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才小叶也上去了一趟,还呆了挺久的。”
……
叽叽喳喳的声音嘈杂烦乱,以往的私怨都在这时展现得淋漓尽致。江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对面的人安静。
他优雅地取下手中的腕表,声音冷静:“你叫阿宣?”
闻言,阿宣脸色果然微变,刚才确实有人指控他消失了将近半个小时,可是鱼龙混杂真伪难辨,他没想到江珩第一个问的就是自己。
阿宣勉强镇定了心神,面色自若地往前走了一步:“是的,三少。”
“呵。”江珩冷笑一声,目光落在阿宣脸色,不疾不徐道,“说吧,藏在哪儿了?”
“三少!”阿宣瞳孔一缩,惊吼出声,摇头如捣蒜,“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
他连连后退了几步,目光在背后的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刚才指证他的人脸上,“是他要陷害我的!”
“是吗?”
可惜江珩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话音刚落,门口的警犬已经扑了上来,锋利的牙齿死死咬住阿宣的衣领。
“——啊!”
一众佣人早就蜂拥而散,苍白着脸色抱成一团,有胆小的已经捂上了眼睛,牙关紧咬,深怕下一刻自己就成了警犬的午餐。
阿宣早在警犬扑上来的那一刻就瘫软在地,两眼一闭竟昏了过去。
“废物。”江珩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将手中的腕表放在一边,抬脚往门口走去。
江家到处都有隐藏的监控,早在路上管家就已经查到阿宣身上,他人一走,白黎就被接走了。
至于江珩做的这出戏,也不过是给众人一个警醒而已。
他江珩的人,从来不许他人欺负。
第七章
药效已经过了一大半,白黎悠悠然地醒来,一睁眼就看见头顶上方的男人阴沉着脸,阳光笼罩在他周围,发出淡淡的光圈。
“醒了?”见白黎转醒,江珩的眼底终于多了一点柔光,伸手在她头顶上揉了几下,“头还晕吗?”
话虽是对着白黎说的,可脸却别向另一边,江珩招手让医生过来,示意他再检查一遍。
索性阿宣只是下了轻微的迷魂药,白黎除了脑袋有点昏沉,其余倒是没多大碍。
“三少,已经没事了。”家庭医生摘下听诊器,回复道。
江珩微微颔首:“你先走吧。”
他坐在白黎身侧,大手包裹着她粉嫩的小爪子,须臾又点了下她的鼻尖:“小麻烦精。”
一离开他就尽会给他惹事,上次在北城也是这样。
“嗷呜!”白黎愤愤喊了一声,狐假虎威地挥舞着爪子,眼睛乌溜溜地瞪着江珩。
倏然想起了什么,一个翻身从窝里跳起,趁江珩不备,从床上一跃而下,径自攀上窗台。
“胖梨!”江珩在背后不满地喊了一句,见白黎用爪子扒拉着泥土,神色更是不悦。
“这个……”脏字还未出口,就看见土壤里面露出一个黑色的东西,他瞳孔一缩,从白黎手里接过东西,放在眼底细看。
是窃听器。
江珩眸色一暗,窗台之下,花园的美景尽收眼底,隐约还能闻到花香。他微一勾唇,起身将窃听器放在另一间空房,这才踱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珩抱着白黎在躺椅坐下,悠闲地摆动着椅子,敛眸问道,:“你看见的?”
“嗷嗷!”白黎点点头,小爪子指着门口,又抬眼看向江珩。
“怪不得。”江珩垂首,小声低喃,嘴角带了点笑意。
怪不得那个阿宣想要带走白黎,原来是怕她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唇角的笑意渐渐变冷,如冬日寒冰版彻骨。阿宣只是承认他偷走白黎,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肯多说。他的话江珩自然不信,江家随便一件小物品都是上千万,一只小狐狸能卖出多少。
原本江珩还打算慢慢拷问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症结所在。
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白黎的皮毛,江珩眸光幽深,还从来没有人,胆敢把手伸到他面前。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黎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小窝不见了。她嗷嗷叫了几声,围着房间转了好几圈,还是没能找到。
江珩泡完澡出来,正好看见一脸垂头丧气的白黎,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眸光空洞无神。
他蹲下身把白黎抱在怀里,俯身轻抚:“怎么了?”
白黎目光落寞,挥着小爪子指向角落处。
那是早上放着竹篮的地方。
她嗷嗷叫了几声,似乎在问江珩她的窝去哪了,怎么过了一个白天就不见了。
虽然被江珩抱着也不错,可是刚经过那个柔柔软软的小竹篮,再对比现在江珩坚硬的胸膛,白黎还是果断地选择前者。
江珩抿嘴不语,其实早在白黎昏迷时,竹篮就被管家撤走了。只是下午白黎还未清醒,所以才没发现。
江珩还记得管家临走前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疑惑江珩为什么对竹篮不满,还多嘴问了一句要不要重新定做一个送过来。
原先的那个小东西就喜欢得不得了,再来一个更好的岂不是更不得了了。江珩一口回绝了管家的提议,他的小东西,还是自己抱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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