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玦看着她娇羞的模样,越发觉得像只可爱的兔子。好玩!拖着她走到书案边儿说:“那么,从今往后,你得听话。去给本王找《楞严经》。”
司清然被他方才的一番举动弄得小心肝儿噗噗直跳,紧张得完全没留意到他方才坐的地方还摆着一本正看了一半不到的书,径直走到附近的书架旁开始查找。
江玦看着她娉婷的背影,一会儿惦着脚尖,一会儿猫低身子,抿嘴一笑,深邃的眸子里渐渐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其实在书房里养只大“兔子”也挺有意思。
直到小丫头突然转过来,他才立马收拾起自己的目光和那丝温暖。
“殿下,您知道《楞严经》大概放在什么位置吗?”江玦的书房挺大,几层书架上满满的全是藏书,司清然这会儿简直是大海捞针,唯有向他求救。
江玦板着脸说:“本王找得到,要你作甚?”
司清然觉得这话有点儿道理,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有用,深深吸了口气,重新打起精神开始细心查找。
心里却琢磨着,得找空闲将这些书本归类,重新放好,下次找起来就不会这么麻烦。
从前书房都是康定南或者他指派的人在收拾,这群五大三粗的糙汉子从来只将书本摆放整齐就行,哪有心思想过如何整理?
加上江玦居无定所,这些书来来去去搬动过无数次,早已没了章法。
所以为找一本《楞严经》,花了司清然整整一个下午,弄得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不仅小脸花了,就连发髻都有稍稍松散。
终于在这大海里捞到了细针,司清然开心得几乎差点儿跳起来,捧着书兴高采烈地跑到江玦面前,邀功似的说:“殿下,您看!是《楞严经》!”
书房里多了个平时很少见到的身影,江玦一下午心思都不在书本上,就看着她因为他的一句话在书房里倒腾,越看越觉得有趣。可偏偏不知道除了找书,能让她做什么,所以没敢出声打断。从前只道女子麻烦,到她这儿却怎么也看不够似的。这会儿正走着神,却冷不丁人已到了他跟前。
掩饰着失态,他近似无情地冲口而出,“本王识字。”
司清然自知一时兴奋有些失仪,这可不比家里,眼前的人可是皇子,而且还是……
赶紧低下头,将手里的书双手奉上。方才转身的时候他就目光呆滞,莫非是在想什么事情?被她不小心打断了?
江玦暗骂自己一声笨,醒过神却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骂自己,接过书心想是不是应该缓和下气氛?
“去洗把脸。本王渴了。倒杯水来。”
司清然应了声是,退出去才松了口气。重新打起精神去隔壁屋查看,才发现水壶里没水。回到外府,暗暗叮嘱自己,下回可不能再将那点儿小兴奋表现出来。
内府似乎还没打扫完,还好罗妈妈已经在膳房里准备洗菜烧饭。
司清然进去后,罗妈妈就笑着问:“殿下是不是也没想象中那么难伺候?只不过是口硬心软。”
她方才可是听那帮小子说了,殿下将这丫头带去了内府。
司清然如小鸟般温婉地笑了笑,“殿下口渴。罗妈妈可有热水?”
罗妈妈刚烧了一壶水,还没滚,赶紧拎出来交给她,“要不要我帮您送进去?”
外府到内府距离可不近,她知道小丫头没力气,有些心疼,也有些担心路上会撒出来烫着她。殿下怎么让她一个人来取水?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康定南不是带着一帮小子还在打扫吗?
当下也不多话,等司清然洗过把脸,稍稍收拾了一下仪容,帮她拎起水壶就走,“我替你送到垂花门边儿,你再自己拎进去。小心点儿,别洒出来烫着了。殿下房里有小炉和碳火,烧过就可以。”
司清然十分感激地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这样没一会儿就回到了江玦的院子里。
司清然很自觉地在屋里取来小炭炉,第一次亲自动手生火。还好之前看得多,做起来也并不是很难。只要将府里备着的火油淋少许在早就备好的木炭上,用火折子一点,很快就燃了起来。放上紫砂小壶,这下就等热水烧开了。
江玦在书房等了好一阵没见到司清然回来,一下想起她好歹曾经也是千金之躯,哪干过什么粗重活,有些后悔自己思虑不够周详,这才起身出门找人去跟着看看。
缓缓踱到书房门边,却意外地见到小丫头一个人默默在长廊下烧着水。他甚至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过,短短一月她居然还学会了生火?
汗水浸湿了她额前散落的几缕青丝,服帖地黏在那张温顺乖巧的小脸上,别有一番风味。他半掩着身子偷偷看。
正如第一眼所见,司清然比起从前宫里见过的那些皇妃,并不出色。但她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总是容易让人移不开眼。
是楚楚可怜?还是小仙女般的出尘?亦或者犹如小兔子一样的无辜。江玦自己也说不清楚。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从书房走出去,站到她面前问:“不是有热水么?”
司清然刚捻起小茶壶的盖子,骤然听见这声音,不觉一惊,盖子瞬间脱手,忍不住呀一声。
这人怎么走路没声?
莫名其妙心里一紧,江玦立马蹲下拖过她的手,放进自己稍大的掌心里轻轻吹,责怪道:“笨手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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