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给二舅过生日对阮诺来说并不是想刻意去讨好谁,二舅年轻时没有娶着个好老婆,大半辈子都活得憋屈,她想让二舅感觉到,原来身边还有很多亲人是爱着他的。
阮诺没有犹豫就点头答应了,但她却严正声明,如果在二舅的生日宴上,杜婷婷也敢闹事的话,她是绝对不依的。
杜谦笑着说,“嗯,我们家的拼命十三妹,果然是名不虚传。”
本来出来散心是想摆脱杜婷婷这只小恶魔的阴影,没想到话题绕来绕去还是避不开,既然躲不掉,那索性就迎着暴风雨好了,她阮诺长这么大,除了怕打雷,还真什么都没有怕过!
很快下课铃声就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杜谦表哥飞奔着跑回了自己的学校,因为表哥有心疾的缘故,阮诺很是担忧地在后面狂喊道,“哥,你跑慢点,慢点啊!”
杜谦在两排长满香樟树的林荫道上朝阮诺挥挥手道,“没事的,你哥我屁股后头安装了小马达!”
屁,还安装了小马达,自己什么身体素质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不过看着表哥那一脸快乐到飞起安然无恙的样子,阮诺便也不再担忧了,只是在踩着上课铃声急忙赶忙教室的时候,在校园红色砖墙拐角处她却忽然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削瘦的却始终背脊挺得笔直的身影,那背影似乎被另外一个人在死死纠缠着,她看到他背的黑色书包上印有一朵玫瑰花和她最爱的夜礼服假面的卡通图案,她忽然在心里咕咚了一句,“江寄北?”
☆、他不是野种
阮诺并没有猜错,那一个被另外一个黑衣中年男子纠缠的身影正是江寄北的,不过现在正是上课的时候,他怎么身上还背着个书包,难道是才来学校吗?
阮诺并不认识那个穿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是谁,但看到他脸上一条条北刀刮伤留下的疤痕,她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男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江寄北势单力薄的并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他好几次从那个男人手腕下逃脱出来却又被抓了回去。
靠,什么鬼?难道真的是来学校抓人的人贩子,不过光天化日之下的,这也太明目张胆了点吧!
阮诺打小就有一股浩然正气,最见不得以大欺小,以强凌弱,不过她也不是盲目去见义勇为,她看那中年男人显然不会把他们这两个小屁孩放在眼里,而她此刻冲上去也无非是羊入虎口,所以她很理智地去学校的保安室找到了保安张伯伯。
张伯伯本身就是阮诺外婆她们那个村子的,因为前些年在工地上干活从架子上跌下来把锁骨跌断了,虽然做了手术如今也康复的非常好了,但因为做瓦匠实在不是个轻巧的活,然后张伯伯的两个女儿也都长大成家了,两个女儿都孝顺,不想让父亲再在晚年还这么劳累下去,所以就劝他一直在家里好好休养就好,但奈何张伯伯是个一天不干活就浑身不自在的人,所以他大女儿就拖了人给她父亲在阮诺她们这个小学找了个保安的活计。
虽然当保安也并不轻松,学校大大小小的事物也多,但好歹比干瓦匠的活轻松多了。
原本在村子里的时候,张伯伯就很喜欢小阮诺,再加上阮诺本身嘴巴就甜,逢人就喊,张伯伯就更是喜欢的紧。
阮诺气喘吁吁地跑到保安室,把校门外刚才看到的情形全都一五一十说给了保安张伯伯听,张伯伯也立刻警觉了起来,他知道最近校门外不太安全,校长也召开了会议要他们提高警觉,平时要多加巡逻,确保学生们的安全。
张伯伯长相高大魁梧,有了张伯伯在旁边,阮诺瞬间觉得安全多了,走起路来底气也厚了不少,可是这种仗势还没撑足五秒钟,刚才跟江寄北纠缠的那个黑衣中年男子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徒留下江寄北那削瘦的身影背着个小书包安然无恙地往校园里踱去。
难道是她眼花了吗?刚才明明看到那样激烈纠缠地一幕,怎么此刻平静的像一滩湖水似的。
保安张伯伯有点懵地看着阮诺,阮诺只好讪讪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妈呀,张伯伯不会以为她有神经病吧,内心正有些懊恼的时候,张伯伯却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蹲下身子耐心地笑道,“诺诺好样的,以后校园外还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诺诺也要第一时间汇报给伯伯哦!”
看着张伯伯严正而慈祥的面容,阮诺忽然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以前在家时,没少陪母亲看过电视上的那些在大街上在火车站在校园外被拐子拐走的小孩的纪录片,真正是挖了父母们心头上的肉,被拐走的小孩大多身体上会遭受一番摧残,要么是手脚被砍断,要么是眼睛被挖去,然后扔到大街上去乞讨……那时候的阮诺对那些人贩子真是恨得牙痒痒,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他们怎么可以就那么残忍?
等张伯伯重新站起来的时候,阮诺拍着胸脯正义十足地说道,“伯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坏蛋老拐子拐走我们学校的任何一个同学。”
小孩子的话语虽然稚嫩,却因为这一份赤诚而显得格外地有力量。
因为赶着要去上课,阮诺急急地跟张伯伯说了声‘再见’就撒丫子飞也似的往教室的方向狂奔,可是当她刚狂奔到离教室不远的第一级台阶的时候就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拽到了教学楼与围墙之间的那个狭小的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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