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还没起飞,怎么就缺氧。
看到这大写的春情荡漾,俞乐原自动套用老父心,长眉一挑,泄露他的不悦:“简夭,他是谁?”
简夭凝神回忆,她也很不高兴好吗,后面的台词和动作都没机会发挥呢。目光落在他的头发上,灵光一闪:“啊,你是闪电头?”
那晚去做万宝玲的托儿,独自一人提前回家,遇到了一帮小混混,领头的,正是这位兄弟。
鸡窝头一愣,然后想起自己头发上刻的两道闪电,大喜点头:“对对对,就是我就是我!”好激动,妹子记得他呢。然后再次报名,争取下次见面能叫名字:“我复姓南宫,名文强!”
多么风流倜傥、文采斐然的姓名啊。
舱门已经关上,空姐再次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准备起飞。南宫文强无奈坐下,在安全带的束缚下捡起地上的巧克力:“对不起对不起,下了飞机我赔你一箱!”
于是简夭想起那10斤车厘子,没忍住,扑哧一笑:“不用啦,我提不动。”幸好他兄弟多,不然那车厘子得吃到发芽吧。
“你住哪里?我帮你送过去!”南宫文强很佩服自己,迅速想出对应方案。
“谢谢,不用,我会买。”俞乐原打断。
南宫文强安静了三秒,再次回头,还递过来一个PAD:“要不,看剧赔罪?为了坐这趟飞机,我下了11部电影呢!”
亲,从起飞到降落,只需3个小时啊。
俞乐原递来一本书:“《大宋名家花鸟图册》,z大图书馆镇馆之宝,我借出来了。“
“哇。”简夭忽略PAD,接过图册。她肖想这本书久矣,终于让俞乐原借到了。
南宫文强默默收回PAD,三秒后:“先生,请问你是谁?”
说是朋友,未免管太多;说是情侣,未免管太少。难道和自己一样,纯属不怀好意……不,奋起直追者?
俞乐原的目光从南宫文强脸上一扫而过,闭目假寐。就在南宫文强以为对方没听到时,俞乐原吐出三个字:“她师叔。”
咣!
天外飞石,砸得南宫文强头晕眼花,表情罢工。这是……第二次见面,就见家长了?
而简夭,因为《大宋名家花鸟图册》的出现,她已经忘记自己姓甚名谁,身子一歪,便沉浸到宋人笔法的精细中去了。
现场一片安祥。
飞机落地,简夭依依不舍把图册收起来。俞乐原率先站起,取了行李箱,护在她身后。
正准备过来的南宫文强:“!”
幸好,从甬道出来后,便是宽阔的走廊。南宫文强绕到简夭另外一侧,憋得差点抓耳挠腮:“那个,呃,不好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嗯?”简夭正与俞乐原说酒店入住的事,一时没听清。
“女孩子的名讳,岂能随便告知?”俞乐原目不斜视,拉长辈的架子。
简夭双眼一眯,敏锐地发现俞乐原的多话。一个疯狂的猜想划过脑际,然后被死死摁倒在地。
先不要给自己希望,否则容易绝望。
然而不妨碍她一笑道:“哦,简夭。”
“夭?桃之夭夭的夭?”南宫文强首次庆幸老妈小时候够威武,逼他背了好多首古诗。
“是的,加十分。”
那灿烂的灼灼其华,烧得周围空气都稀薄了。南宫文强心中窃喜,有了名字,还怕找不到人吗?他觉得是时候尊重长辈意见,赶紧消失了:“那,那再见,回头找你玩。”
俞乐原眉头一皱,还想玩?他恍然想起简夭的“19岁零3个月”,少女如花,招蜂引蝶,他是不是要投入另一场保卫战,帮她筛选合适的夫婿了?
师叔真是不好当。
俞家在京城有分公司,且规模不小。为了顺利见到陈先生,俞乐原报了俞家的名号。生意场上,和气生财,抬头不见低头见,俞家二少上门求见,不管如何都是要招待的。
既用了俞家的名号,干脆让公司的司机来接,送到公司合作的五星级酒店,省心。
到了酒店,分公司的老总马春来已等在大堂,鞍前马后帮二少和二少的神秘女伴办了入住——奇怪,还开两间房——然后置办一席丰盛的宵夜。吃完后,俞乐原让简夭先去睡觉,他又和马春来单独谈了一会。
待他回到房间,刚过十一点半。正准备放水洗澡,门铃响起。
打开门,果然是简夭。她穿着酒店提供的棉质睡袍,包裹的严严实实,胸前用红线刺绣了“xx酒店”四个字,分外喜感。
“睡不着吗?”
“嗯,都没故事。”简夭委屈的。最近的睡前时光多灾多难。
“什么时候才长大啊。”俞乐原不由笑了:“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很快就睡着了。”
“可是,想妈妈了。”简夭的眼圈是红的。
“别担心。”俞乐原有些无措,他真的不会安慰人,哪怕这人是他倾注无数心力的简夭。只好伸手,摸摸她的头:“我会把若朴拿回来的。”
不管用多少时间、精力、金钱。
“如果拿不回来呢?”简夭抬起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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