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知道我的居住环境这么简陋吗?”韩朵一捂着嘴道。
容嬷又是一记白眼,“将军他日理万机哪有空关心这些小事。”
“小事?”韩朵一玩味的看着容嬷,容嬷似乎是察觉到了今日的傻郡主不太好惹,不再作声。
待灰尘小一些了,韩朵一这才踏进院子眯着眼睛开始打量。
说是“打量”其实一眼就能望到头,院子里共有三间房,一间正房作为她的寝具供她日常起居,一间用作堆放杂物,还有一间留给下人居住方便伺候。
她住的那间屋子与下人的房间也没什么两样,屋里装潢朴素家具简单,一进门便能看到一张桌子两把凳子,再往里走就是寝居,寝居里除了一张小床再无其他,床头两对龙凤刺绣鞋垫格外显眼。
韩朵一惆怅的摸了一下脑门,顾不得屋子简陋也顾不得什么鞋垫,因为她发现屋子里少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火炉。
“容嬷,屋里的火炉呢?”火炉作为过冬的物件必不可少,宋轶琛再不喜她也不至于断了她的活路。
“这......这......”容嬷眼珠子转的飞快,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韩朵一有些愠怒,“这什么这?难道我屋里的火炉长了腿跑了不成?”
“瞧您这话说的,火炉哪能长腿呢?也不知是谁半夜疯跑出去几日未归,二夫人差人找了两天都没找到,大家以为您已经那什么了,这才把火炉搬到用得着的地方去了。”容嬷道。
韩朵一听容嬷说话的口气,总觉得戳火的很,“以为我那什么了?以为我死了?睁大你的狗眼瞧一瞧,姑奶奶就在你眼前!识相的话麻利的去找人搬回来,点着了填好炭火,别他妈的磨磨唧唧,再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娘分分钟把你当柴烧!”
话音刚落,容嬷连白眼都来不及翻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傻郡主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摇身一变成了疯郡主,还是眼睛里会冒火的那种。
☆、我的渣男将军老公4
屋子收拾妥当已是傍晚。
容嬷自搬来火炉以后便不见踪影,多半是害怕韩朵一病发真把她劈了烧柴,老早就躲远了。
少了那势利眼的奴才韩朵一反而觉得身心舒爽。
可好歹也是当朝郡主、将军府的正方夫人,没个下人伺候也说不过去,于是她又亲自挑了两个看起来老实没什么坏心眼的家仆,赵妈和方生,赵妈负责打点她的日常起居,方生干干重活守守夜。
虽是陋室,但也乐得清静,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韩朵一打点好一切以后,饭都没吃一口便一头栽倒在自己的狗窝里,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
正睡得迷迷糊糊,在梦里跟贵哥打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身子一凉,竟被人提着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提出了被窝。
“贵哥,你他娘的这么欺负小朋友就不对了哦...有本事,有本事单挑,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韩朵一小声逼逼,完全把她跑到游戏里给人家当不值钱老婆的事忘了个干净。
“贵哥?”宋轶琛微微眯起双眸,头一次在赵婉容嘴里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听起来她跟这个贵哥关系很好的样子。
宋轶琛像一座冰山一样神情冷峻的立在那,手上拎着韩朵一,眼睛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之情。
他见过的女人不少,有风情万种的,有温柔如水的,也有英姿飒爽的,可像只哈巴狗一样死皮赖脸缠着他让他恶心生厌的,还真就赵婉容这么一个,
尤其是她还有那么一个爹,以至于宋轶琛都害怕这个女人骨子里也有那些倒人胃口的基因。
想着他喉咙一紧突然泛起了恶心,慌忙松手将韩朵一直挺挺地仍在了地上。
“哎呦喂,阿西吧,你他妈......”韩朵一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话还没说完就见宋轶琛负手立在她面前,看见这张脸以后她胸口的火气更是蹭蹭的直往上冒,还没说完的那半句话脱口而出,“是不是有病?”
按理说一睁眼就看到这么一张绝世花美男的脸今天一天心情都会很不错,可偏偏这张脸的主人是宋轶琛,更让人糟心的是宋轶琛此时就像扑克牌里的老K一样面无表情,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刚好遮住了她眼前的所有光亮。
“有事说事,没事请闪到一边,你挡着我赏日了。”
宋轶琛嘴角微微抽搐,厌恶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晦气。”
“哈?”晦气?韩朵一纳闷,“是你一大早跑来别人的闺房把人从被窝里揪出来,现在又嫌我晦气了???是我死不要脸求你来我这的?嫌晦气你不要来啊,我巴不得一个人清净。”
宋轶琛听言不由得握了握拳头,然后狠狠地朝着面前的女人剜了一眼,赵婉容虽然笨手笨脚一无是处,可向来脾气性子温和,他怎么从没发现这个女人这么能言善道惹人讨厌?
韩朵一拍了拍身上的浮土,起身走到门前,“宋大将军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吧,我这地方又冷又晦气,让将军沾染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反倒变成我的不是了,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是不太好的吧,我倒是对你没什么兴趣,可传到某些人的耳朵里指不定会添油加醋引发什么你死我活的血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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