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一勾,勾出个险恶的微笑,那压在心底无数个日夜的念头死灰复燃,如星火燎原,再无力扑灭。简夭伸手抓住祝梦萱的头发,以平生最大的力气,把她的头撞到墙上。
去死!
电光火石中,祝梦萱的额角狠狠撞到墙上,鲜红的血液暴流。冷硬的触感让她一个激灵,然后,尖锐的疼痛好像有刀把她的头生生劈开。
她尖叫起来、她奋力挣扎,然而,简夭不管不顾,不知从哪儿来的可怕力量全部倾注在双手中,再次将她的头撞向墙面。万宝玲如梦初醒,厉声道:“简夭放手!”
欺身扑上,把简夭和祝梦萱一起压倒在地。简夭如同入魔,反手就掐住了祝梦萱的脖子。
祝梦萱被简夭和万宝玲一同压着,脖子被简夭狠狠掐住,瞬间就喘不上气来,双腿乱蹬乱踹。万宝玲眉头皱得死紧,这个简夭,吃什么长的力气!她一边使劲扳着简夭的手腕,一边朝楼下喊:“来人!快来人啊!”
放好钢琴的搬家工人闻声而来,有人上前救人,有人慌忙报警,七手八脚一通忙乱,终于把简夭和祝梦萱分开。
祝梦萱双目失焦,咳嗽连连,胸口急剧起伏,头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万宝玲死命抱紧双手沾血的简夭,就怕她再次发难。
而简夭,在瞬间的疯狂后,如同抽干了力气的布娃娃,乖乖团在万宝玲怀中。她神色冰冷,目光空洞,只嘴角仍是挂着恶意的笑,似审判,似讥讽,更似恶魔饮血后的满足。
有个声音说:妈妈,我帮你报仇。
有个声音说:俞乐原,对不起。
有救护车轰鸣着把祝梦萱接走,有警车轰鸣着把简夭和万宝玲带到警局。一切都乱糟糟的。万宝玲冷着脸,脑子迅速转动,一只手紧紧握住简夭,一只手给相关人等拔打电话。
此时,俞乐原刚到宝通大厦21楼,秘书领他到总裁办公室。俞乐川从一堆文件后抬起头来,浓眉大眼,线条冷硬,高高挽起的袖子下,露出块若隐或现的肌肉,和俞乐原大相径庭。
“哥。”俞乐原把一盒点心放到办公桌一侧:“桂花糕,刚做的。”
“哼。”俞乐川不屑:“几块糕就换300万?长进啊。”暴力开盒,吃。
“我不做,你也得给啊。”俞乐原淡淡笑着,来个温暖一击:“我做,只是因为你喜欢。”
一箭穿心,简直是史上最可爱的弟弟。
酷爱甜食所以迷恋健身的俞乐川,牛嚼牡丹般迅速搞定半盒桂花糕,唇齿留香,心满意足,从抽屉摸出张黑卡:“1千万,先花着。”
俞乐原本觉得太多,拿着麻烦,转念一想,简明佑至今未醒,得给简夭准备些钱随时取用,否则,说不定昨天的事还得重演——他确定南风社那把宋琴就是简夭家的若朴,如果他有300万,当场就可成交了。
他二十几年的人生里,风清月明,从来没因钱财困囧,除了昨天。于是接过卡道:“谢谢哥。”
“没动你的,这是我给你的零花钱。”俞乐川补了一句:“穷教书匠。”
俞乐原:“……”
还能不能好好当兄弟了。
俞氏家大业大,长子俞乐川自幼儿园后,便展示出强大的领导能力,带领众熊孩子上房揭瓦、上树掏鸟,并从初中开始“创业”卖作业本赚零花钱。而俞乐原,从小在书堆上打滚,8岁起便送到周家,接受琴棋书画的熏陶,莫名其妙成了俞家最有文化的人。
俞乐川大学没毕业就在家里公司挂职,长辈一见面就夸“年少有成,俞家有后”,俞乐原则成了传说中不务正业、玩物丧志的“俞二少”,淡出众人视野。
俞乐川觉得他弟受委屈了,每年分红不要钱似的给俞乐原。俞乐原觉得他哥辛苦了,不如再辛苦一下,帮他管着这些钱,省得浪费他时间。于是一年复一年,那些金额彻底成了数字,俞乐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那钱又生了多少钱。
两人平日王不见王,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主动“要钱”。
终于成功给他弟发了一笔零用钱,俞乐川心里美,看在桂花糕的分上,再百忙之中抽空关心一把:“交女朋友了?”这种型号的碎钞机功率最大。
俞乐原心中一叹,他哥永远这么世俗:“不是,师姐的琴流落在外,我得把它买回来。”
G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简家最近的事,俞乐川也有所耳闻,略一沉吟:“简妞儿没事吧?”
“琴能买回,就不会有事……吧?”
“祝梦萱过分了,如果需要帮忙,你尽管说。”
“暂时不用。”俞乐原微微皱眉,明亮的眸中投下一片阴影:“我应付的来。”
“那就……”俞乐川不耐烦的一挥手:“滚吧!”他要开会了。
俞乐原麻溜滚出总裁办公室,在等电梯的时候,掏出手机,打给赵霞:“赵姐。”
“哟,是乐原呀?吃过饭了吗?”赵霞的声音中气十足,让人一听就愉快起来。
“还没。”俞乐原笑道:“赵姐方便约上王先生,中午一起用个便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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