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或许不明白,以为那天司姑娘闯了祸,殿下几天没问起,是生气了,不想搭理。可康定南是跟了殿下十几年的“老”人,怎会不知道殿下这几日早将司姑娘的话听进了心窝子里。不然怎么会传徐飞来问起那盘棋局和她破棋局时的细节?殿下又何时听过人劝?
这才是真的用了心,另眼相看。
一直担心着这群小子会闯祸,没想还真闯了。
这不立马进来打圆场,让殿下消消气吗?谁知一进门就见到二人面对面站着,殿下那张十年都难得笑几次的无情脸上还带着一丝残存的暖意,仿佛刚开怀笑过一般。
康定南顿时轻松了几分,瞅着也没他什么事,赶紧知情识趣地退出去,却没走远。以他对殿下的了解,只怕没一会儿就会叫他进去。
江玦见到康定南进来了又出去,收拾起眼底的暖意,对身前刚刚把丁香舌小心翼翼缩进嘴里,仍在偷偷察言观色的人说:“去我房里拿件斗篷。”
“啊?”司清然虽没见到谁进来过,但却听见了脚步声,加上方才的事她还没缓过来,依旧有些呆。等想明白江玦说的话,接着又哦了一声,赶紧退出去,低着头往他卧房里钻。
此时身后则传来一声召唤:“定南。”
康定南听见这声,看了看司姑娘的模样,挺替殿下开心。都这么些年了,殿下终于有了一位能让他上心的姑娘,这是喜事啊!
指不定这心上着上着就喜欢上了呢?
所以三两步跨进书房,大大咧咧笑着问:“殿下有何吩咐?”
完全将徐飞嘱托的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江玦支走司清然,在书房里找了把交椅坐下,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上,支着头,神色不太愉悦地缓缓说:“定南。本王总算明白为何你二十五了还没讨到媳妇儿。”
康定南愣了愣,这又是哪儿跟哪儿?这么些年,不都跟着殿下转吗?哪有机会认识什么女孩儿,这还没捂热呢!又要换地方,殿下莫不是要他做个四处留情的花心汉?
说起来,殿下自己今年不也二十有三了吗?就仅仅比他小两岁而已,还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只不过这话他没敢说。
江玦见他不出声反驳,瞅着那表情,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了然,“我和你不同,我是无情,你是笨。明儿去城里请个手艺好的裁缝。快入冬了,得给她……们制备些过冬的衣衫。她过去怎么说也是贵女,记得选些贵重的料子。毕竟这是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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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真心甜蜜。
第006章
府里大部分的琐事原本就一直是康定南在着人打理,江玦从来不过问。
听着殿下的话,康定南愣了一愣,终于明白过来。司姑娘进府至今除了之前在路上为了掩饰身份,仓促制了两三套粗布衣衫,一直没再添置衣物。这都深秋了,没冻坏吧?
赶紧应了声是。
江玦接着吩咐说:“明儿起……不,这会儿起,她会留在书房这边儿。膳房那儿若真缺人,你看着办。还有,从今往后,她随本王用膳。”
康定南巴不得,差点儿没笑,早就盼着他赶紧将司姑娘收进内府,免得手底下那帮小子不明不白,闯出祸事。真是阿弥陀佛!因此又应了声是。
听完殿下的安排,康定南出去的时候,正好见到司清然抱着斗篷进来,对她微微一笑,似在鼓励。
直看得司清然摸不着北。莫非统领大人这是在让她好好表现?
司清然回过神才迈进书房,走到江玦身边,轻轻抖开宽大的锦缎斗篷替他盖住身子,小心翼翼又十分细心。
江玦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奇怪,好似想笑又没笑出来。这丫头想什么呢?真以为他身子孱弱到这种天气也要两层斗篷?
他只是春秋两季有些咳喘,过了时节和正常人几乎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这次稍稍严重点儿,就给她留下这样的印象么?好歹他也是习武之人,未免太小瞧他了。
被人这样小觑,心中有气,江玦猛地站起来,捏着斗篷潇洒一抖,径直披在这可恶的小女子身上。只是这动作有些大,斗篷掀起的那阵风,竟带来一股陌生的气息。看着小丫头的俏脸,江玦一下子有些走神。
好似有什么奇怪的念头作祟,顺手一收揽她入怀,低下头,在她耳边不怀好意地低语道:“本王身子很暖。”
司清然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整个人都呆滞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挣脱说:“我……我……奴婢还有事没做完。殿下如果累了,就在书房歇会儿。奴婢告退。”
还没转过身,司清然的手腕就被江玦握住,再次被他拖回身边,居高临下地盯着。手心里传来一阵挠痒痒似的酥麻感,他在摸她的手?
这次他没有得寸进尺,只是稍显不悦地说:“什么奴婢?本王准了?叫你来书房,你却躲在膳房,违逆我?”
“奴婢……不,清然不敢。只是清然乃是戴罪之身,不敢亵渎殿下。”司清然低着头,闻着男子独有的气息,脸上热得跟贴了暖壶似的燥热难耐,这几天不是担心他在生她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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