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肌肤就要相触。简夭一动不敢动,全身僵硬地像是泥塑。她看过恋爱指南,大神说,此时最宜娇羞状,最宜闭目状。但是,她就怕俞乐原中途而废,哪里敢眨一下眼?哪里顾得上拿捏表情?
她能克制住自己不要一个扎子扑上去,就已功德无量。
忽地娇娇软软一声“喵——”,有只小猫途经月季,跳上了窗台,尾巴同时扫到两人的脸颊。俞乐原猛地一顿,僵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再进一步。
只好双手一拢,把简夭拢在怀中。
——第一次,真是要命的难。
要怪,就只能怪以前太把自己当“叔叔”,积习难改啊。
三分钟到,俞乐原把简夭抱回屋内,安排她洗澡睡觉。简夭满心遗憾,却也无可奈何,乖乖洗刷。
送简夭进了客房,俞乐原把自己也打理好。浴室是干湿分区,洗手台边有个脏衣篮,里面放着简夭换下来的衣服。大件的自然有洗衣机代劳,那小件的……
俞乐原为难的看着最上面那件黑色内衣。留给简夭自己洗?怕她站不稳。直接扔了买新的?他不忍心浪费。那么,就,他来手洗吧?
结束犹豫,伸出两根手指,将内衣夹到洗手池。倒些洗手液,搓一搓,软软滑滑。俞乐原板着脸,喝止自己停止联想。
但是……
他猛一抬头,发现鼻孔嫣红,竟似有血液流出。慌忙昂首,要把它们倒灌回血管中去。
这天气,该死的干燥!
越是惊骇,身体反应越大。俞乐原垂下头,默默从1数到10。
无果。
果断开冷水,再洗一次澡。
待他磨磨蹭蹭从浴室出来,简夭正站在冰箱前,从里面取出一杯冰水,乖巧地说:“我就喝一口,就一口!”
本来想趁他没出来偷偷喝的。
俞乐原刚经历一场心理上的殊死大战,只觉劫后余生,也没有力气去管这种小事:“嗯。”
“谢谢。”简夭心情很好,咕嘟就是一大口。她穿着日常的棉质睡裙,宽宽大大,设计很是保守,只露出一截小臂和小腿。
偏偏俞乐原的心不受控制地颤了一颤。
待简夭关好冰箱门,俞乐原便过来当人形拐仗。扭伤不是特别严重,他的药膏又好用,估计过两天就能好个七七八八,那时他就解脱了。他心里噼哩啪啦打着小算盘,不提防简夭如一条灵蛇,就着他搀扶的手缠绕上来。
——她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的路上。
“简夭。”他声音暗哑,饱含警告。
“嗯?”简夭无辜抬头,坦荡荡看着他。
“站好。”
“怕什么。”简夭笑:“我会嫁给你的。”
俞乐原心中发热:“那,那标题,是魏总加的……”
“你不想吗?”这才是关键。
俞乐原别开头,又转回来,目光灼灼:“想。”
明明就是他本意。
“我也想。”简夭改赖为抱,几乎将整个人挂在俞乐原身上。
他闭上眼睛:“不要高估我的定力。”
说罢睁眼,幽黑的眸子闪着危险的光。他不再挣扎,一把抱起简夭,三两步将她放到床上。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他将她紧紧箍在身下。
唇齿相触。
先是冲动的啃咬,很快,他吸取到她的柔软和芳香,轻轻啜饮。颤栗从唇间一直扩散到两人的心底,简夭于狂喜中又生出一些害怕。她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明明她等了好多好多年。
她不由自主张开嘴,俞乐原立刻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他没有经验,但他的直觉比他本人更敏锐,对两人的渴望一清二楚。他的呼吸渐重,温柔的啜饮加深加强,一步一步游移探索。
然后是不是够、不够!欲望被关押太久,一旦找到裂缝,便排山倒海的越过堤坝,呼啸着吞噬那可怜的理智,恨不能与她抵死纠缠。他不再局限于两片红唇,而是不断往下,直到胸前的柔软。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感受到它们的雀跃和惊惧。
他艰难的把头埋在它们之间,深吸一口气,定住:“简夭,推开我。”
简夭快速喘气,固执的搂着他的头。
“等你20岁。”像是说给她听,更是说给自己听:“我娶你。”他忍的发疼:“现在不行。”
她是简夭,是珍宝,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他想用最隆重的仪式迎娶她、得到她,与她共度余生。
简夭听懂他的意思。
这就是她的俞乐原。不是不想要她,而是,他爱重她。
“好,20岁。”简夭轻轻地,轻轻地,推开他。
俞乐原如释重负,就势滚倒在一边,趴在床上喘息。
简夭忽地伸手,将他背上的衬衣往上一撩。俞乐原只觉肌肤微凉,一只小手慢慢游走,她问:“你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俞乐原身体一僵,身上的热度迅速退却。
淡淡的:“嗯,不小心弄的……”
那你可真是天赋异禀。
简夭笑:“我都听你话了,你还要瞒着我吗?”
“这有什么好瞒的?不是什么大事……”俞乐原翻身,避开那只作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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