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三恨低声问:“那近两年来,你们长春观还出过什么大事吗?”
吴书昌挠挠头,有几分不解地说:“敢问大人问的是什么大事……”
猫儿说:“有什么就说什么!少啰嗦!”
道童连连称是,但也没什么头绪,畏畏缩缩地说:“其一是三年前,太上长老仙逝……”
猫儿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不是这个,谁关心你们老人家去世,下一个!”
道童说:“其二是静斋大师兄妙玉玄功突破九重,从此年轻一代之中,再无敌……”
猫儿说:“下一个!”
道童挠了挠头,非常困扰,完全不知道,身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到底想要打听什么。
他小声问:“大人……给点提示,小的小的……”
猫三恨想了想说:“有没有什么外人曾在道观里出过事?”
道童一听,眼神迷离了起来,像是更为困惑了。
他说:“我们道观往日都没什么生人,除了边上偶尔有几个村民前来烧香参拜。”
猫儿看他的语气不似作伪,一时之间,也是犯了难。
道童忽然说:“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去年的时候,也是这般时候,一个夜里,据说道观里来了一个贼!”
猫儿一听,时间正好吻合,一下子便来了精神。
但她还是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问:“谁还敢在你们道观内撒野?”
道童诧异地摆了摆头,像是在说,你不就在三清祖师面前动土吗?怎么还嘲讽起别家来了?只是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背后架了刀,只得一五一十地说:“原本我们以为是个魔物入侵,毕竟咱们道观历经风霜,好说歹说,都有千年根基了,这种情景,再寻常不过。”
猫儿很想说一句,谁家道观天天来妖魔,但唯恐断了童子思路。
童子继续说:“但最后却发现,这个窃贼不过是曾经来过咱们道观里做过帮佣的一个山民,你说离不离奇?”
猫儿却不接话,道童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山民之前我见过几回,他就住在附近不远的玉清河上游,以往时常打些柴火来道观里卖,
时不时还会送些山珍上来,我们大师兄与他关系挺好的,据说,他还有一个儿子……”
猫儿听完,只觉得更加云雾缭绕。
童子说:“那个山民因为时常来道观之内,所以这里他算得上一清二楚,事发之日,据说他直直就摸进了炼丹室,可古怪的,便在于他虽是摸进了炼丹室内,
并且偷了一瓶丹药,并且当即服下,可他偷得却是一瓶废丹。”
猫三恨眉头一皱,头一回听说这个说法,低声问:“什么是‘废丹’?”
道童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废丹就是指炼丹之时,因为种种外力,导致原本炼化的方向产生了偏离,最后,从一种丹药,变成了另一种从未出现过的丹药,
我们使用丹药无非是为了追求长生和增进修为,这些新出现的丹药往往不具备这种功能,但另有用处,有些是奇毒,有些则有各种各样的妙用,但这一次的废丹却极为不同。”
猫三恨一挑眉毛。
“腐骨化萤。”
道童接口说:“对,就是腐骨化萤,你怎么知道……”
猫三恨冷冷说:“少废话,继续说!”
吴书昌说:“顾名思义,腐骨化萤,乃是一种静斋大师兄炼制长生丹出岔子,所连成的废丹,他既是一种奇药,也是一种□□!
食用之后,人就会在两个时辰之内,迅速死去,之后,服侍丹药之人的骨质与部分灵魂就会化作可以受到魂魄操控的萤火虫。”
猫三恨一听,不经有点毛骨悚然。
此时,一个男声在不远处响起:“腐骨化萤与长生丹都是寻求长生的丹药,人的魂魄与骨质化作永恒不灭的萤火虫,也算是另一种长生了。”
“大师兄!”吴书昌大叫一声。
猫三恨看到周围,无数支火把渐次亮起,从一群黑衣黑裤的道士之中,一个白衣飘飘的青年款步而出,站在了她的跟前。
他面相柔和,气质雍容。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青年喃喃道。
猫三恨看了看四下,知道自己大意了,已是被人包了个圆,如今想走,已是晚了。
她伸手死死扣住小道童的喉咙,一言不发地往后退去。
“大师兄!救我!”
面前的青年却面不改色,并无半点怜悯,他眼神直直地看着猫三恨,继续说:“不知姑娘自何处来,来长春观又有何事?”
猫三恨挟持着道童,咬着牙,走到了一处墙根。
青年道人却仍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他继续说:“我这师弟颇为顽劣,落在姑娘手中,便算他自认倒霉。”
“大师兄!”
猫三恨却冷冷一笑说:“你要我替你管教弟子,那可算了,你自己管去吧!”
说着,她身子紧紧贴住墙壁,双手将吴书昌一抛,整个人透墙而过,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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