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亲耳可都听见,我可还一个字都没说。”丑丫头根本不理元小公子,转过头对着这家里面明显能做主的那位说话。
真是笨得没法看,元大公子也不想答理自己弟弟,这种挖坑自埋的本事无人能及。
还能怎么办,放下手中捧着作样子的杯盏拱手为礼:“舍弟失礼也受了教训,就依小姐所言大家各退一步,今儿就谢过林小姐捎带乘了因疯马拉车大受惊吓的舍弟一行人进城。”
“顺手帮忙不用客气。只要我们两家口风统一,想来是无人敢风传什么闲话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没同意。哥……你……”
元家小公子在一旁嚷嚷着,以彰示自己的存在。
“别闹,又不是五六岁的孩子,别那么幼稚。”林甄珍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再堵了元小公子一句。
好吧,林家千金今年十岁半,元家小公子今年十岁零九个月,这话真没毛病。
“今日上门太过仓促,且等府上安定下来,家母必携重礼前来登门致谢。”无视掉自己气得跳脚的弟弟,元家长公子如此许诺着。“至于今日……”
虽说有发现疯马之事,宰相夫上登门,这人情也还的大。或者说,这元家小公子在家人心中的重要性比自己估计的还要高。
元大公子说了半句就住嘴了,只似笑非笑望着自己,林甄珍想了想秒悟:“小孩子口角之争多大点事,大公子无需在意。”
“如此甚好,如今府上诸事繁乱不便打扰就此告辞。”听到想要的承诺,元家大公子此时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再留下去,不知道自己的蠢弟弟会被人坑成什么样子。
“你是跟我回家,还是想继续留在这儿?”看看人家的孩子,再看看自己亲弟弟,元大公子满眼都是嫌弃。这也就是自己嫡亲弟弟,能怎么办?
“我……”看看冷下脸来的大哥,再看故意出亮拳头笑容灿烂的丑丫头,再怎么不甘心,元小公子也是选择跟着自已兄长回家。
至于其它别院下人自然一并放出来,如府里小丫环所说将军府才不留吃闲饭的人。
一直立在身后的春草才怯生生的开口:“小姐,夏花她……”
“春草,你和秋香,冬雪,都去花姑姑那儿。告诉花姑姑,就说我的话,从今儿起,你们的教导我都托付给她。”
想宠着她们的心是一回事,可在这座杀机暗伏的帝都,她们的身份注定会比自己更加艰难。既然自己狠不心下来管,倒不如交给能管的人来管。
花姑姑既然就看出了问题,想必是最佳人选。
虽然人是自己兄长出来了,元小公子心里仍是很不平,在将军府门外高声叫嚣:“哥,这事没完。”
“上车再说。”元大公子丢下这话自顾前行,小公子也只能紧紧跟上。马车开动起来,便听不见上面说什么了。
可光听到这一句也就够了,足以让蹲守在将军府外的宁安伯府下人回去交差。
听到下人回报的宁安伯世子欣喜万分。
“多派些下去把此事传开,这两虎相争,就没人有空理会咱们一个小小伯府的是非了。”
本就传得沸沸扬扬的话题如水遇油般,又添了新内容。
“看见那几架跟在那位小姐身后跟着的几架有宰相府印记的马车吗?”
“当然看到的,咱们又不瞎?”
“听说,是那将军女绑了宰相府小公子,还发话说要塞人马粪,抽人鞭子。”
“不能吧,那宁安伯府门外我可亲见的,一个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
“你们且看着,这事没完,宰相府的人都寻上将军府了,肯定还有好戏看。”
“长公主与将军的女儿,能是善茬……”
这风声传着,传着,慢慢变了味道。
正在努力传播流言,不,事实真相的宁安伯府下人,突的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
“这位兄弟看着眼熟。”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十,头发花白的驼背老汉。
“熟,哪里熟?我,我都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你不就是宁安伯府上的下人,先不说你们府上把人家长房嫡支都弄得出族别立,怎么一转眼又在这抹黑起人家名声,你说你们堂堂宁安伯府,怎么就还专门跟个小姑娘过不去了?”
“你胡说,我没有,我不是,不是我……不,反正你们且看着,宰相家小公子在将军府门时叫嚷嚷了,这事没完……”
被人叫破了身份的宁安伯府上仆人,走时以袖掩面,狼狈匆忙。
至于那个叫破身份的老汉,在众人的注目下,也颤悠悠的慢慢离开。进入一偏巷,打量四周无人,才把身上衣衫一脱,背后的驼背扯掉打成包袱样,再把衣裳翻面穿上,没了背后一大驼物件衣物自是长了一大截,面上胡须一撕,头发散开拍拍把白色粉未拍下,又是一头乌黑的头发,一个四十多五尺驼老头,就变成了拎着包袱,二十来岁身高七尺的的青壮汉子,整个变装过程麻利的不超个半柱香时间。
此人脚步轻快的向镇北将军府方向赶了回去:这些帝都人,要传人坏话也不知道先改个束装,难不成以为换件衣衫难道就叫化妆漠北斥候出身的王五对此简直不知道如何评说的好。
52书库推荐浏览: 狐说九道 复仇 穿越重生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