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后的门被重重推开,一个穿着白褂子的粗犷大汉鲁莽地闯入唐兰芝的视线。
“你是何人!”
“我是你相公啊,小娘子~”大汉的嘴角挑起淫|荡的笑,引得兰芝浑身发毛。
一步一步,满脸猥琐的大汉渐渐靠近,生生将唐兰芝逼入墙角。
“你走开!快走啊!啊——唔”
唐兰芝的嘴巴被粗糙的手掌死死捂住,掩埋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身上穿着明艳华贵的锦缎被一件一件撕扯开,头顶金银饰品也在挣扎中摔落在地上,脸上精心化的妆容被眼泪晕开,这个男人身上令人作呕的汗臭味越来越浓重。
而就在此时有人推开了偏阁的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吓得大汉连忙落荒而逃。随即一大群人被尖叫声引过来,唐兰芝瘦削暗黄的胴体就这样曝露于众。
好好的生辰宴成了荒唐可笑的闹剧,台下的戏倒是比台上名角的更为让人津津乐道,唐府当即闭门谢客。府内,唐兰芝泣不成声地跪在浩中堂,明明她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却成了堂内所有坐着或站着人眼中的秽物。
北宁侯唐莱在最上方沉默着,双手紧紧攒成的拳头放在两个膝盖上,低头苦思,看着倒像是身为人父的惋惜与痛愤。
江碧容端坐在唐莱旁边,愁眉下的眼底充斥着厌恶和讽刺。唐漱玉倒是没多大表情,只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几个姨娘各有心思,有的觉着唐兰芝可怜,更多的则事不关己,白眼待之。而三姨娘此时紧紧控制住唐水月的手肘,防止她起身为某些人辩解。
“侯爷,小姐是被害的,侯爷您得为小姐做主啊。”秀秀跪趴在唐兰芝身后,边哭边磕头,拼命向北宁侯解释。
唐莱抬起头,不看堂下,淡淡地说了句:“秀秀护主不力,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秀秀愣了下,竟不哭了。
“只要侯爷能放过大小姐,秀秀愿意。”
纵使唐兰芝险中保住了处子身,在别人眼里早已经丢了清白。一个辱没了声誉的高门贵女,只剩下一条路自证清白。
死。
而秀秀愿意替她死。
唐兰芝瞬时跪不住,身子摇摇欲坠。
秀秀被拉出去的时候,没有一点反抗,整个浩中堂鸦雀无声。
唐莱离座,走到唐兰芝面前,啪——响亮的巴掌声震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你知不知道,今日的晚宴上本该宣布你和沈家孩子定亲的消息!沈家的姻亲,侯府的名声,你爹我的脸面全被你毁了!你知不知道!”
唐莱手指抵着唐兰芝的鼻子,狠狠地破口大骂,吓得所有人连气都不敢喘。
打完骂完,唐莱没有做多停留,愤愤地甩袖离开,几个姨娘见状,朝江碧容行了礼,两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地走了出去。三姨娘和身边的婆子也将唐水月拽走了,而唐漱玉扭着小碎步,嫌弃地从唐兰芝身边走过,留下一声嘲笑。
江碧容最后走过来,脸面上依旧端庄大度,仿若一个慈母叹息道:“你这孩子,命不好。”
唐兰芝抬眼,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紧紧瞪着江碧容,就是眼前的人亲手把她推入深渊。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江碧容蹙眉,被这眼神盯得一阵颤栗。
唐兰芝不语,只是幽幽地盯死她。
江碧容轻呵,斥了声:“真晦气。”便与银嬷嬷先行走出。
留下的金嬷嬷面露凶样,脸上的肥肉挤成了几块,上手狠狠地掐住唐兰芝身上仅剩的几个地方的肉。
“小浪蹄子,就知道你生性放荡!”
“还敢瞪夫人。”
“看清自己的身份,脏货。”
最终,唐兰芝活了下来,只是被幽禁在秋石院,一个人,直到双十年岁,孤独地躺在破床上,一睡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拉回正常故事线
☆、第15章
唐芝芝接连几夜都睡得分外舒坦,据秀秀说是大夫送来安神香起了作用。
这几日当中,唐芝芝见到了原主记忆里的唐莱,看他模样的确像是边关风沙吹出来的,自然与前世的进展如出一辙,唐莱痛心于对兰芝多年来照顾不周,以及告诉了她要大办生辰宴。
除此之外,唐芝芝发现这几日白术的精神好转得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拐弯,又开始整天嘻嘻哈哈跑到秋石院,拉着唐芝芝唠嗑。
这不,一日早上唐芝芝原本打算睡到日上三竿,反正也没人管她。要知道现在塞满秋石院的丫鬟婆子都是江碧容临时发派来的,没给她添堵唐芝芝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所以压根没指望她们照顾得上她的生活起居,当然唐芝芝也乐得自在。
谁料沈白术大清晨风风火火地闯入秋石院,让秀秀叫醒唐芝芝,三下五除二的梳妆功夫,将唐芝芝拉出唐府。
坐上宽敞的马车的时候,唐芝芝的睡眼虽然睁开了,但很明显魂魄还留在温暖软绵的床上。马蹄声踏踏而行,不一会儿就停下了。白术撩开帘子抬头看了眼外头坊屋的招牌,回眸欣然一笑:“芝芝,我们到了。”
唐芝芝不明所以,跟着白术下车,发现自己身处于京城的朝阳大街,即便是大早上也人来车往,热闹不已。这条京城最负盛名的街道虽然就与北宁侯府隔了两条路,但前世唐兰芝来这儿的次数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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