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祠堂外的一众宾客窃窃私语,
“不会吧,大将军征战沙场铁骨铮铮也算是条汉子,竟然这么对自己的发妻?”
“你别看她惺惺作态,这个女人可差点害死楚氏。”
“好歹也是世袭的郡主,竟落得如此田地。”
“啧啧,宋将军瞧不起这傻郡主也就罢了,怕就怕他压根儿就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小声点,这种掉脑袋的话也敢乱说。”
宋轶琛气的脸色铁青嘴角抽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敢在这倒打一耙,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都忘了吗?!”
他是不喜欢这个女人,甚至有点厌恶她,可是即便她害他痛失骨肉,他也没想过真的让她去死。
“我做过的好事多了,你说的是哪一出?”韩朵一不甘示弱。
围观的吃瓜群众都听出了这两人的对话里有浓浓的□□味,不由得往前蹭了蹭,众人此刻都恨不得抓一把瓜子沏一壶香茶在搬一把小板凳,围坐在两人身边不错过每一个精彩的瞬间。
瘫倒在地上的楚涟漪终于按奈不住,站起身来扯了扯宋轶琛的衣袖,用哭的红肿的眼睛幽怨的扫了韩朵一 一眼,然后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瞬间决堤。
众人以为妻妾大战就要打响了,可楚涟漪出口却道:“姐姐,姐姐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便踉踉跄跄的跑过去牵住韩朵一的双手,哽咽到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韩朵一咧了咧嘴,眼前的情况在她想象之中,意料之外。
这个婊/子真会演,情绪烘托的也很到位,她差点都跟着掉下眼泪。
回过神来,韩朵一甩开楚涟漪的双手,冷哼道:“怪只怪我没死在外面,糟蹋了妹妹的一片苦心。”
宋轶琛可听不得有人这么说他的白莲花,怒气冲冲地一把掐住韩朵一的手腕,道:“害死她腹中的孩儿还不够,又跑到头七法事上作妖,你还真是恬不知耻毫无悔过之心!涟漪从未怨你恨你,怎知你蛮横至此,连她一个弱女子都容不下?”
楚涟漪哭哭啼啼,上前去解宋轶琛的手,“郡主千金之躯,将军千万不要不要为了嫔妾跟郡主动怒,家和万事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郡主在外受苦心有所怨言也是应该......我们的孩子......命该如此......”
人群中有人发出叹息声,如此善良隐忍深明大义的女人,让人怎能不怜惜。
韩朵一可不吃她那一套,冷冷道:“孩子是怎么小产的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听到这番话,楚涟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满眼噙泪的跪倒在宋轶琛脚下:“将军,姐姐说的对,我不配做孩子的母亲,我连护他周全都做不到啊。”
说了半天,这个锅又巧妙的砸到了赵婉容的脑袋上。
宋轶琛见爱妾跪倒在地,心都快滴血了,他一手扶起楚涟漪,一手指甲死死地掐在肉里,手心里一片血痕,若不是他多年来的教养和为人的理智抑制着他的冲动,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韩朵一收了性子,和颜道:“放心吧妹妹,大侄子不会死的不明不白的,姐姐一定会抓住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给你们小两口一个交代。”我一定会让你露出狐狸尾巴,还赵婉容一个公道。
楚涟漪微微低着头,牙齿狠狠地咬住樱桃般娇嫩的嘴唇,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一句:“那就多谢姐姐。”
宋轶琛见不得爱妾受苦,折腾了半天楚涟漪身子羸弱手脚冰凉脸色也难看极了,摇摇晃晃连路都走不稳,宋轶琛忙不迭扶着楚涟漪回涟漪阁休息,韩朵一见状欢欢喜喜跑过来想要代劳,却被宋轶琛用“不必”两个字堵了回去。
无奈她只能远远地喊着让楚涟漪没事多去她院里串串门,不要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郁郁寡欢气坏了身子。当然,她也知道,宋大将军才舍不得楚涟漪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郁郁寡欢呢,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跟楚涟漪腻歪在一起,真正郁郁寡欢的是从前的赵婉容。
宋轶琛临走前吩咐下人带大夫人回房休息,并且再三叮嘱不准大夫人靠近涟漪阁半步。
韩朵一无奈的摊了摊手。
自称容嬷的老婢女带着韩朵一回了西厢别院。
别院位于将军府最西面,沿着石子路一直走穿过一片花园,再穿过一片小树林,在紧挨着将军府西南角的地方,有一道圆形拱门,拱门里面就是赵婉容的小院,只是那拱门墙壁上原本是刷着白漆,可年久未刷新漆墙壁早已斑驳不堪。
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拱门里面传来的阵阵霉臭味。
看着自己即将落脚的地方如此惨不忍睹,韩朵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拱门道:“我一直以来就住这?”
容嬷走在前面对着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有的住就不错了,之前住的好好的,现在矫情个什么劲!”
“??!”
韩朵一跟在容嬷身后,突然有一种小宫女第一次进皇宫被管事嬷嬷教训的感觉,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主子还是奴才。
正欲还口,只听“吱呀”一声容嬷推开了大门,顿时从门框上撒下来好大一阵灰尘。韩朵一呛得直咳嗽,容嬷却见怪不怪,边翻白眼边用扫帚扒拉着门头上的蜘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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