到的到了淮城再置,现在你教水苏如何添火,然后去补眠。”
离悦交待之后还是不太放心,玉柏玄板起脸,“这药我不吃了,大不了以后不生孩子,旁人若是问我,我就说神医技术不好,害得我生不了孩子,”说完摸着下巴琢磨,又觉得这话好像不太对劲。
离悦的脸红到了脖根,愤愤地转身而去,“无赖!”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从袖中掏出一只药瓶,丢给玉柏玄,玉柏玄连忙接住,“这是什么?”
“你那后背粗糙不堪,好像枯树皮,回去擦一擦,别磨坏了我的手。”
玉柏玄下意识摸摸后背。
“我的皮肤真的如此粗糙吗?”玉柏玄窝在夜有霜的怀里,半信半疑地问道。
夜有霜抚摩着她吹弹可破的冰肌,“你倒在意他的话。”
“这你也醋,山楂没吃够?”
“山楂吃腻了,啃啃树皮也不错。”
“你还是先吃我一记寒冰掌,”玉柏玄趁夜有霜不备,将魔爪伸进夜有霜的亵衣里试图偷袭,夜有霜轻轻一带就将她压在身下,“你这两下子都是我教的,还想着偷袭?”
玉柏玄气急败坏,“我是公主,我得在上面,你的武功再高,也得叫我一声‘妻主大人’!”
夜有霜低声笑着,翻下身来,仰面在榻上躺好,一只手垫在脑后,“公主请。”玉柏玄骑在夜有霜的身上,看着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玉指捏着柔软的发梢,轻轻掠过夜有霜的耳后,沿着绝美的轮廓来回拨动,挑了挑尖尖的下巴,接着在喉结处画了两个圈,继续向下延伸至精美的锁骨,扫过之处泛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夜有霜双眼逐渐迷离,两只手搭上玉柏玄的腰,玉柏玄觉得满意了,翻身下来,“突然感觉有点乏,我要睡了,”然后躺下闭上双眼,故意不去理会夜有霜铁青的脸。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玉柏玄心想这傻瓜不会真睡着了吧,忍不住回头去看,果真看到他呼吸均匀睡得酣畅。玉柏玄越想越来气,抬起脚想把他蹬下榻去,脚刚抬起就被夜有霜的两条腿钳住,接着被他压倒在身下,柔软的唇瓣带着甜香侵袭而来。
“我说过我要在......上面......”声音逐渐微弱,轻弦浅吟罗纬春深。
城郊阳光正暖春意融融,甯蔚羽拉着玉柏玄的手依依不舍,又反复叮嘱裴音,玉柏玄好生安慰,才让他将快要溢出的眼泪收回,她侧头看看站在不远处不辩神色的夜有霜,心中猜测,莫不是嫌自己不带他一同去?
两人对视良久,夜有霜快步走过来,玉柏玄窃喜,正想上前好好粘腻一番。谁知他从她身边径直走过,来到正在检查装药马车的离悦身边,“多谢。”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众目睽睽之下,玉柏玄也不好太过主动,尴尬地咳嗽几声,转身登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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